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传说--后裔》-后裔-第23章


在黑暗与绝望中的人们内心充满希望之,天空就会出现奇迹。种族里的成员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尽管谁也没有看到过。这种叫做DARLEE的奇迹用百年不遇都不够,它甚至千年都不会出现一次。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历史上也从无关于它的记载,所以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带有神话色彩的传说,就如同传说中的天堂一样,只是人们心中一个美好的向往。
布兰科说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同寻常,希望玛格丽特能告诉他关于这里的历史。玛格丽特表示她不能多说,只能告诉丈夫他们这个古老的种族在最初的蛮荒时代曾经是非常强势的,但也非常可怕,虽然数量稀少不足以构成威胁,但还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的生存受到了空前的危机,只有极少数幸存了下来,从此隐姓埋名,颠沛流离。尽管他们的后代改邪归正,演变成了善良的种群,但命运仍然没有得到改善。一个在劫难中幸存下来的后裔带领同类们来到这里,在这片不为人知的土地上过起了隐士般的生活。但这是片被诅咒了的土地,这里终年寒冷,没有阳光,是片被众神遗弃的黑暗地带。尽管如此,这个饱受摧残的种族仍然依靠顽强的意志在这里生存了下来。他们给这个地方取了个非常雄壮的名字——NOSTRADAM,并从未放弃对未来的希望。尽管与世隔绝,这里的人们仍然崇尚自由。他们将展翅翱翔的大鸟看做自己种族的象征,神殿壁画中那只在万道光芒中穿行的神鸟便是在传说中才有的他们的保护神。只要有它的存在,这个种族就不会消亡,他们的生命乃至灵魂就可以永存。
玛格丽特的话让布兰科感叹不已,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既然这个种族过的事与世隔绝的生活,为什么外面的世界里还会有他们的成员。玛格丽特说也许极少数在劫难后四处流浪的同胞没有被带到这里。另外,种族里个别表现良好的,让人信得过的后代经过长老允许后可以被放到外界,同外面的人一起生活。但族里的规定非常严格,在外界的成员一不可以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二不可以做坏事,要与人和平相处;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他们不能随意发展自己的后代。因为种族里的成员要对自己后代的行为负责,只有有资格的长老才能适当发展自己的后代,并经过允许后少数的后代才能被放到外界。
布兰科听了之后惊讶不已,这里面的各种规定比中世纪的等级制度还要严格。
玛格丽特说那当然,他们虽然数量稀少,但在历史上也是个血统高贵的种族。他们有着各种非常严格的传统,而这些传统所维护的是他们的生命与自由和平。
布兰科只在NOSTRADAM呆了不到三天便决定离开了,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想一直呆在这里。奥萨卡虽然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但也明白这里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布兰科希望妻子能跟他一起走,但玛格丽特却表示不能如愿。事实表明她不能像所希望的那样在外面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当初她之所以会嫁给布兰科,完全是出于一种天真幼稚的想法,以为自己可以同外界的人正常相处,但他们之间的区别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为了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她只有选择离开。凯特和安爱丝也是这么做的。NOSTRADAM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他们翻过小石山回到依云小村,村民为他们指引了一条隐蔽在繁茂草木中的秘密小路,他们离开的时候就不用再去趟沼泽地了。穿过黑暗森林的时候两人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他们坐上车,奥萨卡才在回去的路上向布兰科坦白,其实自己以前骗过他。布兰科的表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他看着奥萨卡说,难道一开始就……
奥萨卡赶紧解释说不是的,她去找他不抱有任何目的,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这个人帮自己解决身上出现的问题。包括自己的各种症状,各种经历都并非虚构,关于玛格丽特的事情她之前也是毫无所知。但只有一件事情,奥萨卡认真地坦白,布兰科被藏起来的那个晚上,的确是自己把他叫醒的,而不是像她后来辩解的那样,只是布兰科的一个梦或者幻觉。她半夜跑去同伴床边把他叫醒,是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存在,有种不寻常的东西正在向他们靠近。于是她把同伴叫起来并把他藏在墙的拐角后面,自己一个人去看个究竟,但是刚刚看到便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唯有布兰科在墙角边失去了知觉。她连拖带拽地把同伴弄回床上,然后回到自己屋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第二天布兰科问起的时候她还不由地一口否认,因为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敢确定昨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那完全像是一个梦。当布兰科言之凿凿地说昨晚他在墙后看到镜子碎掉时她更为自己的谎言找到了靠山,因为事实证明那面镜子根本没碎。她便抓住这一点,一口咬定是布兰科自己做梦,或是又患了幻想症。由于布兰科找到自己有这种毛病,后来竟也相信了。说到这两人一同分析,也许那晚的事情前一半是真的,镜子碎是假的。闯进来的那个不明之物也许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于是奥萨卡才会昏过去,布兰科才会看到镜子破碎的假象,因为他当时试图从镜子里一睹来者的真容。
回到位于郊区的老房子里奥萨卡快速地收拾了一下便向布兰科告别了。如果她再不回学校,就不是荒废学业了,被迫辍学的可能都有。于是帕斯卡·布兰科又回到了以前独自一个人的平静生活。老房子一个礼拜没人住显得更加荒凉了,房前屋后长满了杂草,刚刚秋初便开始有叶子不时地从房前的那棵大树上落下来,地上已经落满了一层枯黄的树叶,显得更加萧索。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奥萨卡之前种的那些向日葵,虽然只孤零零地成活了一棵,但在疏于管理的情况下竟也长成了一人高,并且已经开始开花。回来之后的布兰科就如同一位安享晚年的老人一样每天不紧不慢地摆弄着花草,整理着房子,也慢慢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妻子多年谜团的解开仿佛带来了他人生的转折,他决定结束之前颓废消沉的生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之前的一切就如同一场梦。他决定搬到城里去,至于这座祖传的老房子,想必也没人会住,就把它搁在这儿吧,或许到了晚年,她会再回来看看,回忆当年在这里度过的时光;但或许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来了。这个曾经的住所,就让它连同里面的秘密一起被遗忘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吧。
一天布兰科闲来无事,便学着梵高在自家房前画向日葵。他的梵高的作品和生平有着一种特殊的热衷,这位大师的画虽然说不上精美,但是他的作品里有一种别样的风格,画风朴实而意境却又神秘莫测,仿佛他那悲惨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一生。布兰科穿着一件旧而干净的格子衬衣,站在秋意渐浓的草地上,面对着画架认真作画,却没想到会有人来找他。
格莱克·奥德取依然一副圣诞老人的笑容,见面就说给老朋友带来了好消息。布兰科在确定不是什么美女艳遇的桃色新闻之后,才兴致不高地同意他说来听听。格莱克说在自己的一致推荐下,远方同意让他回去工作,因为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医院需要一个经验丰富手法独特的心理医生。
布兰科摆摆手说别再开玩笑了,自己当年就是因为“特别”的治疗手法才被医院轰出来的。
格莱克当即表明自己这回很认真,他为了老朋友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而且现在的院长是新来的,对布兰科的治疗方法很是赞赏。
布兰科要格莱克发誓自己不是在开玩笑,然后很快做出了决定。他想自己既然要重新投入工作,那么重操旧业也是不错的。
于是布兰科在离开十几年后又重新回到了圣埃莉诺医院,感觉竟像是毕业若干年后又再次踏入了母校。这里的一切还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用布兰科的话说它仍是那个“充斥着凡夫俗子与低级趣味的监狱”。但这个曾经囚禁他并最终遗弃了他的监狱,多年后竟又会让他倍感亲切。
布兰科在医院附近的廉价公寓租了间房,从此过起了忙碌而单调的生活。他的患者主要是一些情绪低落的病人,有的不配合治疗,他就开导他们树立起信心,对一切充满希望。这种工作单调而反复,不带有任何刺激。以前他热衷于聆听人们讲述自己的异常经历,然后告诉他们要勇敢地直面这种特殊,因为人生充满了意外。如今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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