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有点色》第11章


“不,不要……”她想躲开他,却被他大手箍制得更紧。
“真不要?”他嗤笑,容不得她闪躲,一手按制着她的后脑勺,双唇牢牢攫获住她。
“不……”无力的抵抗……挣扎间已让他的舌侵入口内,肆无忌惮的吮吸,纠结成两舌的缠绵。
初始他霸气的深入她,狂肆的舌在她口内恣意的掠夺,既而转为缠绵的温存,舌尖技巧的诱惑……
无疑地,他是个调情的高手。他懂得如何以舌惑乱得她神智晕迷,懂得如何诱她回应他狂情的迷逗。清楚知道,他双手如何撩起她身体悸颤的索求……
神醉迷眩间,她倏然明白了一点——
她,惹了一个她惹不起的男人。
一个真正的男人。
子夜,独坐卧房的窗台,她告诉自己:她的保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是他对待她的方式吧!他将她当成女人看待,教她由内在觉醒身为女性的自己。而不再如同以往,面对三个哥哥时,永远是个呆以任性顽皮、不受责罚的小女孩……
可是,天,为什么是他呢?!
明知道他是个拒绝束缚的男子,“爱”此一字,之于他毫无价值。明知挑动他的不过是男性冲动的本能,是她惹他的,一开始,他甚至拒绝她。
而她,原以为自己是自己的主人,可以贯彻潇洒的游戏。谁知,陷落仅在一瞬间。
真傻,自由原来不是一味锁紧心门,以冰冷无情的表象,抑制泥足深陷的危机。而是开放如浮云,过客来来去去,属自己的依旧属自己。一如他,自在游戏于花丛间。
如今,她有些懂了。只是觉悟来得慢了,心底有些东西已被困缚住……可,何妨?受缚者也可以是快乐的,只要无所求,她的心,应该不至于太痛?
明日,她要潇洒一些。
夜晚,也许是二人关系最混乱却也最敏感的时刻。
少数的夜晚,唐小仙会悄悄溜回自己房里,但总让他逮个正着,以无理的借口强行拘留她在身边。甚而有时他根本连“借口”也懒得瞎编,以几近恶霸的手段,将她缚绑在臂弯间。
如今晚,餐后,他“提议”两人共饮美酒,之后便不由分说地,强行纳她入怀,锁她在坚硬的胸膛与大腿之上。
她每每不安地扭动,挣扎似乎已成了他俩角力的前戏。却屡次地,她只有蝼蚁撼山的挫败。他似乎执意与她缠斗到底,不愿轻易放过戏逗她的乐趣。
“放开我。”她重复必然的请求。
“不放。”他慵懒,然后清晰、坚定的否认。“你是我的,我的小情人。”他嘶哑低沉的嗓音重复在她耳畔间。总是如此——她挣扎、请求,他不许。
“不,不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她多想即刻自他怀中摆脱呵,这恼人的灼热,令她又怕……又爱的感觉。“当时之所以如此提议,不过是为了要替你省去麻烦;况且,你知、我知,所谓的‘情人’,不过是个……”“游戏”二字不及出口,他一指点住她的唇。
剔亮的灰眸对上她清冽的黑色眸子;被吸入漩涡的感觉又重临。天,她教这双眸子勾住了,她的魂。
他定定凝睇她,摇头,徐缓的摇头。
“别说出来,小东西,不然……”他一顿,附之以一声沉沉低笑。“你会后悔。”轻轻含住她贝玉似的耳垂,舌尖撩人地舔舐,刻意令她耳间透出阵阵酥麻感。
他是个魔鬼,不是吗?浑身瘫软之余她悲哀的想,她爱上了一个没有心肝的男人。
噢……她“爱”上了吗?惨的一塌胡涂了,这回——她可整到自己了。
罢了,她说过自己该潇洒的,可不是?咬咬牙,一个旋身,晶莹的玉臂勾揽他的颈项。“然后呢?”将令人情迷意乱的“然后”抛给他,选择不再抗拒他了,挺累人。
对她突来的热情,他的惊愕只有一秒,随即俊朗的脸上现出谜样的一笑。
“慢慢来,小东西。将来你会明白,太过急切只会丧失许多乐趣,有耐心些,不懂的……我自会教你。”笑容转而暧昧。
是呵,她会慢慢明白,然后——成为回忆。
思及此,她敛扰眉尖,讨厌如此悲惨的逻辑——像个弃妇。
才不,她要当个卡门,起码教他以为。
“你保证?”她清丽的脸儿仰向他,手指头不安分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绕着密密的圈,好似不经意地。
“怀疑吗?”他音调略显喑沉,却不阻止,也没有被她撩起的迹象,只以眼神与她缠绵,享受着。
她咯咯轻笑,无邪的像个孩子。
“乐趣嘛……那么,你打算如何开始?带我领略你保证的许多乐趣?”她学他,在他耳畔低语、吹气,然后……得意的发现他颈背上—粒粒凸起的小疙瘩。
他粗鲁的拉她坐回腿上,清亮的眸子略显得沉浊,警告的以一指兜起她的下巴。“我说过,别急的。”一只铁臂锁定她,不许她再顽皮的撩拨。
她沮丧的垂下嘴角,一脸无辜。“我做了什么吗?”
灰眸调侃的眯起。“你以为呢?小妖精。”
她摇摇头,手指头抚上他凸出的喉结,“我不知道呢。”嘴里说着不知,手指头分明是挑衅。
他哼笑,索性竟放松了捉握,任她胡为。
“然后呢?”
他懒懒的音调扬起,在她手指徘徊在他上衣与衣扣间的叠缝内时。
“什么然后?”她懊恼着,手指头努力摸索着,却再也不能从他不动声色的脸上窥见些许失控的表情。
他笑得揶揄,竟自动解开衣扣,任她抚得过瘾。
“然后,你还对我身体哪个部位有兴趣?”十足调侃的语气。
她小脸蓦地刷红。原来……早教人家洞穿了自己的小诡计,甚而反将她一军。
她反射性的想抽回手,却教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手上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对比着自己狂乱濒止的脉搏。
他似笑非笑的凝睇她,“这么快就满足了?难得我如此大方,献出身体供你需索,才不过刚开始就要收手?不嫌太过可惜了,嗯?”
她直觉双颊灼热得发烫。半句话也吐不出口。一双手和他单只大手,在他裸裎的胸上形成拉锯的角力。
骤然,他松开手,若非他以另一手牢牢的缚锁住她的腰,只怕地此时便要从他腿上跌下地面——他单手的气力大得惊人。
“罢了,算是赏你的小点心吧。”他淡淡言说,语气沉缓得激不起一丝波澜,仿佛施恩似地。
她气恼的搓着自己被他握红的手,恼他无动于衷的沉定。
她不顾孩子气的佯说她不烯罕他的“小点心”。但是,他怎能如此的自以为是呢?简直是独断、自大的天地无双。
弃满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以表示对他“小点心”的“鄙视”。
奈何,恐怕她错估了这男子脸皮的厚度,他公子哥儿的脸上,此刻可是半点儿受伤的神情也没有。反之,那俊得足以祸国殃民的笑,直令她看了伤心,唉!
倏然间,他从沙发上站起,像抱小孩似的,将她整个身子携在半空中。
“你,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呀!”认定他又将不轨之举,她慌得像一只小兔。
“怕什么?”他笑得惬意,仿佛挺享受她的惊慌无措。“怕我吃了你?”双臂无半点放松的迹象。
正是怕他“吃”了她,她心底呐喊,却死也不肯出口示弱。只能一味以蝼蚁的气力外加愚公的坚毅,望能撼动大山,哪知辛苦搏来的……却足那座“山”不当回事的大笑。她羞愤的住了手,瞪着一双水瞳的清眸,自暴自弃地任他宰割,谁教……自己的力气不如人……
“怎么?不反抗了?”他含笑揶揄,脚上却没停,直走向大厅另一端。唐家的客厅摆设清雅,并无多余的赘物,至多有整整两大堵墙的书,那全是唐门三兄弟的嗜好与收集。另外,唯二楼的收藏室内有大量的古器物。
“以力服人,胜之不武!”她恶意在他耳旁大吼;比嗓门?呵,可不输他。
果然,他双眉稍微敛了那么一点点——可叹的是,双臂仍旧箍得死紧。
她气馁极了,只得乖乖放弃,整个人瘫挂在他身上,企图以体重压垮他——当然,只是幻想罢了。
他踏着稳健的步伐迈向客厅另—端;那儿摆设着一套百级的音响设备。
他终于放下她。以便腾出—手,另一手仍然牢牢缚住她的腰。
他快速拣出一张CD,乐音响起,是探戈。
“探戈,忧郁、煽情、华丽……”灰眸锁住她的双瞳,她不自觉地任由他带着她起舞。“起源于十九世纪末,阿根廷布宜诺斯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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