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鬼棺 第二部》第34章


少爷说话一分神的当儿,居然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着卷向护棺河底。我大惊,忙举剑对着一大团触手砍了过去。触手应剑而断,断口处都流出腥臭无比的黄色液体。趁着这个时间,我四处看了看,果真,这里还真是刘去那个老变态的护棺河。
护棺河并不是很大,不过就是六人来宽。我飞快地冲到丫头身边,挥舞着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般,将无数纠缠过来的触手砍断。用力地去拉丫头,可居然没有拉动。丫头脸色呈现死灰色的苍白,目光游离,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灵动。
我大惊,顾不上少爷,使劲地将丫头向护棺河边拉去。将那些奇怪的触手砍断无数之后,我们终于杀到了岸边。我先爬上岸去,然后死命地去拉丫头。可是丫头的身体出了奇得沉重,我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上半身拉出水面。
而这时候,护棺河中传来少爷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少爷已经快要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下水面去。一急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丫头整个人提出了水面。可就在丫头的脚上,却多出了一双惨白惨白的手,死死地抓着的脚踝。
我心中一惊,知道坏了,竟是招惹上了什么东西。我就说丫头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沉?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使劲地将其一起拉了上来。
水下那个惨白惨白的手的主人,渐渐也在我大力拉扯中,露出了水面。一张被泡得惨白的脸,狰狞诡异地笑着,已经微微腐烂。可是那身蓝色的工作服,我还是一眼看了出来。这个人,正是莫名其妙死了的老卞,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刘去的墓室内,后来又失踪了的老卞。
看着老卞那张已经腐烂,可是依然狰狞恐怖的笑脸,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到了谷底。而它的两只手,还死死地抓住丫头的脚踝。我也顾不上忌讳,用力地去剥老卞的手。哪知道,那双看着已经微微腐烂、惨白无比的手指,居然僵硬如同生铁,我怎么也剥不动。
丫头的情况很糟糕,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中。而在护棺河内,少爷的惊呼频频传来。我没有时间与老卞的尸体穷磨蹭,当即举起青铜古剑,对着老卞的手上就砍了下去。心中却在念叨着:“老卞啊,你可别怨我,你死都死了,还死拉着人家丫头干什么?人家丫头正年轻貌美,你可别害人……”
我的剑刚刚一接触到老卞的手臂,它就像是有知觉一样,“嗖”的一下,就直接松了手。而丫头的脚上,却多了几个乌黑的指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老许,快救我……”少爷的惊呼再次传来。我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少爷的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纠缠着,仅仅还剩下一个头部露在外面。我正欲再次跳下护棺河去救少爷,猛然想起,丫头如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将她一个人留在上面,我委实不放心。而旁边还躺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尸变的老卞。
这丫的死都死了,还不忘了要拉我们垫棺材底,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时间给我考虑,我抬起脚来,恶狠狠地一脚将老卞的尸体再次踢入护棺河内。老卞的尸体在水面上一个翻身,一张惨白的脸冷冷地对着我,随即,就被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覆盖,拖进水中。
真是奇怪,当初教授的尸体也是在这护棺河内发现的,而老卞的尸体,怎么也在护棺河内出现?莫非我们最后也得死在这里?一念至此,我双脚发软,几乎不敢再下河。
可是,少爷被那奇怪的触手勒住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无奈之中,我“扑通”一声,再次跳进了水里,举着青铜古剑,向少爷那边杀了过去。
那些奇怪地触手似乎非常的惧怕我手中青铜古剑。我所到之处,触手纷纷闪避,可是却将我的身前背后,牢牢地包裹着,说不出的古怪与恶心。
好不容易将少爷身上的奇怪触手全部砍断,拉着他向岸边冲去。猛然,我感觉背后风声大起,不由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我一脚踢进河中的老卞,居然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不得不舍了少爷,慌忙闪避。少爷缓过一口气来,惊叫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声音沙哑,显然刚才被那奇怪触手勒伤了脖子。
我慌忙让少爷先上岸,我对付老卞的尸体。少爷手忙脚乱地向岸边冲了过去。但他没有我手中的青铜古剑,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再次地蜂拥而上。
“妈的!”我原本并不想伤了老卞的尸体,毕竟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曾经与他一起喝过酒。可如今他想要拉我陪葬,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一剑对着他身上砍了过去。
老卞看着穷凶极恶的模样,不料被我一剑就砍得倒了下去,再次沉入水中,消失不见。我隐隐看到水底下,一张硕大的、惨白色的脸一闪而没。
解决了老卞,我忙着过去支援少爷,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了护棺河边。少爷这次伤得不轻,手臂、脖子上都是一道道黄黑色的勒纹。
“丫头……”他连气都没有来得及喘一口,直接扑到丫头的身上,用力地掐着丫头的神经,我也压着丫头的胸口。两人一翻折腾,终于将丫头弄醒。眼见丫头醒来,少爷人一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问道,“老许,刚才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我压低声音说,是老卞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跑到了刘去的护棺河内。
少爷呆了呆,半天才说,真的邪门,为什么他们都跑到护棺河内?我自然知道少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教授与老卞。老卞的尸体,我亲眼见着是钻进了墓室后面的那个“狗洞”,为什么如今也出现在护棺河内?而教授,我们却是说不清楚。甚至我们搞不清楚,他是活着来盗墓的,还是死后才来的。
我压低声音问少爷说,老卞死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你看,他有装死的可能不?少爷摇头说不可能。老卞当时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我低头不语。教授的死我没有亲眼见到,还可以理解成他是假死后争取时间来盗取广川王刘去的墓,可老卞的死,我却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他死后,尸体也跑到了这里,这中间隔着这么多的路,他是怎么来的?
若说有人恶意地将一具尸体运到这里,那也绝对不可能。一路之上不管是用什么交通工具,如何通过交警那一关?难道说,交警都是瞎子,会任由一个尸体混上火车、汽车不成?越想我就越是害怕。
丫头的状态不是很好,醒来后,一直拉着我没有说话。目光迷离,脸色苍白。
我说,不管那么多,既然我们要的东西都已经得手,先离开这里要紧,毕竟,丫头的病没有时间再拖了。少爷也赞成,我扶着丫头站了起来,转身向墓室的门口走去。可刚刚走了几步,却看见原本大开的墓室大门,如今居然好好地关上了。
我也没有在意,本来,这墓室大门就是从里面关上的,我们从外面都可以打开,何况是里面?少爷当即就走了上去,用力去推那石门,可石门纹风不动。少爷当场就傻了,犹自不信,用力地再去推,还是一动也不动
我放下丫头,也跑去帮少爷推那墓门。可合我们两人之力,还是没有推动那墓门分毫。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别白费力气,这是反锁龙格,这个墓室大门一旦被人打开,再次关闭,外面就会有千斤重石挡住,就算用炸药,也未必能够炸开。”
我一听顿时愣住,难道说,我们历尽辛苦,最后还是得在这里给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陪葬?我问丫头,还有可能有别的出路不成?
少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又愤愤地大骂刘去变态。只是他被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伤了脖子,声音沙哑,委实难听得很。
丫头沉吟不语,想了好久才说,出路也许是有的,但实在是太凶险了。这样的墓室,修建墓室的工匠为了避免被广川王刘去杀了陪葬,都会留有一条隐蔽的退路。我一听就急了,这个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电子书+QiSuu。cOm],既然是隐蔽的退路,我们如何找得出来?
可是,少爷一听,却来了精神,连忙催着丫头问出路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丫头苦笑说:“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护棺河内。”
我不禁一呆,确实是,护棺河算是最最隐蔽的地方。不说护棺河内的那些奇怪触手,就是老卞的尸体都让我感觉邪门无比。这样的地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少爷一听,猛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哦,我怎么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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