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御夫》第81章


凌韶慢慢的说道:“这是我小时候意外发现的山洞,没想到它救了我两次!”
凌韶的话语说得平淡,但是梁子衿体会得出当时的险象环生,他沉默着吃东西,好半晌,才说道:“你的伤——”
“死不了,我们要想办法怎么上去。”
*
慕容清欢揣着怀里的雪鹿的鹿角,兴奋的骑着马回到驻扎的地方,但是失望的没有看到梁子衿。
她询问着跟在梁子衿身边的侍从道:“梁侧夫呢?”
侍从哆嗦着摇了摇头:“将军,奴才该死,奴才不知,梁侧夫今日从太女殿下正君的帐篷出去,不让我们跟着。”
慕容清欢的眉峰猛的一抽,压抑着怒火道:“你先下去吧!”
“是!”侍从松了一大口气,连忙退了下去。
“子衿,子衿。”慕容清喃喃道,她心里焦躁,早已没了心思去看雪鹿的鹿角,将鹿角交给侍从,她一处一处的询问梁子衿的下落。
天越来越黑了,慕容清欢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而太女殿下阻拦了她出去寻人,她烦躁不安的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案几上叠着几本书,是梁子衿爱看的,听见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慕容清欢急忙起身,衣袍挂在油灯上,将油灯打落。
灯油倒落在衣袍上,又带着火,衣袍由布帛所制,立即就燃烧起来。
帐篷内瞬间亮起红光,慕容清欢怔了怔,耳中衣袍燃烧发出的剥离声,回过神来,急忙的退开好几步,出了帐里,在雪地上猛的打滚,燃烧的火焰渐渐熄灭。
侍从们赶来救帐篷中的火,慕容清欢心有余悸,衣袍的下摆已经被烧焦,露出烧伤的腿,待帐篷里的火熄灭后,已是一片狼藉。
众人围聚在一起,其中一个大臣说道:“瑞王殿下也没有回来,说起来,我今日在山崖那边发现了一些异样。”
发懵的慕容清欢一下子清醒过来,顾不上腿间的疼痛,她冲出人群,骑上马就朝山崖初狂奔去,抛去后面呼喊她的声音。
来到山崖边,看着崖边梁子衿遗落的她送给他的梅花头面,眼眶几乎要裂开流下血来,死死瞪着一片漆黑的山崖,沉寂得让人心悸,她尖叫声声:“子衿,子衿!”疯了一般的要往下跳。
随后赶来的众大臣抱着拦住她,她们的手臂上被慕容清欢抓出数道血痕,却不挣扎,只死死的抱住她。
一直所坚持的守护着的人消失了,慕容清欢心痛难忍。
“慕容将军,梁侧夫一定没事的!”
慕容清欢听到“梁侧夫”几字,似乎清醒了点,慢慢低头,已经不再喊叫,眼睛也闭上了,众大臣禁锢着她,悲愤之中受了刺激又呼吸不得,慕容清欢眼前骤然一黑,昏了过去。
☆091、021 司马容言的心思
司马容言的面容隐在黑暗中,轮廓晦暗不明,他形状姣好的手指轻抚着用沾水写在桌上的几个字。
“阴年阴时的处子血都提炼了出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黑暗中传来低低的暗沉的声音。
司马容言冷俊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知道了!”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目光有了焦距,伸出五指,月光从他的指缝间落下,他的手修长匀称,肌肤润泽,但看着看着,司马容言总会觉得,那手掌上覆盖的是利爪,猛兽才会有的,锐利可怕的利爪。
他天生就有一双利爪,用这个去抢,去夺,不断的伸出,挥舞,划向四周,划向毁灭他的温暖的人。
黑暗中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司马容言静静的等待着,那扇门的开启。
*
慕容清欢腿间和腹部的烧伤不轻,红浸浸的血肉连带着些烧焦的味道,又在雪地里受了凉,整个人高烧昏迷不醒,太女凌屿当即下令将她送回将军府修养。
“管家,嫂子这是怎么了?”梁子芸见慕容清欢脸色苍白,鼻尖甚至还能闻到一些血腥味和药膏夹杂的味道。
“将军病了。”管家的脸上露出一点哀愁。
“我哥哥呢?”梁子芸又问。
“这……老奴不知。”
梁子芸沉默了一下,见众人忙乱,他将自己的存在感引到最低,尽量不添乱。
小厮捧着药碗走到了房门口,梁子芸凑上去瞧了瞧黑漆漆的汤药,指尖微微触碰到药碗的边缘,他浅笑着转移小厮的注意力道:“快进去吧,我试了一下,药的温度合适。哥哥不在,我要替他好好照顾嫂子。”
“陈夫郎有心了,你和梁侧夫的感情真好!”小厮是一个还未及竿的男孩儿,稚气未脱的脸上有些婴儿肥,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酒窝深深。
“是啊!感情很好!”梁子芸扬眉笑了笑。
小厮将药碗捧进去,由管家亲自喂给慕容清欢喝,一碗药喝了七七八八。
梁子芸看着空空的药丸,唇角浮现微笑,低头瞧了瞧隐在广袖中右手的食指指甲上的药粉,哥哥,子芸可是对你很好的!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火光摇曳撺掇着,慕容清欢的院子异常的忙碌,突显了司马容言院子的孤清。
夜已经很深了,司马容言靠在椅子上,没有闭眼,他知道今晚是机不可失的一个机会。
慕容清欢的院子那头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他明白,她快要来了,司马容言他默默的等,他闭上眼睛,又猛然睁开,压抑着跳动的心,屋子里依然冷冷清清的,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等她了?
“言儿……”久违到令人心颤的声音,司马容言抬眸,见仿佛被施了咒一般眼神毫无焦距的慕容清欢踏进房门,喃喃的唤他,她一步步的走近,用指尖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庞,他的肌肤依然滑腻,却清瘦了不少。
她俯下头,温柔的吻着司马容言冰冷的唇,司马容言心涩的感觉从接触的那一点泛出涟漪,传递到每一角落。
“妻主……”司马容言轻声唤道,放纵吧,就在今夜,放下所有的口是心非,所有的倔强和骄傲,孤独寒冷,他已经受够的折磨,声音带着一丝脆弱,呢喃道:“妻主,为什么是你呢?不是你,该多好!”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仇恨,那样的仇恨一下子就拽住牵跘住了他的一生。
司马容言在深深的混乱中努力浮上水面,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情,已经无法回头了,他必须醒过来,拼了命也要醒!
耳边听到低晨磁性的柔声呼唤,听得让人心痛,司马容言很想就此沉沦,再也不要醒过来。
慕容清欢神识不受控制,她很想清醒的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这个人,像是寒风中的弱竹般的男人。
重病的身子一点也不听使唤,管家喂下的药,使她脑中昏昏沉沉,只有胸膛糜烂处的滚烫灼烧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心酸,游走其中。
“妻主,妻主。”
谁,谁在叫她?
那么熟悉,那么恍惚,让人难过得哽咽。
慕容清欢努力的挣扎,她隐约知道,有一个人抱着自己,空气将那人的温度传递给她,用尽所有的意志里,慢慢地,将重若千斤的眼睑,掀开一丝,再一丝。
进入眼帘的是司马容言的脸,慕容清欢的表情狰狞起来,又模糊起来,意识像是被地狱勾魂使者的锁链禁锢起来一般,有好几次,慕容清欢似乎快要挣脱那枷锁了,却又被更黑更重的枷锁禁锢住,把她一直向后拖,向后拖,拖入无边的黑暗中。
连日来的疲惫与痛苦的情绪交织,令她本就不堪重负的身子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的集中意志,那稀薄的意志就这么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殆尽。
“妻主?”司马容言试探的开口。
慕容清欢缓缓转动的眼珠,终于定住了,“言儿。”
依然温柔的声音,司马容言水杏色的眸子像是突然划过流星一样耀眼美丽的光芒,心,忽然就在电光火石间,安定了。
“妻主……”
“是,是我,我在这里。”
“是你?”
“是我。”
不错,是她,却又不是她。
司马容言脸部轮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他的头枕在慕容清欢的肩上,眼中渐渐有了湿意,“妻主,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慕容清欢勾起唇,轻轻淡淡地笑了笑,“我一直没走!”
司马容言仿佛找回了一点力气,他的指尖一点一点摸索着,摸到慕容清欢衣袍上的一角拽住,同自己的衣袍系上一个死结。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死结,胸躺无声地起伏着,眼睑轻轻覆上,漆黑中,无声胜有声。
司马容言浅笑未消,站起身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嘴立即封住了慕容清欢的唇,熟悉又独特的味道飘进鼻尖。
他故意往她怀里紧钻了几分,“妻主,叫我!”
“言儿,言儿!”慕容清欢的声音钻进耳膜,太久没听见了,不够,一点都不够。他应该不曾觉得她的声音好听的,呵,真是奇怪!
他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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