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传说--后裔》-后裔-第6章


“噢,饶了我吧!”丹尼尔往后座上一靠。
“怎么了?”兰尼回过头来不解地问。
“正常反应,”马所说,“知到我们小三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吗?他本来应该叫三三,意思是发动引擎,三秒钟内指针划过三位数!”
“哇哦……”兰尼看了看他。
“不相信?”马索说,“那我们还等什么?”
“系好安全带,伙计们,”小三笑得更得意了,“我们可要出发了!”
女孩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医生给同伴介绍:“奥萨卡,我的病人。”
“你好!”奥萨卡笑着将托盘放在桌子上。
“格莱克·奥德取!”他的同伴忙做自我介绍,“圣埃莉诺医院急诊科的,以前跟布兰科是同事!”
布兰科翻着白眼用一只手撑住太阳穴。
“他以前在医院里工作过?”奥萨卡不由地问。
“那当然,而且还是个颇具潜力的医生!要不是……”
“格莱克!”
“后来怎么了?”奥萨卡似乎很捧场。
“没什么,”格莱克不理会同伴,顾自对着美眉大侃特侃,“要不是他方法特别,做事特立独行,也不会被医院请出来。知道他是怎么给人看病的吗?他对病人说你们没病。天哪,人家到医院就是来看病的,他却说你很正常!”
“感冒发烧咳嗽肺炎,”一旁的布兰科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辩解,“由病菌引起的那才是真正的疾病,所谓的心理疾病根本就没有病菌,又怎么能说是病呢?”
“既然如此心理医生又是从何而来?”
“心理医生的作用就是告诉那些疑神疑鬼的人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精神状况。”
“听到了吗,”格莱克一拍巴掌,“这就是问题所在,说你没病却任你的病情发展,就好像给糖尿病人每天喝热巧克力!知道吗有好几个之前找过他的人后来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奥萨卡看着两个人的争辩。
“是真的吗?”她突然问。
“什么?”两人反问。
“他真的有健忘症?”
“何出此言?”布兰科说。
“您工作上的事情都需要电话秘书提醒,”奥萨卡说,“还有您的记事薄和日历上的涂鸦,更要命的是您有的时候甚至连记在备忘录上的事情都忘了看……”
“等等,你这是在干什么?”布兰科打断她,“你是来看病还是在调查我?”
“都是明摆着能看得见的事情。”奥萨卡说。
“你说的没错!”格莱克突然大声插嘴,“我们的布兰科医生可是位奇特的人!当然工作上只是一方面,他本人还有很多……”
“格莱克!”
“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要跑到家里来当什么私家医生,看看你的房子跟幽灵山庄似的,门前那棵大树迷信的人看了一准会说它不吉利!”
“格莱克,我可不怕你把我的病人吓跑,我还巴不得落个清静呢!”
“不,我不怕。”奥萨卡说。
一辆疯狂的吉普车跃起来飞过坡顶吧唧一下子落在下坡面,开足马力继续往前冲。
“拜托,我们是在开车,不是在玩儿三级跳!”
“有什么区别吗?”小三说。
“你还好吗,老弟?”马索拍拍前面的人问。
“还可以。”兰尼说,“这位老兄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最初在消防队干过一阵子。”小三自己回答,“那可真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有不少让人难忘的事情,包括我第一次对女孩子动心。唯一让人不愉快的就是当时的队长,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就说有一天我们休班,我约了心仪的姑娘去路边和咖啡。虽然认识时间还不长但我确定当时我们对彼此都已经很有感觉了。我们志趣相投地聊了很长时间,可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去吻她,而且我们的嘴唇就要接上的时候,该死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里面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掉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不过有那么几秒钟我大概一直在握着电话张着嘴巴看着她,因为我记得她问了一句‘怎么了’。我忘了自己是怎么跟她解释的,只记得匆匆跟她道别然后打着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在交通拥挤的公路上,只为电话里一句:‘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我面前’。”我记得好像是甩掉了几个试图阻拦我的交警,几个我忘了,只记得当自己站在队长面前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抬手看了看时间,然后扭头对坐在旁边的另一位长官模样的人说了句:‘十五分钟。算起来差不多150’。”
“他这是什么意思?”马索不解地问。
“什么意思?”小三说,“那人只不过问了他一句消防车在执行任务时速度能有多快,他就那我做实验!要知道当时可是交通高峰期,公路上的车流量每分钟好几百!”
“从那以后上司就对你另眼相看?”丹尼尔打趣地问。
“从那以后他在也不让我碰他的消防车了。”小三说。
“你的那个心上人呢?”
“她后来去了里昂,”小三叹口气,“临走前还说了一大通为了生计不由自主之类的话,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
马索感叹着摇了摇头,好像刚听完一段老兵的燃情岁月。
他们的吉普车刚刚驶过一段漫长的郊区公路,两边的景色如同西部片里的荒原。前面已经依稀可见小镇里风情淳朴的楼房,公路两边的树木也跟着多了起来。
“嗯,可是小三,我想提醒你……”丹尼尔这时开口说,“我们已经开过荒烟儿的地方了,前面的车越来越多,你该适当地减减速了吧。”
“为什么?”小三似乎刚从往日的回忆中醒过神儿来,“要知道我把不得被警车追呢,和交警赛跑那才是最过瘾的!”
丹尼尔重新把身子倚在后座上,扭头转向马索:“我再也受不了这个家伙了!”
玛索没说什么,不过他的眼神已经表达得非常明显:“我又何尝不是!”
“她叫什么名字?”
“谁?”
“您妻子。”
布兰科似乎陷入了沉默。
“她叫玛格丽特,是北方人。”沉思了片刻他开口说,“我一直相信他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她是我见过的最温柔善良的女子,当我看到她在一群孩子的拥簇中那纯真美丽的笑容时,我就相信那是天使的笑容。”
“孩子?”奥萨卡不由地问。
“是的,”布兰科低声说,“她以前在孤儿院里工作过,我就是在那儿认识她的。当时我去调查有关孤儿等弱势群体的心理状况,她是那里的教师。我在那儿呆了一个礼拜,我被她对孩子们的那份爱心打动了。临走的时候我问她想不想和我一起走。”
“她肯定说舍不得那些孩子。”
“那说如果我愿意留下来……”
“您肯定不会那么做的。”
“她后来同意嫁给我,前提是她留下来继续照顾那些孩子,抽空回家和我一起住。”
“你们幸福吗?”
“是的,当然。”布兰科点点头,“她是个很有灵性的女子,除了工作以外她还喜欢作画。她画过很多漂亮的画,美得就像孩子们最纯真的梦。”
“如果她不离开,”奥萨卡说,“您将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是的……”布兰科慢慢地点着头,“是的。”
“父母亲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奥萨卡说话的声音和他刚才的一样轻,“我知道他们是在说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他们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我想那很有可能是导致我人格分裂的原因。”
布兰科抬起头来看着她。
“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奥萨卡也看着他说,眼神很诚恳也很坚定,“帮我找出我的另一面,真正地认识她。”
“那好,”医生说着走到书桌旁坐下,快速地戴上眼镜,拿起笔随手将本子掀到空白的一页,“那我们从头开始。你是怎么认为,或者何以断定自己人格分裂的?”
“嗯……”奥萨卡在对面的旧椅子里坐下,想了想说,“我有的时候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那个时候的你有意识吗?”医生边记边问。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只是一种感觉。”奥萨卡说,“对,就是感觉。有的时候我会忽然闪过十分奇怪的感觉,难以捉摸,难名其状,甚至说不清真假虚实,好像只是一种直觉,或者通常所说的第六感。”
“你得过大病吗?或者受过什么刺激吗?”
“我没得过什么大病。如果说刺激,那就是我父母亲的离开了。”
“你父母离开后你仍然可以感觉到他们吗?”
“我时常会梦见他们,不过清醒的时候无法跟他们交流。”
“你清楚地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是的,他们走的时候我已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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