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市井生活》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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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杜氏还带来了最新战况,说吴王杨宇七月里已经从洛阳出发直奔潼关,现在恐怕已与潼关守军接战了。另外皇甫云和张钧已在西北两面成合围之势,作势要直取京师,韩肃见梁州形势比较好,一时半刻不会有事,又急忙带着一部分守军回援京师,宋俊趁此机会偷袭,让韩肃折损了不少人手。
不过韩肃最后还是顺利脱身,返回了京师,但他一走,杨川等人就立刻展开了真正的强攻,在杜氏出发往岛上来的时候,就有消息说梁州城要不了多久就能攻破了。
“这样说来,岂不是年底就能平定大局?”周媛对谢希治说道。
谢希治摇头:“没那么快。潼关不比寻常地方,易守难攻,几月攻不下来也是常事。五哥和七哥那里,虽然梁州城眼看可以得手,但京师并不易取,且河西还有韩肃旧部,皇甫云和张钧都不能全力南下合围,恐怕还有的耗。”
周媛有些烦恼:“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别等到我们孩儿都生了,那边还是僵持着吧?”
“极有可能,韩氏父子经营多年,除非京里出了变故,内乱发生,不然一年半载也难攻下京师。”
周媛听了心中一动,侧头问他:“杨宇能从京里把五哥和两个孩子带出来,应该也能做点别的吧?还有二哥,他能探听到京里的消息,那么在京里就有眼线吧?”
谢希治扶着她慢慢在外面散步,闻言失笑:“二哥是有些故交在京里,也不算眼线。这事单凭几人是不成事的,须有人牵头发难,另有人云集响应。眼下看来,京师还牢牢掌控在韩广平手里,只怕他们都没有机会。”
那就是还得慢慢等了,周媛有些失望:“这么说七哥看不到我们孩儿出生了,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一走就是大半年,如何能不让人挂念?
也许是兄妹连心,在杜氏等人从益州出发,还没到琼州岛的时候,第一次踏上梁州城城头的杨重也感叹:“一转眼离家快一年了,也不知他们怎样了。”
“呵呵,将琼州岛当作家了?”杨川站在他身侧,与他一起望着东北方向。
杨重笑了笑:“这些年习惯了把有家人在的地方称作家了。”
听了他的话,杨川不由转身,向着南方极目望去,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长长叹了口气。
杨重明白他的心思,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五哥放心,坚儿现在必定好好的。”说完想起另一个,又加了一句,“熙儿那里,仲和也会想法子。”
杨川并没多说,转身往城下走,一边走一边跟杨川说:“走吧,召集众将,商量一下后续事宜。”
杨重跟着他一同走下城头,去了暂时住所——原凉州刺史衙门。他们把裴一敏和宋俊等人找来,一起研究了几个时辰后续的作战部署,又与裴一敏和宋俊一同吃了饭,大伙又聊了一会儿,刚要散了,就有益州的信到。
“是喜事。”杨川展开信读了一遍,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十娘有了身孕。”说完把信递给了杨重。
当下宋俊等人纷纷道喜,杨重看完信也很高兴,等众人散了,就亲自提笔回信,把他们的近况和战况都写了进去,写完又问杨川有什么要补充的。
“唔,你让十娘安心养胎,就说,且等来日,哥哥们接她们母子回京。”
杨重有些意外,抬眼看时,只见兄长负手立在门口,正仰头看那满天星斗,他的背影显得十分孤寂,杨重明明与他就隔了几步远的距离,可不知为何就觉得他有些遥不可及。恍恍惚惚间,杨重觉得,眼前这个五哥已再不是当初的诚王了。
☆、第104章 报应
得知梁州已失;韩肃十分烦躁。眼下东面潼关有杨宇的几万人;西北还有朔方和陇右两边蠢蠢欲动;梁州一失,南面只剩秦岭这个屏障,恐怕要不了多久,京师就要正面与杨川那二十万大军对敌了。
简直是四面楚歌!
他不由有些埋怨召自己回京的父亲,明知梁州之于京师的意义;竟然还要他在这个时候退回京师。他回到京师有什么用?京师虽然城墙更加坚固,更易守难攻,可是京师也更大啊!他上哪弄来那么多人去守城?
除了自己那十几万人;京师各卫根本不济事;这些权贵子弟,平日里勒索勒索商户百姓捉捉盗贼还凑合;指望他们打仗?笑话!只怕敌军一来,最先弃城而逃的就是这些人。更不用说剑南军和岭南军中还有各种火器,到时城下只要放上一炮,这些人还不得尿裤子?
可是眼下凉州留守的亲信过不来,潼关那里又有几万人耽搁住对抗吴王,他这里也实在没有援军可用,只能先操练着在京各卫的人马,冀望着关键时刻他们也能派上点用场。
韩肃本来就够忙够烦的了,偏偏还有人不识趣,在这个时候来触他的霉头。
“你回去跟娘子说,我这里忙着呢,没什么事就不要总打发人来了!”韩肃听说郑三娘又打发人来给他送吃食,直接不耐烦的打发亲兵去回话,连见也不肯见来人一面。
结果这一天倒是消停了,等晚上回家去,郑三娘却跟他闹起了脾气,见他回来也不多话,只老老实实服侍他更衣沐浴,完了就说要去看孩子,让婢女服侍他歇息。
韩肃无奈,屏退下人,单独拉着她哄:“怎么又恼了?”
“妾哪里敢恼,郎君整日忙正事忙的人都瘦了,妾赶着侍候,还要落下不是,哪里敢恼呢?”郑三娘垂着头答道。
韩肃这才明白是为了白日的事,当下只得耐心解释:“你有所不知,我如今正拿那些公子哥们立规矩呢,你这里却偏偏每日都有人过去送东送西,给他们看了,不免心里嘀咕我立身不正,自己就没有个在军营的样子,如何还能再辖制他们?”
郑三娘听了就起身福身行礼:“这么说来,是妾不懂事了,碍了郎君的正事,妾这里赔罪了。”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韩肃忙把她拉入怀里,“也是我事先没跟你说,怎么怪得了你?”说完又着意陪着小心,好好说了一番甜言蜜语,才把郑三娘哄得转嗔为喜。
说来也怪,韩肃本是个行伍中人,一贯不屑那些惧内之人,也不懂什么柔情蜜意。他对原配妻子就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连当初的朝云公主也不假辞色,偏偏就对着这个郑三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嗔了恼了,韩肃就得陪着小心去哄,直到哄好为止。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郑三娘也回转过来真心道歉:“是我不懂事,这些事早就该先想到的,却要郎君来提醒我,实在是惭愧。难怪母亲那里不放心我带着大郎和大娘呢,如今看来,我便是带着咱们二郎都有些不足,要不是怕母亲累着,真想把二郎也送去母亲身边。”
“大郎眼看都要定亲了,哪还用谁带着?”韩肃将郑三娘推开了一些,“还有,二郎也大了,可不能再娇养着,总归是男儿。”
郑三娘见他不高兴提起大郎,忙温顺的应了,又说:“我也只懂娇养,要把二郎教的像男儿,可也得郎君你多些时候陪他。”
韩肃点点头:“也对,以后我抽空多教导他。”又问了几句家里的情形。
“旁的倒也没什么,就是我瞧着母亲近来精神不济,说着话呢,就要昏睡过去,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个个都说没甚大碍。”说到这里,郑三娘往外面瞧了瞧,然后压低音量,“父亲这些日子回来的甚晚,有时还要宿在宫中,也不知他知不知道母亲的情形。”
韩肃本来端起茶盏要喝,听了这两句登时沉下了脸,把茶盏往几案上一丢,虎着脸说道:“父亲回来的早晚也是你该留心的?”然后也不等郑三娘回答,起身就出门走了。
郑三娘追在后面叫了两声,等下人进来回报,说郎君去了夫人那里,她又淡定的坐下了,叫人收拾了洒出来的茶水,自己在心里冷笑:“我要是不留心,你还跟个傻子似的蒙在鼓里呢!整日在外面瞎忙活,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哼!”
韩肃亲自去看过母亲,当晚就留在了母亲院中居住,第二日一早命人去军营接来两个老军医,检验了母亲吃过的药,又重新给母亲看过病,并安排亲信替换了母亲身边的人。忙完了这一切,他才带着药渣进宫去见一夜未归的父亲韩广平。
他进了宫往官署中寻了一路也没见到父亲,问了人说父亲在含光殿教导官家读书,他就又折去了含光殿,可到了以后却没见到父亲,只见到小皇帝带着人在院子里疯跑。
小皇帝本来玩的正高兴,跑着跑着一扭头看见了韩肃,当下就吓得摔倒在地,周围服侍的内侍宫女一见此景齐齐惊呼,纷纷跑过来要扶他,谁知小皇帝看见韩肃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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