《一夜皇妻(下)》第17章


“你让开!”他怒气冲天的低喝。
“我不让,除非你告诉我想做什么!”她惊慌地紧扣住他的身子,不让他移动半步。
他目光带煞。“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将她丢进废井里去吗?!”他笑得残酷。
“什么?!”被人死拖活拉的樱子闻言,惊恐骇然得几乎要软脚。“你……怎能待我……这么狠?”她颤声问。
“狠?”他淡漠的勾唇,笑中带著浓浓的杀意,转身拉过恭卉的手腕,将她拉至她跟前。
“这张脸上的五指痕迹是哪来的?别告诉我是她自个弄伤的。”方才他与恭儿不欢而散后,他前脚踏出贝勒府,后脚就后悔了,明知她不对劲,他还认了真,实在不应该,于是他又折回,想与她说清楚他要娶她,要她静心等待,不许她再胡思乱想。
哪知见到她时,就是她在他的屋子里,捧著肿了半边的脸咬牙忍疼的在上药,他追问是怎么回事,她支支吾吾后的答案竟是——跌伤了?
这清楚的五指痕迹会是跌伤弄来的?他心中立即有了谱。在这府里,谁敢对她动手?
“是我自个弄伤的没错啊,你别冤枉少福晋,快放了她吧!”恭卉苦苦哀求。
永璘表情更冷,将她拉回自个身后,不听她继续说谎。
樱子颤怒的质问:“只因为我打这贱女人一巴掌,所以你就要我死?!”
这声贱女人让永璘倏地眯起眼,阴恻侧地垂视她,那视线让人顿觉毛骨悚然。
“我永璘的女人你称她贱女人?那我又叫做什么呢,贱男人?”声音冷得直透骨髓。
“我……”樱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愤怒居然敌不过没来由的惊怕。
“你口中的贱女人,是我永璘费心爱了五年的女人,你贱骂她,无疑是在污辱我!”他不疾不徐却阴森的说。
恭卉一震,眼眶立即潮湿。
她终于亲口听见他从未对她说过的话,他竟然以昭告的方式让她知道,这孤傲冷峻的男人,不只说爱她,还说爱了她五年,所以一开始他就对她动了情……
闭上盈眶的泪眼,一股及时得知的喜悦在转瞬间掳获住她,就算先前心中有过不甘,在这一刻,也都抛却了,只要这男人承认爱她,就算死也无所惧了。
“我只是针对她罢了,没有污辱你的意思……”樱子嗫嚅的说,气势硬是矮了一截。
他凌厉的目光一扫。“是吗?但我怎么觉得恭儿脸上这五指印,就像是打在我脸上一般,让我痛到脸上无光至极?!”水墨眸子极度显怒。
樱子惊得身子泛起一阵阵刺骨冷意,不由得后悔对恭卉下了重手。“我只是一时气愤……以后……以后不敢了。”
“还有以后?”永璘扬起一抹莫测的笑,那笑容令人发毛。
浑身力气像被抽乾了似的,樱子的脚再度一软,让架著她的人几乎撑不住她的重量。
“没……没以后了。”
“当然没有,死人哪来的以后?”永璘点点头,眼眸炯亮的说。
她的心恍若坠入极寒之中。“你……真要将我投井?”
“当然,这也是解决你的一个好办法。”
原本还勉强保持镇定的樱子这下再也无法强撑,凄厉的尖叫起来,“不要!”
永璘一个眼神,架著樱子的人立即抬起她,低喝一声就要将人丢下井。
“永璘,别这样!”见樱子已然吓得昏厥,恭卉立刻抱著他跪下求情。
他怒视她一眼。“起来!”他不爱见她为人跪地。
“不,除非你饶过她!”她抱著他的腿,声泪俱下的哀求。
他懊恼。“她伤你多回,我这是在替你出气!”
“我不要你为我出气,她没有错,我要是她我也会气愤,她才是你的福晋,却得不到你的爱,由爱生恨的事,你如何能责怪她?”
同为女人,她能站在樱子的立场为她著想,不想逼她入绝境,再说自个来日也无多,樱子才是能够陪在他身边的人……
永璘阴沉的凝睇著她。“那你呢?她才是介入者,你不恨她抢了该属于你的身分?”
恭卉将泪悄悄吞回肚里。“什么才是该属于我的身分?我从没想过要占据你身边的位置,那原就不属于我,我恨什么呢?”
闻言,他的眉头逐渐凝紧,让她清楚地察觉,他全身的毛发正紧绷地竖起。
“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情?”一阵令人心慌的萧索宁静之后,永璘森冷的问出声。
从没想过她对他可能不带情分,但这回,他忽然发现自个可能犯了大错了!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事,可她如今却同情另一个得不到他垂怜的女人,她……究竟爱不爱他?!按压住陡然跳得极快的脉搏,永璘黑亮的瞳眸里闪动著不确定,心情也逐渐沉下。
有可能吗?有可能他自作多情了多年吗?有可能他将一切看得太理所当然了吗?
可能吗……
寒风飒飒,恭卉依旧跪著,听见他的问话,不由得一愣。“几分情?”
“你爱我吗?”这话问得直截了当。他要知道答案,明确的答案!
她的脸迅速窜烧成绯红。“怎能……不爱……”
说出这话的同时,她仿佛听见他微微松气的声音。
永璘双眼重新带笑,可还是要追问:“那是几分?”爱得不够,他也不能接受。
没想过他会当众要她表白,除了双颊益发热烫,恭卉实在说不出其他话语。
“说。”他用迷煞女子心魂的晶亮眼神凝望著她。
那眼神,在深邃之处温柔至极,只能醉人,谁能清醒?
恭卉耳畔嗡嗡作响,因为那温柔眼神触得她心头一震,也勾起她的悲哀。
为什么要在她得放弃他时,才让她触及他最温柔的时刻?她会舍不得的,离开一个人是该多一点狠绝才走得了,首次面对他热切灼亮而毋需猜测的心思,她却悲哀的无法回应,多么可笑又可悲啊……
瞧见她弹指间容颜由绯红变苍白,他目光一沉,笑容逐渐消逝在唇边,黑眸黯了黯,俊逸的面容也不再炯然。“说不出来?”他的脸又冷得像块寒冰了。
“爱能清算得出几分吗?那你说爱了我五年,又能清楚的说出,对我的爱到底有多深吗?”她只能胡乱丢出问题。
他如焰的黑眸直视她,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跳几乎停止。
“能,我能清楚算出我的爱有多深。”那双总是冷凝的眼眸竟被笑意染开。
恭卉一颗惶然的心又开始克制不住的翻腾了。
“我愿意与你共度七世夫妻,每一世都不会错过寻找你的身影!”
我愿与你共度七世夫妻!
恭卉猛然由床上惊醒,心头依然狂跳不已。
转身瞧著身旁熟睡的男人,一滴汗沿著眉心滑过鼻梁,滚进她的胸窝。尽管瞧了五年,他还是能让她每望一眼就心悸一回,这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只是这样一张随时冷凝得能教人疯狂的俊颜,竟对著她诉说七世之言,她太惊喜了,惊喜到悲从中来。
尽管永璘什么都没对她说,但她清楚的明白,那杵在京城外不动的葛尔沁一日不退,她就一日受死亡的威胁,万岁爷恨她挑起两个男人的争端,所以她必须以死收拾残局。
但在死前,她却被自个心爱的男人用糖衣裹住了心,这教她如何挣脱?怎舍得说再见?
怔怔地凝望著他的睡颜,她的胸口有著说不出来的戚然,泪一颗又一颗无声无息的掉落。
蓦地,她倾身吻向那看似薄凉,却点燃她无数热情的唇。
被猛然贴近,永璘瞬间惊醒。
他嘴里尝到了咸味……她向他哭著索求?
激吻他的模样像是要将自个揉进他的骨髓,他微眯了眼,抱住她热切的身子,拉开她不安分的手,双眸氤氲地直视著身下那双迷蒙中带著哀伤的眼。
“恭儿?”
“爱我……”她什么也没说,只哀求著吐出这两个字。
他紧缩了双瞳,逼视她的眼眸多了野性。
“永璘……”她弓起身子,再度贴上他的唇。
烫人的两片唇一触及永璘,立即点燃他的情欲……
无人知道,他对这女人的抵抗力近趋于零,从来无法真正忍住不碰她,就连她的初夜,也是在他激狂失控下夺走的,那之后,每见她一面,他便渴望她一次,所以他留住她,用尽卑鄙的手段,就算她怨、她怒、她哭、她恨,都不能教他放手,而这会她的一句“爱我”,再加上她主动的碰触,就犹如火上加油,烧得他热血沸腾!
反手将她困在怀里,永璘化被动为主动,拱起她的身子贴向自己的热源,被激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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