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此情脉脉》第99章


容雪淮闷笑了一声,戏谑道:“晚啦。”
温折咽了咽口水,连忙补救道:“那我赔罪。雪淮你不是想让我快活吗?那不如现在,我们就都好好……快活快活?”
容雪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容雪淮笑道,俯身在温折脸颊上轻咬了一下:“卿卿,你可真是吃定了我。”
既然话已经说口,不妨就直接说到底。温折压住心底的害羞之意,更为直接的伸手勾住了容雪淮的脖子:“那就公平一点。雪淮要不要也来吃吃我?”
下一刻,他被人横抱起来,另一边脸颊也被用同样的力道和角度,轻轻的咬了一口。
容雪淮的舌尖扫过他的面颊,双唇悬在他的耳朵附近,向温折的耳蜗里吹了一小口气,登时让他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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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折见到了苏澜。
苏澜显然已经见识过容雪淮的发色和瞳色,面见温折时的表情分外凝重。他坐下来喝了几口茶水,没有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花君他,没有关系吧?”
温折环着手中的茶盏:“我不会让他有关系。”
苏澜若有所思的看着温折,口吻十分谨慎的问道:“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这么问?”温折递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雪淮和你说了什么吗?”
“不是。”苏澜摇了摇头:“我对灵力环毕竟比较熟悉。在刚刚摘下灵力环的几天里,我们自身的灵气会呈现出一种有规律性的紊乱。嗯,温折,你的话,是只说给我听吗?”
这就是看出了温折曾经被封锁全身灵气,猜测容雪淮的心魔可能会难为温折,在委婉的询问温折是否隔墙有耳了。
“雪淮不会干涉我们交谈的。”温折保证道:“至于灵力环,只是个意外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今天请你来,是想问问你知道的,关于最近的大事。以及拜托你一件事。”
“我只是个普通人,听到的事和知道的事未必准确,甚至未必对你有用。”苏澜先声明道:“我打打腹稿再和你说最近发生了生命。除此之外,温折,你想让我做的那件事是什么?”
温折用一种慎重的语气道:“我想让你穿着白衣,带着斗笠,在闹市上、人群里、山岭中,你所能走到的地方都走一遍。我要知道,白衣和斗笠配合起来,为什么格外好用。”
苏澜乍一听的时候,几乎以为温折是在跟他打什么暗语,或者是在开活跃气氛的玩笑。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跟花君的心魔有关?”是不是太荒诞了一点?
“我不知道是否有关。但他曾经和我说这话时语气不太对。”温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你心细,容易感受别人的情绪。我现在还不能单独出门,所以这件事情还请拜托你了。”
这只是件小事,而且毫无风险,苏澜自然一口应下。
他又饮了一口茶水,慢慢道:“我同你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吧。第一件事不是很大,却是发生在我和花君之间的,我也就说一下。不久前,他派人给我送来了一个半妖,要我好好照料……”
他话音未落,温折就已瞪圆了眼睛。“半妖”和“不久前”两个词组飞快的让他脑中灵光一闪,他疾声道:“是不是一个背后负有白羽的青年半妖?他现在怎么样?”
“是。他当然是还在我那里,过得好好的。”
第82章 拨云
如果那个半妖是被容雪淮买走的那个的话,那在小铁峰的冰棺里躺着的是谁?要知道,那个死相凄惨的半妖被撕去双翼,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无伤,面目也和留影球中的一般无二。
温折睁大双眼,脑中闪回一样的闪出了那个有关半妖的片段:截去一肢,剩下三肢皆断,脸颊都凹陷下去,背后的翅膀也被人毁掉……
难道那个半妖是拍卖会上半妖的双胞胎吗?温折拧起眉头想:死去的那个半妖和应该雪淮有旧,而寄卖会上的那名半妖多半就是亡者的同胞兄弟了。正是出于这个原因,雪淮才把那名半妖买下的吧。
如果按照这个理论推断,死去的半妖身上的伤势也未必是雪淮所为。他在小铁峰见过无数刑具,刑房里也留着一滩滩紫黑色的血迹,但那些刑房都空无一人。
既然如此,那个半妖何德何能,作为一具尸体被特意保存在冰棺里?依照那里的痕迹推断,被在刑房施刑的人都应该被处理掉了才是。反而是不由容雪淮动手的,也许还和容雪淮有些交情的人,才会被特意放入那一间全部由冰雪构成的寒冰天地。
他很可能误会了雪淮。
如果这个让他觉得可以敲定“雪淮有残酷爱好”这个定论的事件是假的,那他在跗骨派见到的,会不会也未必是真的?温折越想就越觉得心惊,因为他想起来,容雪淮入心魔的原因,切实的和他扔掉的那枚戒指有关。
温折握了握拳,觉得自己很是心慌。旁边的苏澜早就由他的表情中窥得半分端倪,只闭口不言,好给温折留出余暇让他想个明白。
镇定。温折喝令自己。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那就一点点弄清楚,辨明白。首先弄清雪淮执着于白衣斗笠的原因,然后再问清楚跗骨派的事情。
他定了定神,哑声问苏澜:“苏澜,有关跗骨派的事情,你知道吗?如果知道的话,又知道多少?”
“跗骨派……”苏澜沉吟了一下:“我只知道那日花君动手,扫平了跗骨派。跗骨派全派上下。近乎鸡犬不留。”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苏澜的声音放得很轻,还特意的看了看温折的脸色。
确认温折表情无异后,苏澜才继续道:“至于后续,便是有菡萏花君在棋子山脉受魔门埋伏的小道消息。在这段日子里,菡萏花君闭门不出,寒梅、杜鹃、海棠三位花君对此事缄口不语。外面风言风语传的满城都是,连我这个独自开店轻易不出门的老板都听到这种传言。”
“雪淮除了入心魔外,没有别的问题。”温折斩钉截铁道。就是雪淮有别的问题,他这里也绝不能传出一点对他不利的消息。
苏澜笑了笑,对温折的态度表示理解:“我信,我信的。”
深吸了一口气,温折决定确认一下当初自己亲眼所见之事的真伪。他一直听说过容雪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不过因心中留下的只有对方温柔的印象,所以对此总是半信半疑。而现在,如果雪淮动手的对象不是无辜的话,那就会是……
“苏澜,我能请你帮我打听一下,被杀死的跗骨派人中,有什么人是喜欢在情事上虐待别人,那人又是怎样的形容相貌?”
苏澜想也不想就回答道:“这个事情我曾听说过。据说跗骨派的大公子喜欢看少年少女与野兽交合;之后用他们流出的血肉沐浴,以保持容颜。若说长相的话,那位大公子据说十分俊秀妍美,却是人面兽心。”
温折的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俊秀妍美的相貌,少年般的体态?”
“似乎是的。”苏澜迟疑着说。
温折脑中忽然嗡的一声炸开。他无知无觉的闭上了眼,身体剧烈的一晃。手臂下意识的在桌子上撑了撑,却是毫无力气,还是苏澜见势不妙,伸长手捞了他一把,才把温折扶住。
是我误解了雪淮。温折想:我的误解竟然害他若斯。
如过他之前的推测没错,被他扔掉的那枚戒指就做了让容雪淮被截杀的诱饵。而在那之后,这枚戒指更让雪淮有些误会,入了心魔。一切皆都因他而起,因为他愚蠢、轻信、不能冷静的想问题,也没有勇气上前去问问浴血的容雪淮发生了什么。
雪淮救了他,让他摆脱了他将面临的地狱一样的处境。雪淮又给了他新生,他现在的一切,他头脑里的所有知识和思考方式,几乎没有哪个不是来自于雪淮。而他呢?他回报给了他的爱人什么?
温折在一瞬间心痛自责的难以自抑,忍不住按住心口蜷缩起来。苏澜被他的表现吓得大惊失色,赶快绕过桌子跑来架起温折的半面身体:“温折,温折?”
温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牙齿却还在不停打战。如果不是亲历,真难相信这两种情况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此时此刻,温折几乎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耳边苏澜的呼声一时模糊一时清晰,直到一句微弱的“我去找花君”飘进温折的耳朵,温折才一把抓住苏澜,手上的力道大的无法控制,把对方的手捏的青紫,他却毫无所觉,只是道:“不要再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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