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梦大师》第37章


我坐下来写教科书,思路不顺,我的心飞到别处。我把椅子转向壁炉,睡意袭了上来。原子又在我的眼前跳跃,较小的分子害羞地躲到后头。我的心无之眼对这种现象已司空见惯,现在却辨认出不同的较大队型,长长一排,密密麻麻衔接着,不断扭动,像蛇一样摇摆盘绕。看,那是什么?一只蛇咬住自己尾巴,好笑得很,这个型状在我面前旋转。像被雷殛,我突然惊醒。这一次,我整晚都在研究我梦到的重要结果。
凯库勒在演讲时亦说:「各位先生,让我们学习做梦吧!也许我们可以从中发现真理‥‥。」尽管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但凯库勒知道,一般人缺乏做梦经验,并认为这是不值一哂的旁门左道,于是他同时警告说:「在他们用清醒、理性的心灵赞同之前,且让我们暂时保密吧!」
所有的梦都可视为激励我们成长、成熟、改变生活的启迪。在这一章里,我们将通过许多例证,看出梦如何满足我们哲学、宗教、艺术、工作生活的创造力需求。
灵魂食粮
许多未能成圣成贤的凡夫俗子,他们对于宇宙的本质根本没有多少体悟,不过却因为做梦而发现人生的意义与目的,同时也更暸解自己所生存的世界,并形成不可动摇的价值信念。另有一些人在梦中发现新希望、新力量、新领悟,让扰攘不安的心思静下来,追寻灵魂深处的奥秘。梦能够向你提供人生中某些最美丽、最具启发性的经验。这些梦可能让你感受到天人合一的难忘经验。当你徬徨失志,某些启发性的梦更可能向你显示人生的目的。不论你是否向梦求助,它们都可能降临。不论你记得与否,它们也都可能影响你的精神生活。然而,只要你珍惜它们,努力回想,在需要的时候努力追寻,它们就可能经常出现,有效影响你的生活。只要存着期待之心,梦就会打通你的心灵障碍,让你接收到它的讯息。
这些启示从何而来?来自我们的高层自我吗?来自最深沈的内心吗?或者来自上帝?也许,这些启示来自我们的下意识状态,我们因此进入个人生活中的所有印象与经验,并创造式地重新组合,超越我们一般的感知力而形成启示。根据睡眠实验室的研究,受试者报告说,在做梦之前的前REM睡眠中,他们的心灵多多少少浮现出一般的思绪与记亿.当进入做梦阶段时,这些思绪与记忆明显地变得奇怪,如梦如幻。这些发现被诠释为,在睡眠时,我们并没有因为本能的驱力而像热锅上挣扎的蚂蚁,也没有与内心中,或者「超越」的某种更聪明、更普遍的力量沟通。然则,实验室并没有研究具有启发性的做梦经验,甚至没有广泛研究受试者高度察觉的各种意识状态,因为这些状态都可能在睡眠时发生,所以,受试者的上述报告,可能并没有把整个详情说出。
容格曾提出,在睡眠时,有时候我们不仅进入到个人的潜意识或下意识状态,而且更能进入到较为普遍的察觉状态,他称之为集体潜意识。容格有如下的假设:
集体潜意识是无所不在的、不会改变的,而且,其本身有完全相同的性质或精神质。这当然只是一种假定。我们藉由独特的经验材料本质而驱向它,所有个体的精神运作有极高的相似性,这一定是为了平等地顺应普遍与客观的律则,如同本能自身在个体里显现一样,那只是所有人类一般本能底质的部份显现。
容格所提到的经验材料,是他50年来研究自己、研究病人、研究有关做梦的历史、幻想、神话的总所得。容格把我们同时直接进入普遍意识与个人径验的部份称之为「自我」(the self)。另有些人把我们精神里那个深沈,有综摄力的中心,称之为内在自我或高层自我,或叫它灵魂、心中的神。这个高层自我是以超意识(super consciousness)的方式运作,而且和宇宙万有、创造力、存有自身,或是上帝,有紧密关联。
不论梦源自何处的说法有多少种,事实依然是:人会做梦,并经验到或瞥见终极的存在,而且,这些经验提升了他们的生命,或让生命有了新生。在所有美妙、重要的人生经验当中,这种与万物为一体的做梦经验相当珍贵。也许,我们底下的讨论能鼓励你忆起或孵出自己的美梦,你也比较能自行判断当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梦中的哲学家
启发性的梦有许多扮相。有时候它奥妙深邃,有时候却平淡如水,有时比我们正常时的感觉更逼真,更发人深省。它是我们身上最有深度的哲学家,非常关心我们的嗜好与才情。某些鲜活生动的启发性之梦,我们的知觉与印象非常直接,与外界的感觉材料毫无关系,它似乎是所有的事情在剎那间同时发生。做梦者可能把梦境形容为一种没有时间性的「纯感知」或「基源的存在」经验。
这些梦或许很难回想,可能是因为它们提供一些真实的感悟,马上被拉进我们的醒意识。许多人告诉我说,很难在意识下记住无时间、无影像的感知,除非又做了一个有影像可资辨识的梦,这个梦以象征手法诠释前面的经验。这个象征是一种比喻寓言,掌握住前面的梦境本质,让做梦者的意识能加以了解。换言之,后面那个梦是在翻译前面的梦,让做梦者能够了解与回想。然而,做梦者都会感觉到,翻译过的经验有了局限,广度与丰富性都不若前者。做梦者似乎会在这种状况下经验到非比寻常的察觉层次。他们甚至可能觉察到正在选取梦境翻译的影像或觉察到正在翻译梦境。通常,唯有翻译过的梦才能回想出来,或许他约略知道:「梦的内容很多,很丰富,但是我就是记不起来。」
我就有这种经验。我感觉到我完全了解整个宇宙的运作情形。它的目的只是要存在,而它的存在是全然悦乐的。我知道,在这个运行不辍的宇宙中,我只是颗微小粒子。我有一种很深刻的个人整体感,
同时,也有很深刻的合一与和谐感,我很清楚,在这种表象底下,所有事情的运作都圆满无缺,充满创造力,充满喜乐,而我是当中的一份子。梦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察到梦中一点影像也没有,纯然是直接感知。随后,我觉得需要某些特殊的东西以方便记忆,我决定用影像来想象这一切。不知何故,我「选择」光芒四射的流动圆圈,旁边绕着无数的星星,这些星星是整体中的个体意识,我用这个影像来代表宇宙,而我是星星之一。圆满、和谐、喜乐的感觉瀰漫整个梦。醒来的时候,我似乎同时记住这个梦,还有之前那个圆满俱足的做梦经验。我的人生观因此改变。做完这个梦之后,十二年来我一直坚信,人生的本质基本上是整体的喜乐与和谐,而人生之旅就是去发现或再发现这项事实。在失志消沈时,我总会忆起曾经有过的剎那一瞥,那种和谐的境界不仅能抚慰我心,同时激励我找寻困难背后的意义。
芭芭拉是我们做梦研讨会的学员,她曾梦见自己能与树、山、海、云沟通,甚至能和风与星星交谈。它们用非语文的方式向她阐述世界和她生命的奥秘,以及自然的本质。她说,我们人类的意识与山岳、海洋的意识,其中差异在于,它们的意识是一种「广大、更为集体,以非人类的方式表现真性情。这样的表达方式,是一种智性的、纯粹的知晓。」芭芭拉说,在这样子的梦境中,她觉得与自然、宇宙合而为一,它们接纳她、引导她,一起逍遥游。有一晚,她描述说:「和雨滴欢欣对话」。另一晚,大海向她揭露它的壮阔本体。
非语文性的做梦经验大多无法讲述,不过,有些启发性的做梦经验却很容易说明,因为它们似乎与一般性的梦没什么两样,有人物、有事件,或至少有一部份运用到语言文字。有时候,梦中的超越意识会出现宗教人物,这些人对做梦者来说很重要,他们会劝告或启蒙做
梦者。芭芭拉曾梦见微笑的摩西,他摇着头说:「芭芭拉,我不懂为什么你准备那么做。」摩西正试图向芭芭拉显示,她「真的会把事情搞砸」。有些人会梦见耶稣施爱,并深深宽赦他们,或者有人梦到佛陀示现慈悲与清静法相,启发做梦者。偶尔,某些做梦者觉得他们真的与佛陀或耶稣的灵魂在沟通;另有些时候,梦中出现的圣者代表做梦者自我神性、智慧的部份。不论是那种情形,这样的做梦经验都是积极的,做梦者受到抚慰,或学习到有关存在的基本真理。
做出这样的梦之后,做梦者常有显著改变。如果我们光注意梦境的故事内容,这种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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