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牢笼》第21章


倒是奎,自从那天过去之后就一直不见他的影子,半年过去了也再没来过,陈礼也乐得清闲。
直到陈礼在一次用餐的时候,两个仆人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用西陆话闲聊,陈礼耳尖的听见了“殿下”——即他们对奎的敬称。出于好奇,陈礼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聊天。
由于西陆话只学了一点点,所以陈礼听得很是艰难,大致就是有一件关于奎的大事发生了,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好事,陈礼还隐约听见“女主人”之类的词。
奎这是……要成亲了?
陈礼一愣,眨眨眼睛,想道,这关他什么事呢,于是继续默默低头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再虐一次,然后再虐一次,应该就可以完结了^O^
第20章 人渣,营救
结果那天晚上,消失了半年的奎就过来了,他似乎是想看看陈礼的反应,一踏进房间就单刀直入地来了句:“我要结婚了。”
陈礼正试着用内力把刚洗过的头发烘干,听见这话,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哦。”
奎本来还十分期待陈礼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结果是这么个……相当于没有的回答,“你就没什么反应吗?”
陈礼拨了拨一缕头发,觉得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来:“你觉得我要有什么反应?生气吗?”
还是不够,只是烘干这么一点头发,他的内力就几乎要用完了。陈礼一边郁闷一边静静地看着奎。
他也不是完全对这事没有反应,他对于奎将要在一起的对象,以及奎对那位的感情感到好奇……还有嫉妒而已。他只不过是渐渐学会不把情绪表露得那么明显而已。
“你也起码得问问是什么时候吧?”奎对他这种敷衍的态度有点儿不满。
“那什么时候?”
“下个月举办婚礼,可惜你不能去,你只能乖乖待在这里。”奎带着点儿得意宣布道。
“哦。”陈礼看起来仍然很平静。
没看到想看的,奎有点儿不高兴,追问道:“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好奇吗?你难道就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真是幼稚,陈礼心里想着,一百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居然这么幼稚。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是因为爱她吗?后面那句陈礼没有问出口。
奎立刻得意洋洋地回答:“因为她的家族能够给我更大的权力以及更多的财富。而我只要陪她一百年……或许还不到一百年,我就能得到她的家族起码三百年的支持,这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买卖?陈礼在心里嗤笑一声,却又不由自主地问:“没有感情,难道也能共度一生?”
“是她的一生,不是我的一生哦。”奎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我的寿命几乎无穷无尽。”
“况且……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奎意有所指。
陈礼被他这句话冲击的晃了两晃,这个把“你是不是喜欢我”挂在嘴边的人……竟然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的?
那我呢?他的嘴唇动了动,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在舌头上打了个转又咽回肚子里——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奎却好似知道他要问什么,又添了一句:“……包括你。”
心口没由来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就像从心头破土而出的小芽又被人狠狠地连根拔起一样,带出来一大块血肉,鲜血淋漓。
陈礼急速喘息两下,忍住了自己想要捂住心口的动作,只是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奎很是满意地看着陈礼对于这句话激烈的反应,陈礼对上他带着欣赏的目光,心头火起。
“人、渣!”他一字一句地骂,眼睛紧紧盯着奎,狰狞得似乎随时会扑上去咬下奎的一块肉来。
被这样死死仇视着的美人没有丝毫的负罪感,耸耸肩,轻松自如地跳到另一个话题去。
“话说,武学堂好像要来找我开战呢,理由是我无故残害了东陆的子民。”
武……武学堂?
陈礼一听到这个词就清醒过来,紧接着一愣,残害东陆子民?难道是……
“你……你真的……”他哆哆嗦嗦地,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奎弯起嘴唇,笑得很是柔软,说出来的话却像利刃一样:“对啊,我真的杀了你的母亲。”
陈立嘴唇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锁链的敲击声哗啦啦的响起,陈礼已经将站在他面前的奎扑倒在地,他死死的掐着奎的脖子,眼睛暴凸得染上了血丝:“你……你个人渣!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越收越紧,奎的喉结抵着他的手掌,他几乎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手已经将奎的脖子牢牢地笼住,他的皮,他的肉,他的血管,他的神经,好似都被自己掐成了细细的一束。可身下的美人,尽管脸色已经青紫了,他依然还勾着唇角,就像是对他的嘲讽。
他为什么还在笑?
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手掌下的喉结颤动起来,美人带着似乎得胜的微笑,轻而易举的宣布了他的无能为力:“我说你啊,还是算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贯到一边去,狠狠地撞在笼子上,过长的锁链也因为惯性抽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贯穿整张脸的血痕,因为抽中了鼻梁留下的生理性的泪水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脸上流淌,微咸的泪水流过伤痕,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掉了,动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他没办法再爬起来了。
奎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优雅的理了理凌乱的衣袍,即使像天鹅一样优美纤长的脖颈上留下一圈青紫的掐痕,也无损他的美丽和优雅。
“开战前的这三个月,我就都不过来了哦,免得你看见我心烦。”他掏出一根发带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来,“还有啊……武学堂堂主很快就会来这个笼子跟你一起做伴了,你也不用感到太孤独哦。”说完,他还笑了两声,似乎看到自己大仇得报的那一天,转身施施然离开了。
陈礼用胳膊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身上每一块骨头似乎都在嚷嚷着疼痛,心口也像堵着什么东西似的,连呼吸都不顺畅。
陈礼颤颤巍巍的吸了两口气,突然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那种梗塞的感觉才算好些了。
他原本以为奎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因为他之前从未见过奎杀人,之前他说要杀母亲,他后来也只是以为那是在逼他就范的威胁,当时有那么大的反应也只是在乍一听血凉了一半下不理智的行为而已。
他始终天真的相信,那个美人,即使是把他关押起来,折磨他,变态般的欣赏他痛苦万分的样子,骨子里也还是保有当初在东陆他表现出来的温柔。
可是……他太天真了……
都是他太天真了,才会害了他的至亲……
三个月之期转眼即到,这三个月内,奎果然没再出现过,陈礼却萎靡不振了好久,甚至一度绝望的想要死去。但是奎吩咐给陈礼送餐的仆人警告他,“你在东陆是不是还有两个要好的朋友?如果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话,你的两个朋友会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哦。”
连梁昂和李雪晴也成为了奎威胁他的筹码了吗?可他抓陈礼的软肋还真是一抓一个准,被他这么一威胁,陈礼还真的不敢死了。
到了开战那一天,奎特意过来了一趟,获得了陈礼砸过来的一个餐盘,得意洋洋地抱着必胜的信心奔赴战场。
这些年来西陆和东陆一直都很不太平,大的战役没打几场,小的战役倒是接连爆发。
奎随便在东陆杀人这事可大可小,可他偏偏那个是把陈礼抓走的人,陈礼的家族偏偏是几代人为武学堂乃至整个国家做出贡献的,奎杀的平民又偏偏是陈礼的母亲,这么叠加下来,就可以给奎定一个侵犯东陆荣誉和稳定的罪名,武学堂就可以代表东陆顺理成章的向奎宣战。
只是堂主和奎,这场战斗算是小的,但是堂主和奎都是东西陆的精锐,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比如今天,奎的仆人护卫们都跑去围观他们的殿下,只留下少数人守卫。
这么绝佳的逃跑机会,陈礼却只能错过,因为他扯不断锁住他的金属锁链。这锁链虽然不是特殊材质做成的,但是却很粗,又很坚韧,非得那种在东陆削铁如泥的武器才能砍断,寻常的好一点的武器都得砍上个百八十下的。
陈礼对于堂主和奎的战斗没什么兴趣,甚至可以说,他巴不得奎死在战场上才好,他现在对奎恨之入骨,几乎恨不得能亲手除掉这个空有一个美丽皮囊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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