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梦大师》第52章


鸵参匏剑眉改昵拔揖头⑾终庵址椒ê芄苡谩?br />
当时,我独自一人在巴黎求学。我爱上一名帅俊男生,同时也深爱他的家人、他的国家,他离我而去之后,我在巴黎可说举目无亲。我当时肠断心碎,非常孤独,整整一个月,我夜夜噩梦,梦见自己死亡或遭受折磨,惊醒之后恐怖异常,害怕上床、害怕漫漫长夜如何渡过。最后,我买了一本讨论有关做梦的书籍,并开始记录我的恐布梦境。每次我把梦魇写完之后,恐怖之情马上减消大半。虽然当时我无法解读梦中意义,但这种情形却是我最需要的。从自己的写作记录中,我看出那些梦很有趣也很令人困惑。在还未记录噩梦之前,它们只是令我害怕,我巴不得赶快忘掉。一个星期之后,我有了很大感触,以前我一直在折磨自己,希望死掉算了,我的存在主义哲学观对世界的看法是虚无与不满。这当然无法帮助我克服失恋与寂寞的悲苦,在折磨中生命没有目的,我的梦让我看出,我的某个部份只想逃避与自我毁灭,我终于看出我的不成熟与想要死亡的幼稚,我想起了以前是多么热爱人生。于是我决定放弃自我折磨,要外出享受巴黎的生活风光。就这样,我的梦让我看到自己生命的光明面,让我有勇气改变这一切。它们完成了任务,梦魇也从此不再出现,而我也开始了对梦的研究。
不愿记录梦境的人,他们的说辞常是:「太麻烦了!」,「有那么重要吗?」,「现实生活都操心不完了,那有闲工夫再去忙做梦的事!」甚至某些治疗师、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师都抱持这种看法。他们认为,日常生活中的意识与行为,就足以反映出我们自己,也足以了解他们的病人。不过有件事被他们忽略了,那就是梦可以加速并丰富我们自我发现与自我成长的历程,我们自然就有回想出梦境的本领。假使一、两天之内无法回想出一个梦,可能就是有意遗忘的症状(注15)。我们的文化多少会压抑我们,要我们遗忘自己的做梦人生,把做梦人生视为非理性的、无意义的。只需稍做探讨,我们就能知道,这种看法并不正确。只要稍获提示并稍做练习,我们就能改变这样的信念,并改变因为这一看法而引起的遗忘习惯。
我们可以透过与自己或与别人讨论的方式,发现我们之所以遗忘梦境,到底是在躲避些什么。尼古拉是名精神科医师,透过底下这场梦境秀,他终于找到遗忘并抗拒记录自己梦境的线索:
我跟狄克在一起。我们正在观看一场巨型幻剧的第二大部。在我眼前展开的是一名迅速变型的女人,飘渺的云雾、回声、杂音笼罩着她,而且,光线射向这名圣女。她变成米开兰基罗雕刻的美丽雕像,有好多造型,然后又变成圣母抱着基督尸体的哀戚雕像,她在我面前直立起来,成为一座大理石的圣女雕像。这么伟大的艺术作品让我惊叹不已。现在我移换到另一个场景,我不断覆述「耶稣是神」,刚开始我很肃穆,然后开始怀疑,然后大笑起来,好像我已经被变成了石头。我问狄克,他是不是在我吃的食物中掺了迷幻药。他说保证没有。我们离开演艺场时,迎面看到一对黑人情侣。其中的女人请我在剧中扮演医生,她请我为剧场中的一百名病人开出登记证,因为剧场用这些病人演戏。我告诉她,其实我是医学博士,有义务照顾他们,所以,我不能开出登记证。她说:「好吧,那你们两个每人要为看戏付二十分钱。」我大笑,付了一元,因为我没零钱。我付钱的时候开玩笑说:「这无异于半路有人拦截,拿枪对准你的头说:『钱拿来』!」他们同时笑了起来,要把钱还我,但我一直坚持他们留着。(「登记证」)
尼古拉对这一场「美」梦,醉心不已。问他为什么认为这场梦很美,他说:「所谓巨型幻剧的第二部‥‥这让我想到了昨天与一名同事的对话,他告诉我,容格说人生的第二部份是转向内心高价值、高创造力,是属于追求精神生活的时刻。而第一部份的人生,人忙着学习文化、职业技术,组织家庭。现在.我正属于人生中的第二部份。所以,我在梦中一定要看第二部的那场戏。其实,现在我认为,第一部的戏,比起第二部,反倒更真实、更具体。」
问尼古拉谁是狄克,他回答说,狄克是他的医生同事,也是他的好朋友,狄克很聪明,很有亲和力,至于幻变的女人则是一个教科书上所提的生命影像.那是种女性美与女性价值的理想典型,尼古拉一直认为那是直觉、创造力与感情的和谐,而这一切正是尼古拉希望在他人生中的第二部份里拓展。梦中,他极为欣赏那名女人,并与她合一。他非常仰慕米开兰基罗的创造力,创造出天地无双的杰作,尼古拉说:「米开兰基罗一定是代表我的创造力部份,创造出我生命的美。」
「那么『耶稣是神』这一部份,又是怎么回事?」我问。「我认为那反映我的宗教信仰史:刚开始是深信,然后怀疑,然后觉得没那么闷闷不乐,从宗教体验中获得更多喜乐。」尼古拉又把梦中「耶稣是神」这句话,就所记得的说法再讲一次。我指出说,他似乎在「耶稣」这个字上加重读音。尼古拉说:「是的,这样听起来才意谓『耶稣』是神,不是我。」而值得信任的好友狄克告诉尼古拉,他没有在食物中掺药,因此,这等于保证尼古拉,他梦中所经历的鲜活景象与偷快感觉,都是真正属于他的,而且也是真的。
至于梦中遇到的那对黑人情侣。尼古拉似乎认为,那名女子好像是位能力极强、聪明、能干的女黑人精神医师,前几天尼古拉读到她写的东西。她是这对情侣中较有主见、善于交际的一位,而那位男士则是和蔼可亲的人。这对黑人情侣,很像尼古拉与女朋友的关系。问尼古拉为什么安排这对黑人情侣出现在梦境秀里。尼古拉说:「那是强烈代表我、还有我的意中人,我的意中人最好没那么超俗,要自然点、随和点。」
「登记证又是什么?」我问。尼古拉回答道:「那是一张短笺,是医生开给病人的,允许病人接受治疗或住院。在写登记证的时候,你一定要把你对病人的诊疗看法整理一番,以便记述,要把自己的想法组织起来,也是件苦差事。」(尼古拉的女朋友曾鼓励他记录自己的梦,但
他一直抗拒,因为梦太多了,一一记下很烦。)这名黑女人想要利用这些病人演戏,换句话说,展示病人的美与有趣的一面,而这名黑女人让尼古拉想起了女朋友。
也许,这名女士正要向尼古拉说:「把你做过一百个梦(或更多的梦)的思想整理一下,写下来!」可是尼古拉拒绝了,因为他害怕吃上官司(乱开登记证会受惩),尼古拉说:
「如果我开出登记证,一定要为病人负责,对不对?生病的人都觉得很心烦,我也觉得自己的梦很心烦,不过这两者都很美。我不愿意为他们负这个责任,有一部份是因为,身为医学博土、精神科医师,我觉得自己的自尊与身份很容易受到伤害。如果梦很重要,而我却疏于探索,我们的资格可能被人提出来攻击,就像吃上官司一样。不管怎么说,我不想乱开登记证(因为我是个医学博士,不能乱来),所以我付了二十分钱。这样就无话可说了吧!」
「二十分钱可以买什么东西?」我问。「一份报纸。」尼古拉说。每天,他几乎爱不释手一字不漏地把整份报纸看完。他认为,这样才能吸收丰富知识。他觉得,他一定要阅读和他兴趣相关的所有信息,这样他才能变得聪明。于是,他订了许多期刊杂志,保存好几年,他觉得一定要在那一天把这些东西全部看完。当然,这样一来整个资料到处堆放,房子成了书山杂志海,而他也不动手整理,只是不断读报,收看电视新闻节目。这种努力求知的意向,反而没办法让他享受游玩之乐,也无法自由自在阅读,因为永远有一大堆事要做,一大堆东西要学习。尼古拉的自我印象是一名精明的医学博士,因此有很严格的自我期许,而整个代价是二十分钱,或是一种他个人可以比别人学到
更多东西的感觉。在梦中,尼古拉和那对黑人情侣开了个玩笑,谑称索取二十分钱等于用枪顶着他的头。针对这一点,他们要退回费用,不过尼古拉拒绝接受,宁愿继续扮演他的「真正的医学博士」角色。因此他只是(依照梦中逻辑)一名观众而已。
尼古拉的意见如下:
由于我坚持自己的医学博士身份,我拒绝上台扮?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