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第52章


只是试探,你说得那么笃定干嘛?
只是试探,你身上的气势那么压迫干嘛?
如果不是他表现的那份笃定、自信和隐约却强大的压迫感,我也许不会上这个当。
仅一句话的漏洞和瞬间严密的布局,就让我露了馅。
太可怕了!
我心里暗暗懊恼,抬起头,笑得谄媚之极:“白公子真聪明。”
他望着我,笑着摇了摇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得谄媚时,好像准备偷鸡的狐狸?”
我脸一垮,好吧,我闭嘴。
他笑道:“怎么?生气了?”
我闷闷地道:“说多错多。”
他嘴角挑起,眉眼弯弯的。
我看了他一眼,呆了呆,笑得真好看。
“阿喜姑娘。”
我沿声望去,阿翠正踮着脚仰着头,隔着几个行人朝我挥手,我也忙挥了挥手:“这儿。”
阿翠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小包:“原来你在这儿。”她身后跟着云溪几人。
我看了看她们手上,笑道:“看来收获不小呀。”
她点着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朵小绒花,给我插在鬓边:“这是送给你的。”
我抬手摸了摸:“谢谢。”
她就叨叨开了:“阿喜姑娘也是个美人胚子,就是不肯打扮自己,只要一打扮……”
这小嘴真会说话,我眯眯地笑,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忙打断阿翠的吹捧:“别说了,让人见笑。白公子还在这儿呢。”
阿翠往我身后的阴影处看了一下,道:“没有呀。”
我转头,咦,真没在。
云溪也来了,低声问我:“刚才我隐约看到白公子也在这儿?”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是。我回去再与你说。”
这时放河灯的人也多了起来,沿岸相隔不远的就有一个通往河边的阶梯,每个阶梯上都有人在放灯。
有人来兜售河灯,云溪等几个人都买了,各自写好了愿望。
阿翠性子活泼,一边拿着自个的河灯,一边探头张望:“咦,你们都写了什么愿望?”
阿紫躲闪不及,被阿翠看到了,捂着嘴偷笑起来。
我忙拖着阿翠问是什么愿望,阿紫红了脸,上来掩阿翠的嘴,阿翠已经说了出来:“愿嫁一良人。”
阿紫的脸更红了,上来撕阿翠的嘴。偏被我拦来,急得跺脚。
云溪笑道:“别闹了,小心掉到河里去,才真羞大了呢。”
石阶窄小,阿紫和阿翠也不敢托大,不闹了,只阿紫还是羞红着脸瞪阿翠,道:“我就不信你没有这个心思,说不定你写的也一样呢。”
阿翠的脸竟可疑地红了一下,众人了然地笑了起来,让阿翠闹了一个大红脸。
我笑道:“这有什么,这满河的河灯里,我看倒有一大半是这愿望的,男求淑女,女慕少艾,本是伦常。”
看着这满河岸放河灯的少年女子和岸上偷偷张望低声交谈的少年男子,我笑道:“这若水镇倒也有趣,这隆隆重重的送花神节,倒像是个相亲节。”
一个卖河灯的大娘听了,笑道:“姑娘这话说得倒是,我们这若水镇的姻缘,倒有不少是在这花神节给促成的。”
云溪将自己的河灯放下水里,我凑近她低声问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她静了静,道:“总和寻常人一样罢。”
我以为她害羞不肯说,冲她暧昧地一笑。
河上的河灯越来越多,顺流而下,如流动的星河,映得河水碎金点点,云溪看着河上发了会呆,回头对我道:“姐姐,你接受玉哥哥罢。他对你是真心,我想你对他也不是无意。”
我愣了愣,望着她有些黯然的眼神。
她接着道:“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说得对,人就该认命,挣得过的时候挣,挣而不得的时候就该认命。如今我也想明白了,放下了……你们,不用再顾虑着我了。”
我低声道:“以后再说罢。”
她还想说什么,我扬眉一笑:“你放心罢,我什么时候会委屈了自己?”
云溪一笑,轻叹了口气,拉着我向前走:“难得出来一次,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你一同这般游玩,我们好好玩玩罢。”
我忙点头道:“想你去封府,也该带些土仪,虽然在家里备了些,到底简陋,不如在这里再看看,捡新鲜有趣的再买上一点。”
云溪也称是,便带着几个丫鬟一同逛开了。
回到客栈,我们几个累得手脚发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云溪给留在客栈的茹意、赵婆子等人都赏了些东西,茹意是些胭脂水粉、头花之类,赵婆子等是几包当地小吃土仪……各有不同,皆大欢喜。
洗漱完毕,茹意还要替我和云溪卸妆梳发,我们打发了她出去。
油灯灯光摇曳,云溪坐在桌边打开发丝慢慢梳着,只着里衣的白色背影单薄又曼妙。
我趴在床上,听得云溪慢慢问道:“你才在街上说与我说白公子的什么事儿?”
我一骨碌爬起来,拉了张椅子在云溪身边坐下,低声道:“白公子知道我们猜到他的身份了。”
云溪梳妆的手一顿,转头看着我:“什么?”
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道:“我与白公子说话时,一直在仔细看着他的表情,虽他没说什么,但我觉得,我们猜得不错。”
还是今天下午,在马车上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眯着眼道:“还困着呢……”
阿紫真是个聪明又机灵的姑娘,忙道:“那姑娘在车上眯一会罢,我到后面的马车上。”
我点头道谢,待阿紫下了车后,我挪到云溪身边,细声道:“云溪,我觉得许公子一行人有些奇怪。”
云溪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我将对白公子的不同感觉和许公子单手制服惊马等等异状说了出来。
云溪沉思着道:“听你说的,他们倒像是在掩饰真实身份?”
我点头:“正是。”
云溪又道:“为什么要掩饰身份?是逃犯……还是躲避什么人……”
我摇头:“他们形容皆不俗,气度雍容,行动也从容不迫,虽似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也不像是逃犯。”
云溪点头道:“今日听古管事说,他们是去湘州府的……”
我问道:“湘州府有些什么显赫人家?”
云溪道:“我怎么知道?想来不少,不如问问古管事。”
于是,古管事将湘州府的显赫人家说了几个,提到靖南王旧府,顺便又将坊间传闻的小靖南王的消息说了一遍。
其实新靖南王将巡视十八郡之事,坊间早又传闻,我们也听到一些,只是古管事讲得更细一些。
于是,两个臭皮匠,半蒙着下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论:白公子一行与近日传闻将巡视十八郡的靖南王等人有关。
云溪眼光微闪,呼出一口气,怔了半响,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道:“想不到你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看起事情来,却是细致入微……嗯,像个军营探子。让我刮目相看。”
我笑道:“那还不如说我是运筹帷幄的将军。”
她轻笑了起来:“好,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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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菜粥
第二天早上,我打着呵欠梳妆起床出门;迎头看见许公子和阿九等人拥着白公子从隔壁院里出来。
白公子停住脚步;低声向阿九说了几句话;阿九跑了过来;从袖子里拿了一个小小的瓷盒给我;道:“阿喜姑娘;这是我家公子送您的伤药;您的手掌受伤了;咱们这个虽不敢说是最好的;但比寻常金创药是要好用的。”
我惊讶地抬头看了看白公子;只见他向我点了点头,谦逊一笑,我忙敛身遥遥向他一福,感激地向他一笑,接过瓷盒。
阿九笑嘻嘻地又道:“我们公子说了,您的手快点好了,才好写字,您昨儿晚上写的字太难看了,他实在看不过去。”
我嘴角抽抽,盯着阿九一脸得瑟的模样,从牙缝里低声道:“阿九哥,你的耳朵还痛不?要不要分点给你搽?”
阿九嘴角一撇,转身回去复命了。
再看向白公子,他依然一脸谦逊地和古管事等人打招呼,嘴角那丝笑却很是可疑。
我有些郁闷,看了看小瓷盒,心里却泛起一丝暖,小心地将瓷盒放进袖子里。
上了车,我将袖子里的瓷盒拿出来,云溪看了一眼,接了过去:“昨儿晚上在小摊里淘的吗?好精致的盒子。这可不像我们小摊子上能有的东西。”
瓷盒只有一个铜钱大小,薄如纸,凝如玉,盒身上画了一株草,两片叶子栩栩如生,翠如碧玉。
我点头笑道:“好眼光,确实不是昨儿买的,而是今天早上白公子给的,里面装的是伤药。”
云溪诧异地看了一眼:“白公子?”
我点头,云溪打开瓷盒,里面是些白色的药膏,散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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