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教父》第9章


而且女子的两只手臂上都有针孔,瘀青硬化得非常严重,显然地有注射毒品的习惯。
她想,这女子一定受了好长一段时日的折腾。
“我送你去医院。”堤真想扶起她,但她却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白……白……”女子一脸惨白,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白……白川……”
说出了白川这两个字,她再也发不出声音,而眼皮也几乎抬不起来。
听她提及白川,堤真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刀似的。
“你撑着,我去找人帮忙。”她将女子轻搁在墙边,起身就要往巷子外跑。
“堤真。”一声低沉的叫唤自她身后传来。
她一震,猛然回头——
接到川西的电话后,隆则就赶到这儿来,想不到竟撞见她轻易打退四名壮汉的镜头。
她的手脚俐落、拳脚精准,俨然就是一个受到训练的打手。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他该拆穿她,因为他已经错过一次拆穿她的机会。但这次,他依旧没有揭下她的假面具。
他在犹豫什么?他怎能留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
“你……”见他突然出现,堤真惊吓的程度绝对远超过他见到她出现在这里。
他……不会看见什么吧?她打从心里觉得惶惑不安。
他神情泰然,语气平常,“你怎么在这里?”
即使佯装无事,他心里却已掀起了波澜。
她没有那种为了生活不得不向人屈从的卑微;她眼底有着一种凌驾于任何女人,甚至是男人的气势。
她的身体美丽得像是不曾被男人所拥有;她手脚俐落,轻易地就能撂倒身形比她高壮的男人,由这些迹象观来,就可以知道她不会是个普通的卖春女子,甚至……她根本不是什么卖春女子。
他该质问她,但他还是没有。
“我……我觉得无聊,所以……”尽管心里充满了恼恨及遗憾,她还是忍住了发飙的冲动。
还不是时候,她一定要掌握有力的证据,然后将他绳之以法。
“我发现她伤得很重躺在这儿,我……”她以祈求的语气对他说,“你快帮我送她就医。”
“她跟你一样?”他冷冷地睇了靠在墙边动也不动的女子,“她也是逃出来的吧?”
其实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相信她是那种受不了压榨而逃跑的卖春女子了。说这话,无非是为了试探她。
“你快叫救护车。”她没有响应他的问题,只心系这名女子的性命危急。
隆则漠然地睇着那女子一记,语意淡然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什么?”堤真一震。
看见这样一名急需援助的弱女子,他难道一点同情怜悯都没有?
虽然他是人蛇集团主脑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但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会是那种残酷而冷血的人。
毕竟他对当日藏身他车下的她伸出了援手,她以为他还未丧天良,泯灭良知。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真的不帮忙?”
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我帮的已经够多了。”
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女子已没活命的希望,就算不是伤重不治,也会因为注射毒品过量而一命呜呼。
不是他冷血,而是身在黑道多年的他,对这种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听见他如此无情的话语及那冷漠的神情,堤真气愤得几乎要掉下眼泪。
“你不帮,我自己来。”说着,她蹲下去,想靠自己的力量驮起那女子。
“回去!”隆则忽地攫住她的胳膊,沉声道。
“不要!”她恼恨地想拽开他的手,“我要送她就医。”
“她死了!”他语带愠意。
“你……”她难以置信,神情激动而怨恨地瞪着他。
他虬起浓眉,沉着声线,“我再问你一句,你回不回去?”
在他对她说这些话时,他心里有另一个声音。
该死!白川隆则,你在做什么?你应该立刻拆穿她,而不是……为什么还要叫她回去?
堤真看着那可怜的女子,心中的悲伤与愤恨不断地累积,不停地加深。
她好恨他如此冷血无情,也恨自己竟被这样的一个恶魔所迷惑。
她喜欢他,但随着对他的爱意增长,她对他的恨也随着燃烧。
如果他还有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她不会这么恨他,但是……他不肯,他根本不愿意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子。
“如果你想跟她一样横死街头,就留下来。”他直视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感情。
他在压抑,当他发现自己的情感已几乎溃堤,他用冷漠无情将自己武装起来。
堤真眼底泛着泪光,她的眉在抽动、她的唇角在颤抖,她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而心却冷到了冰点。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那女子如他所说的已经死了,就算立刻送医也救不回来。
当下,她决定再也不逃避,她要正视自己的情感及良心。
想着,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想怎样?”见她站起,他心里一震。
有一际,他以为她就会这样拽开他的手,然后永远地走出他的世界。但她没有,那表示她不是对他有任何留恋,而是她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不惜一切。
“我……”堤真迎上了他锐利如鹰隼般的黑眸,“我跟你回去。”
自从遇上他之后,她心中就有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荡漾着,而今它们卷成了一个不见底的漩涡,像是要将她卷进去似的。
但她不想再逃开了,她要知道在那尽头到底有什么。
隆则睇着她,没有说话。
攫着她的手,他将她往巷口拉。
临出巷口之前,堤真回眸再看了那女子最后一眼,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及职责般。
第6章(1)
中洲川端花
花头跷着二郎腿,睇着眼前的峰子,“峰子,我看你最近别到我这儿来。”
“怎么?”峰子瞅着他,“你担什么心?”
“我怕白川起疑。”他说,“自从你说泰国人透过你找白川隆则谈毒品生意后,我就一直觉得心里惶惶恐恐的。白川隆则不是愚钝的人,即使不多疑,但像这样合理的怀疑还是有的。”
“你得了吧!”峰子抽着烟,哼地一笑,“我本来就跟你有往来,他不会因为我来找你就怀疑什么的。”
“我觉得不妥,上次那个女人逃到他的地方去,还好没让他发现,不然……”
“花头,”峰子打断了他,“做大事的人是不能这样畏首畏尾的。”
“我畏首畏尾?”他最气人家这么说他,好象是在讥讽他没出息似的。
尤其,他最不想听峰子这么说他。因为别人这么说他,他能毫不犹豫地打他一顿,但对她,他下不了手。
他对她有着她所不知道的感情,而这个就是他的死穴。
一个再残暴无情、没血没泪的人,终究也有脆弱、不堪一击之处。
峰子又是一记轻哼,“难道不是?只不过是几个不明就里的泰国人,你就战战兢兢、草木皆兵……”
“峰子!”花头沉喝一声,不想再听她损他。
他欺近她,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刻薄的嘴。
峰子陡地一震,一时没有反应。
花头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衣领。
“你!”峰子气愤地拿香烟往他脖子上一烫。
“啊!”花头一疼,马上放开了她,“你这该死的女人!”
“不准碰我!”她拉上衣领,高傲而气愤地瞪着他。
花头愤然而不甘地虬起眉,哼地冷笑,“守什么节?白川已经不碰你了!”
“你!”她羞恼地道。
“要是他碰你,你会投靠我?”花头一针见血地刺中了她的要害,“你以为他有一天会回头找你吗?他对你根本没有感情。”
“花头,你住口!”她气得声音都发抖。
他撇唇一笑,语带狎意地道,“说难听的,你只是只他专属的鸡。”
“你!”峰子气不过,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
他攫住她的手,重重地将她摔向一边。
“你别傻了!”他冷嘲热讽地道,“你不是他要的那种女人。”
“花头,你……”峰子浑身止不住发抖,她气他的嘲弄,更气他都说对了。
花头坐了下来,冷冷地睇着她,“别忘了你已经背叛了他,跟我坐在同一艘船上,你别笨得以为还有机会回他身边。”
他的一番话教她想起了川西告诉她的事,也想起了隆则家里也许有一个她所不知道的女人。
她是想过要报复他,但其实她心里还是对他存有一丝希望。
背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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