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御夫》第86章


司马容兰攥着五指,冷冷盯着案几前的晚膳。送晚膳的宫侍不知道兰贵君又为什么动了气,心惊胆颤地在旁边小声道,“贵君……晚膳是否……”
“不吃了。”司马容兰强迫自己松开拳,冷硬地站起来,姣好的容颜美艳无双,“本宫要守着蕊儿!”
“是,贵君。”
司马容兰转身,一步一晃的迈着步子,心冷得再多的炭火也温暖不了,苦涩憎恨的滋味像是苦藤一样的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痛得无可自拔!
司马容言吩咐宫侍留下晚膳,他亲自端着晚膳进了内殿。
司马容兰失魂落魄的,发鬓有一丝乱了,珠钗松垮垮的插在司马容兰的发间,他伸出手轻抚着凌蕊的苍青的脸,喉咙里卡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哥!”司马容兰将晚膳放在司马容兰的手上,深深的盯着他的眼睛,冷静的说道:“你不用膳,支撑不下去,你怎么能让那些想要我们死的人得逞!我们应该活得更好!”
手心中温热的青瓷碗烫得司马容兰一个精灵,他目光呆滞的缓缓的移向司马容言,喃喃道:“活得更好!”
“对,活得更好!”司马容言肯定的点头,脸上的线条有些冷硬,抿了抿冷薄的唇:“如今娘亲已经完全抛弃我们了!她早已派人将羽儿秘密接走了!留住蕊儿,只是她想要一个傀儡女皇而已,蕊儿命不久矣!前方荆棘丛生,无论如何,也要杀开一条血路!活着,就总有希望!”
他将视线转向凌蕊,凌蕊清浅的呼吸,让人不禁误以为是一具尸体。
司马容兰乱了的方寸全部像是拼图一样重新的拼接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凌蕊,转过头又看向司马容言,点了点头,既然蕊儿注定要死,那么要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
*
渭水以北。
“将军,我们真的要驻扎死守代国?”吴军师踱步到慕容清欢的帐篷。
“坐下说吧!”慕容清欢笑着在椅子上一指。
“将军刚刚说,九国之乱,一旦代国失守,那就成了大事了。想到这个,属下有点不安啊。”吴军师苦恼地叹了一声,“但九国齐聚的力量不可小觑,我们的粮草也不多,要是……”她直想说不如干脆放弃代国,让九国诸侯王直抵京都要害。
“还有别的话,藏在心里吧?”
吴军师看向慕容清欢。
慕容清欢缓缓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代国是直抵京都之路,若是大凉趁机出兵,那么亡的就是大凤!一切都要以大凤的安危为主,守住要害,关起门来,再怎么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国家大事犹如千斤重担,步子稍有不稳,一个摔倒,仰仗着他们的天下百姓就可怜了,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百姓?
吴军师沉默着思忖了一下,惭愧道:“是属下目光狭隘了,还是将军高瞻远瞩!”
慕容清欢笑了笑,凝望着远方,“代国无论如何要守住!拖住九国诸侯王,代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局势依然僵持,九国诸侯王的大军一直朝前转移,这次慕容清欢派人经过几天的探查,摸到九国大军的一边,但是在大军尚未形成围和之势,就被九国大军察觉。
九国大军的将士锐不可挡,趁着慕容清欢的大军未到,居然把慕容清欢派出的前锋给绞杀了。
“岂有此理!”慕容清欢狠狠的一拍桌子,动怒了,深呼吸平静下来,慕容清欢抬眸点了一个人的名字,“程军师!”
“属下在!”一个年纪花甲的老人站了出来,精神矍铄。
慕容清欢揉了揉太阳穴,“派去梁王身边卧底的人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有消息!”
“将军,不如我们保存实力,将代国弃了!”周副将站出来说道。
“是啊,是啊!”有一些军官站出来附和。
“弃了代国决不可行。”慕容清欢开口,手随意摆了一下,止住张口欲辩的周副将,“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们粮草不多,九国大军来势汹汹,敌众我寡,但若是代国一失守,四方皆乱,这不仅仅是九国之乱一处的问题,还牵涉大凉、西域几个虎视耽耽的国家。”慕容清欢侃侃而谈,声调提高了一点,“若是我们连代国都受不住,何以拥护新的君主,怎么博得新君主的信任?不雷厉风行,从此以后慕容军脸面无存,再无栖身之所。再等等吧!很快就会有转机了!”
深色,慕容清欢的帐篷里。
无形悄无声息的出现,“将军,易容成太女殿下派来的人已经全部出发了,你的假头颅也被装进了木匣子里!”
“很好!”慕容清欢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在暗夜中犹如埋伏在深处的花豹,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一口咬住猎物的咽喉,一夕之间将猎物杀死。
*
大凤皇宫。
被一众的大小的国家问题烦住的刚刚下朝的太女凌屿,筋疲力尽地挪着脚步回到东宫,太女正君见到凌屿顿时眼圈就红了,抽抽泣泣地在虚弱的坐起身,脸色苍白,额上覆着厚厚的雪白的护额,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只不敢放声哭,半是自责半是伤心地说,“臣侍对不住太女殿下,没有好好保住孩子!”
太女正君肚子里的孩子被其他争宠的东宫的侍君弄掉了,很是伤心。
“别哭了!坐小月子不适宜哭!”太女凌屿不耐烦地喝了一句。
太女正君哽咽的声音一滞,想开口询问如何惩罚那些宠侍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
凌屿见太女正君一脸委屈的神色,心里的烦躁又添了几分,但是他刚失了孩子,也不宜冲着他发火,凌屿起身,“正君,你好好歇息,本宫去看看母皇。”
凌屿走出东宫,来到女皇的寝宫。
女皇面色蜡黄,形容枯槁,仿佛油尽灯枯一般,女皇一直不重不轻地病着,凌屿也常常过去问好请安,从前一直都保持的不错的母女情深,当凌屿被越来越多的国事缠绕,得到越来越大的权利,尝到了站在高处的滋味,竟也慢慢冷淡下来。
一母一女,表面上微笑寒暄,却怎么也不及从前那样贴心温情,皇宫从来不缺的就是情!只是凌屿的一切还没有坐稳,还需要女皇的辅助。
“太女,你有很多事失了分寸。”女皇卧在床上,神色凛然的看着凌屿。
凌屿心里有些不耐烦,她一直认为她能够很好的处理国事,无论是九国之事,还是慕容清欢的事,她都雷厉风行的处理了干净。
与女皇絮絮叨叨的聊了几句,女皇明显的精神不济,太女起身告辞。
转过女皇寝宫的花门,脚步忽的一滞。
女皇的贴身宫侍张爹爹领着淑兰宫的守卫和几个宫侍迎面走了过来,抬头见到凌屿,都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地请安。
自从太女殿下掌握实权,司马一系失势以后,太女殿一直不待见淑兰殿的人,不管司马容兰当初如何的宠冠六宫,如今也不敢轻易的违逆太女的旨意,其他淑兰宫的人也是噤若寒蝉,想想也是,连一直顺风顺水,登上高位,即使司马一系因通敌叛国之罪全部下放都没有受到严惩的司马容兰都规规矩矩的呆在自己的宫里禁足,沉寂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祸临头呢!他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更是不敢行错一步路。
“张爹爹,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凌屿脸上冷冷的,扫视着一众人。
“奴才有要是向女皇汇报,四皇女殿下没了!”张爹爹恭敬的说道。→文·冇·人·冇·书·冇·屋←
凌屿的左嘴角小弧度的翘起,“去吧!”如今张爹爹在,她无法阻拦,虽然司马容兰现在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更是翻不了身,但是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
女皇得到消息,拖着命中的身体来到淑兰宫。
曾经显赫至极的淑兰宫,如今还只能从它的装饰上面看出它过去的辉煌,宫里冷冷清清的,奴才们压低声音不敢说话,异常的萧索。
女皇心里突然难言的有了一点感叹。
“女皇驾到!”宫侍高声的唱和着,却并不见司马容兰出来接驾。
司马容言连忙出来对女皇行礼,低头敛着眉,但还是能深深的体会到他的伤痛。
女皇伸出枯瘦的手,“平身吧!兰贵君呢?”
“大哥他……”司马容言欲言又止。
“罢了罢了!”女皇绕过他,待走到司马容兰的寝宫的没有完全掩上的窗户外的远处停下了脚步,这么远看去,走动的人影忙碌不已,像是中了邪一样,面目根本瞧不见,却能体会到他身上的巨大悲恸,许久没有来到淑兰殿了,殿里的摆设也显得分外陌生。
司马容兰像是感受到了一般,突然转头,摇晃着步伐,乌黑散乱的发丝,凌乱的搭在脸上,配着泪痕更显梨花带泪的美,美得让人心生贪婪和怯意,就像是最媚的鸩之毒,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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