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梦大师》第43章


。唯一的补救法就是不断练习。我们做梦者研讨会的学员曾企图在做清明梦或前清明梦时,把焦点集中在某个梦境影像上,详细检查,并提醒自己保持梦境影像的稳定(注12),或注意它如何随着我们意志力而变形。我们所以要这样做的观念是,我们有能力指挥梦中的意象。到目前为止,我们十个学员中只有三个成功。想随心所欲创造梦中环境与经验,我们的成功时间为时不长,因为我们都还是新手。
想要指挥清明梦,即使技巧高超、经过长期练习的做梦者也无法有能力完全控制整个梦境现实。圣丹尼斯有很密集的清明梦经验,他写道:「我绝无法追随、支配梦中的所有形势。而且,我从来不奢望这么做。」自由控制梦中环境,并非毫无限制,即使清明梦也是如此,只能说透过梦中的自主或自发性的能力,提升我们控制的自由度。
前清明与清明梦的做梦者,有时候会发现自己决定要练习控制梦中环境。能在梦中和树木、大海、雨珠沟通的芭芭拉,时常在梦中练习用思想搬动白云。我曾做过好几个梦,在梦中改变周遭物品的的数目与体积大小。有一次我梦见置身于十九世纪德国巴伐利亚的酒吧里,我瞪着桌上的两只大啤酒杯,决定用「思想」把它们变成三只,竟然成功了。然后我让一只变大、一只变小,增加酒杯数量,最后整个酒吧被我变得只剩一只酒杯,非常好玩。我印象很深刻,在游戏当中我领悟、学习如何影响存在的本质。后来我也陆续做了类似的梦,也从其他的清明梦者那里听到、读到有关的故事。也许,清明梦者醉心于改变梦境影像,目的只是想一探这种现象是否可能,以及会发生什么结果,他们的这种心态可能只是一种自然的学习历程。
某些哲学或探讨精神的文集,提出观念指出,我们的思想(信念、态度、希望、欲求、恐惧)创造了现实──这不仅只是我们对现实的反应,而且更是我们创造了现实中的事件与物体。这些文集提到,在物理的知觉形式上,如果我们的思想可以不透过时间范畴而显现,那么,我们就不会认为这种观念是靠不住的。在做梦状态当中,我们从直线时间的限制中解放而出,也许我们因而体悟到,在某个更深的层次中,我们的思想创造了现实,这不仅是在梦中可能,同时也包括三次元的物理世界。操纵清明梦的梦境影像,其最大目的通常不是只为了支配梦中的现实,而是探索种种能发生效力的可能性。
练习引导做梦,会让你的想法反映在做梦历程里。如果你充分体会到正在做梦,这些想法能够触发清明梦。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一个能触发清明梦的物体。清醒的时候,选择某个你可能在梦中遇到的物体,例如树、熟悉的街道或房舍、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份、朋友,或是时常在梦中出现的影像。在白天的时候暗示自己说,如果梦中看到某触媒物体就会想到是正在做梦。另外,一种触发清明梦的方法是,暗示自己说你会在梦中觉察到不一致或古怪的元素,这些东西将是你处于做梦状态的讯号。底下要谈的就是我的这种做梦经验。我在梦中的「快速舞步」是全国冰上舞蹈测验的其中一项,通过测验之后才能获得金章(有如空手道的黑带)。在我清醒人生中,这是我在1967年获得金章之前,必须过关的最后一项测验。
我刚参加完快速舞步测睑。我表现得很好,应该可以过关。可是,看!评审刷掉我!三个评审都把我刷掉!我想:「认了,只好被迫再等两个月。如果这是我得金章之前的最后一次测验,我一定要隆重些才行。我读着成绩单上的评审意见。「后倾太大、超出边线‥‥一这些评语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太不公平了,给了我不及格标记。我很生气,不过又想回来,算了,因为只要通过测验,成绩一定很高,太棒了,不会再有人吹毛求疵‥‥然后,哇!等等!现在是1976年才对,不是一九六七年。我早就通过测验,根本不必担心如何取悦评审。而且,因为我正在做梦,我可以在冰刀上插翅溜冰。」我又开始溜冰了,这一次什么动作都做得出来。跳跃的时候,我身轻如燕,并飞了起来。旋转的时候,平衡力演出完美,我快乐得要命,好像与世界合为一体。我在溜冰的时候,整个宇宙和我合为完美的和谐体,喜悦是无涯无尽的。(「溜冰大王」)
这个梦令我印象深刻,因为我一直用挑剔、完美主义的审判方式,限制了我对溜冰(还有生活其他方面)的愉快享受。这个梦让我对溜冰的态度产生重大而持续的转变。做完梦翌日,我和舞伴一起溜冰时私下决定,今天不去工作,而要溜个痛快。鲍伯.凯斯特本人也是个完美主义者,当他评论说我今天的表现比以往改进很多时,我知道这个梦真的发生实质影响。我认为,梦境制作人的最大影响作用,并非恐吓与恐惧(它们的威力也很大),而是偷悦与平和,其中含有兴高彩烈的欢乐成分。梦境制作人能向你显示,开放了限制你的态度与情结将会是个什么情形。一旦你开放眼界看遍世界,这时要让你固守安逸旧习,要侷限你的远大志向,将是十分困难。在清明梦里更是如此,我们的知觉敏锐度更有不可思议的提升。
在梦中发现不一致的元素之后,我们要试着说:「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在做梦。」心中的这种呼唤可以有效促成清明梦。不过,我倒宁愿这样反应:「这不是清醒世界,这是做梦世界。」这样的反应更能让做梦者在做梦状态中得心应手促成清明梦,也就是说,这两个真实世界更有其特色、各有其运作律则。
1970年某个天空净朗的夜晚,我置身在法国阿尔卑斯山一处名叫巧蒙里的滑雪度假村。我滑得精疲力竭。洗完热水澡后拖着身子出来,重重摔进床里。我实在大累了,可是几分钟后却奇怪自己怎么没睡着。然后我听到自己正在练说法语。我又发现自己正在做一个短梦,而我好像完全清醒。这好像是个真的梦,而不是刚入睡前那种常见的无情节、短暂的睡眠影像。然后我似乎在回顾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并练习滑雪和法文。过了一阵子后,无法入睡令我颇不耐烦。我累得要命,明天还得整天滑雪,现在绝不能失眠。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另一个梦又闯了进来。终于,我知道了答案,我的身体已经入睡,可是「我」却没有!我重提兴趣,观看接下来的这个梦。我把梦重新安排,改变一个事件,让梦在结束时提出解决我某一心事的方案,帮助我接受我无法和印象深刻的某某先生再度相逢的事实。成功了。梦让我平静接受这项无可避免的事实,我很感激。做梦时,这种清明状态又美妙又有用,不过,在梦与梦之间却很沉闷无聊,我看见心里的另一部份不停地喃喃练说法语,我觉得好像是个被囚禁在拼字大赛会场的观众。真棒,梦中变得清明。我想睡觉了,不想再有意识了。我想一觉醒来精神饱满地面对新世界。我在巧蒙里还有七天欢乐时光。为什么回到新泽西的家中就无法有这种意识呈现的经验?我再三尝试,就是无法让意识入睡。为什么我无法动动身体,藉此中断难以解释的魔力。总之,随后我又做了几个梦,还有夹七夹八的乱想与发音练习,直到太阳露脸,我穿好衣服准备去斜坡滑雪。
我心里已经准备好,可能要带着疲倦开始今天的滑雪,可是我的精神跟平时有充分睡饱觉的感觉一样。接下来的两个夜晚,我依然在入睡后觉得非常清醒,完全处在意识状态中。我似乎同时看到有好几个不同层次的意识在运作着。当我回顾这一天,思绪纷纷乱乱,同时也夹杂着我的滑雪、法文练习。在这一个层次中,梦会周期发生;而在另一层次中,发生的一些事令我无法完全感知。当一切正在进行时,我同时意识到我正在经验这种不寻常的意识状态,而且,想要进入无意识的渴望持续增强着。我只想减弱所有的察觉力。我不断希望「昏厥」,不要再出席扮演目击者的角色。我告诉自己,睡觉就是睡觉,没有时间不务正业四处闲逛;不论以前我多希望在睡觉时达成意识状态,现在根本时机不对。我不断自语:「睡吧!睡吧!」第四天晚上,我终于回复正常,进入无意识睡眠。一年后,在这些清明夜晚所做的一些梦,依然历历在目。我发现,回国后就无法随心所欲制造这样的清明夜晚。
自从巧蒙里之后我只经验到四次,每次我都是在高海拔的滑雪度假村,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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