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第38章


明辰气恼地瞪了我一眼,快走两步在屋前一棵大树下蹲下来,道:“大不了,这门亲事我不结了。”
不结了?怎么可能?两家定亲都几年了,人尽皆知,为了刘瑶的父母说过几句隐晦的嫌弃和诋毁未来小姑的话,就突然不结亲了,那是要将刘瑶逼上绝路,虽然刘瑶的父母有些不着调,但刘瑶却是不错的姑娘,我们颜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我笑了一声:“好呀,你退亲,将刘瑶逼上绝路,然后再重新议亲娶亲。”
明辰一滞,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和恼火。
我想了想道:“我倒觉得刘瑶的父母还真是不聪明。刘瑶是一定要嫁给我们家的,要替刘瑶打算也不在这会儿,这不是给人家心里添堵,让刘瑶为难吗?”
明辰点头道:“就是!”
我转身弯腰冲着明辰做个鬼脸嬉笑道:“求我啊,求我别给你未来的妻子穿小鞋,来求我啊。”
明辰瞪着我,终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手:“行了,人家就是说了两句隐晦不明的话,别放在心上。”
明辰没有应,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又郁闷。
我又笑道:“像你妹妹这么聪明、能干又贤惠、温柔的人,不愁没有识人之人。”
明辰扑哧一笑,笑着调侃我道:“聪明、能干、贤惠、温柔?那还是你吗?”
我并没有将那些话放在心上,这样的话伤不了我,可心里还是有些……
如今我不在意自己嫁不嫁得出去,就是在家里做个老姑娘,一辈子不嫁人,我相信我的家人也绝不弃我,可我的嫂子呢?
再怎么亲,也是隔了一层的外人,她又是否能容我一辈子?哥哥和她是否会因为我而争吵、而为难?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念又想,我才十四岁呢,是否成亲嫁人……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嗯,不想了。
过了几天,刘瑶的母亲却提着一篮子瓜果、鸡蛋上门来了,我抬头见她一副既亲热又有几分忐忑的模样就暗暗觉得好笑,在我娘生气离开她家后,她也有点不安罢。
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刘婶子你来了?我爹娘等会就该回来了。”
她亲亲热热地和我打了个招呼,转头见我爹娘还没回来,招着手道:“阿喜,来,坐。”
我对她这突然热情起来的态度有些惊诧,走了过去,笑道:“刘婶有话说?”
她看了看门外,大概是担心我爹娘突然回来,也不顾上拐弯抹角,直接对我道:“阿喜,刘婶给你介绍一门好亲事。”
我一挑眉,笑道:“不知刘婶有什么好亲事介绍给我?”
刘婶拉着我的手低声道:“就是我娘家外侄的一个朋友,家中家财丰厚,都用得起奴仆了,也没个公公婆婆……”
我打断她的话:“是吗?姓甚名谁?年龄多大?人品如何?是娶妻还是纳妾?家中有无妾室?是否初婚?有无子女?外貌如何?身子有无残疾?有无啥不良嗜好?”
刘婶的笑容一下沉了下来,脸色变了几变,张了张嘴。
我留意着她的神色,摆了摆手道:“多谢刘婶的好意了,我的亲事我的父母自会操心。”
一个前几天还在嫌弃我的名声,生怕我嫁不出去赖着她女儿、女婿的人,会这么好心给我介绍“好亲事”?
只怕,这“好亲事”嫁过去了,就变了样了。
刘婶脸上浮起了几份恼怒,眼里的多了两份鄙夷和厌恶,压着声音怒声道:“不识好人心,你也该考虑考虑自个的名声。”
我脸色一变,怒声道:“我的名声怎么了?我是偷了、抢了、还是不清不白了?你倒是说说看。”
她涨着脸没说话,我望着她,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地重重道:“刘婶子,你别忘记了,刘瑶姐姐是嫁进我们家的!”
她脸色一变,恨恨地盯着我。
我冷笑着盯着她恶狠狠地回视过去。
比气势?谁不会。
那我的名声说事,那便看看谁威胁得了谁!
她耐不了我何,她家的女儿却是要嫁进颜家的。
为难我,那就看她怕不怕她的女儿受为难!
虽然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刘瑶只要不过分了,我们不会为难她。
但对刘婶,只这一句威胁,就够了!
不久我爹娘回来了,我并没有和他们提起这件事情,既然是要结亲的,又何必让双方生瑕隙怨恨而为难呢?
刘婶大概受了我的威胁影响,对我爹娘的态度都很谦逊亲热,也再没有提嫌弃我名声不好、要给我介绍亲事之类的话。
我娘初见她还有些不自在,后来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商定了几件成亲事宜。
倒是明辰,在奉娘的命令送刘婶出村,回来后看了我好几眼,道:“你是不是让刘婶吃什么暗亏了?她还嘟囔了几句阿喜姑娘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之类的话。”
我只是一笑,没有答话。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唠叨一句:会不会觉得写得很散?
貌似我觉得有点散,反正……不太好的感觉。
恩,校对得不是很仔细,我不是一个很耐心的人,有虫子请说说,谢谢啦。
☆、41、成亲
明辰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在这个有些微寒的初冬,将刘瑶迎娶了过来。
这是近几年来我们家最大的喜事了,按着娘的意思,办得热热闹闹的,屋里屋外张灯结彩,贴着百子千孙、并蒂莲花、喜结连理等各色大红窗花,挂着大红灯笼和大红彩花,爆竹炸得满地碎红,唢呐鼓乐震天,宾客盈门,欢声笑语远远地传了出去。
娘看着一身大红新郎装的明辰,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又是不舍,想笑,却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姑妈在一边劝她:“你看你,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呢?”
娘忙笑着,拿帕子轻轻沾了沾眼角,点着头道:“我这不是高兴的吗?哎……这时间呀,突兀十几、二十年就过去了,娃娃们长大了,我们老了。”张手比划了一个大小:“当时他才出生就只有这么大,小老鼠一样,今天就要成亲了,我高兴,是真高兴。”
姑母点头劝着,娘又道:“可是呀,这心里又有点不舍,这孩子养了十几、二十年的,眨眼就是媳妇的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呀,都该靠边了。”
明辰不高兴了,拉着娘的手摇着道:“娘,你儿子是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吗?”
我也扑哧一笑道:“娘,您是在讨媳妇,哥哥娶了媳妇还是在这个家住,你就舍不得了,那嫂子她爹娘,该有多少舍不得呀?”
娘听了也笑了:“你们这些儿女呀,就是些讨债的。辰哥儿,去外头招呼客人去。”
明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姑母对我道:“阿喜,你也替你娘去招呼招呼女客。”
我应了,却看出她似乎有话要对娘说,走出房门后,就放慢了脚步,只听姑母对娘道:“阿瑶这孩子倒是个明道理的。你不是与我说过阿瑶她娘嫌弃阿喜的话吗,这孩子知道这件事后就和她爹娘哭闹了一回,说他们不应该说这种话儿。这孩子还到我家拐弯抹角地和我表示了,既是要嫁到颜家,过了颜家的门,就是颜家的人,自然是要和颜家人一条心的,哪有嫌弃谁的理儿。可见这孩子是个心里明白的。人家嫁进来了,你可别为了这些事情为难人家。”
娘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也懂得。就是她的父母,实在是有些……”
姑母道:“这娶媳妇、娶媳妇,娶的是媳妇不是她的爹娘,只管他们小夫妻两过好日子就是了,你管旁的人做什么。”
娘应着。
我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就出去招呼客人了。
席桌就设在院子里,还有几张桌子摆不下,就摆到纪玉家院子里去了。
纪玉也特意告了假回来了,在帮着招呼客人。
庄户人家没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讲究,虽男女不同席,但一个院子里也有男桌和女桌。庄户平民人家,女子也没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礼,都是要外出做些活计的,既然外出,就没有不见外人男子的,而且大多是乡里乡亲的,也都见过,就不太讲究那些男客、女客避而不见的礼仪了。
一时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村子里素来的规矩,有人办喜事,除非已经翻脸了的或是关系不对付的,就算不是亲戚,每户人家都会包个礼,来个人贺喜的,再加上自家的亲戚,满满的坐了两院子,热闹非凡。
唱礼之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遍院子,各家送的也是各式各样,有被面、布料、甚至是手帕、荷包、铜盆、瓷器等实用的物品,有人家丰厚些的,也有简薄些的,来人都是客,也不在意礼来了多少。
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唱礼人这才有空儿喝上一口茶,初冬薄寒季节出了一头汗,抹了一把汗,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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