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第70章


也是只有应的份;若靖南王无意纳妃,咱只守住自己的心,循规蹈矩,让人寻不出错处,别人也不敢轻视了去。”
阿紫点着头:“是这理儿。”
我道:“虽有可能是靖南王帮了云溪,都是暗地进行的,知道的人极少,他赞云溪为才女,也是事事依礼而行,并无让人非议之处,这一赞实是为云溪加了身份、筹码,日后向云溪提亲的人家也会好些。至于靖南王有意纳妃的传闻……过一段时日若无动静也就会散了,倒不用担心会影响云溪。”
阿紫点头应了,又笑道:“你可还记得,上次来接我们的赵大娘,她如今是云溪小姐的贴身嬷嬷了,她本来还不愿意进内宅伺候的,说自个是粗人,只好待在果子局,可巧云溪小姐刚好得了一个方子,正好治愈了赵大娘小孙儿的病,赵大娘就愿意伺候云溪小姐了,真是样样上心呢,她来了我们可轻松多了。”
我点着头笑,又是一个巧合?或许不是。这世上很多的巧合,都是有由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就是这点限制,那些情况都只能由女主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来得知。
至于男主,纠结呀……我尽快确定下来吧。
☆、72、书信
阿紫离开不久,有人带信回来给我。
是纪玉写的信;他离开也有一个多月了;此时已是近秋天;院子的里桂花树树叶浓密;阳光从穿过树叶;留下斑驳的碎金点点。
我站在树下;心情忍不住地飞扬;从离开至今;纪玉便有信来;虽因不是每次都能找到托信之人;来得并不频繁,虽然信的大多内容只是报报平安,但每次收,都让我情不自禁地开心。
有时候,他也会在信内含蓄地写上一两句,比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在纪玉给我的书上看过这句诗词,可并未在意过,可此时轻声念来,却如嘴里含了一个橄榄一般,微甘、微甜,清冽而悠远地在心间划过,轻轻地拨动你的心弦。
我轻轻地拆开信,那清俊端方的字迹带着墨香映入眼帘,前头照旧是报平安,可信末却有一句“……机缘巧合,得遇恩人之女。”
如晴空万里间突然出现了一片乌云,我心头一沉,盯着那句话反复地看了几遍,才慢慢地折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在意,才细心,才会思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得遇恩人之女,那恩人如何了?恩人之女又怎样?是否与恩人家再续缘份……
信里一句未提,也正因为未提,才奇怪。
我慢慢从树下走近屋内,房门一光,隔绝了门外的阳光,屋子里有些清冷之气,我打开箱子,拿出装首饰等贵重物品的小匣子,从匣子里拿出他原来发给我的两封信,慢慢地摊开在桌子上。
相同的字迹,那两封信的文字却是随意飞扬的,有封信上不小心滴上了一粒小墨点,他也未在意,而这封才接到的信,字迹却透出一种庄重端方,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或者是修改了重新抄录了一番才寄出来的。
可是……有何不妥当?
我摇了摇头,有些烦闷地将信都放进了匣子里,关上匣子。
这感觉还真恼人,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奇怪,那种藕断丝连、患得患失的心情,那种明明不想去想,思绪却自动自觉地漂向那边的心情……我很想问问,难道心生思慕的女子,都是如我这般的心情吗?
竟也没个问处。
此后,纪玉又先后送了两封信过来,一封信是说因皇太后玉体违安,皇上为了给皇太后祈福,为了为国添新才,将会试提前了,都城中试子功课日紧。
另一封信是说会试已经结束了,试子都留在都城等放榜和殿试,大多试子心情也轻松了,交结友人的往来也多了许多。
但这两封信,也没有再提到恩人和他的女儿。
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知纪玉的往事倒还罢了,可我知道,他说的恩人拼死救了他的性命,对他是怎样的大恩,可为何他在信中隐约提了一句之后,却再也没提过。
纪玉,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我在桌前坐了半响,猛地站起身,寻到娘,对娘道:“听说下个月刘家表哥要往都城购书,我想跟去看看……”
刘家姑父爱书,每年开书局的刘家大表哥刘允都要亲自到都城给刘姑父买书,本来往年是要早些出发的,但今年因正好是三年一度的大试之年,天下才子云集都城,在才子聚会之地,文思碰撞,每年都会有不少好诗词传出,因此,刘允直到此时才上都城。
娘一愣,抬头看着我,眯了眯眼:“你是想去看纪玉?”
我坦然直视着她:“是。”
“理由呢?”
我咬了咬唇,低声道:“玉哥哥在信中提到,他得遇恩人之女……我细想,觉得里面似有蹊跷。”
娘神情冷肃下来,道:“你细细与我讲一讲。”
我将纪玉的书信和我的疑惑说了出来。
娘一听就怒了:“什么?纪玉他想另娶他人?!”
我叹气道:“娘,如今事事不清楚。”
娘想了半响,道:“你去了,又能做什么?纪玉的恩人虽没说是谁,可听他的话,他的恩人也是官宦人家,一个官宦书香门第人家的子女,想来也是知情守礼的,你并不又担心太多,胡乱猜忌也是大忌。”
我道:“娘,玉哥哥的品行我信得过,但是,若是他的恩人挟恩求报,玉哥哥又该怎么办?若我所猜所想不是事实,那最好不过,我只当出门去散散心,见识见识都城的繁华,若是所猜属实,我少不得为自个的将来争上一争……你放心吧,女儿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会钻了牛角尖。”
娘想了半天,点头同意了。
过了两天,刘家村的大表哥刘允便驾了马车约我一同到都城。
一路行来极顺利,出了宁郡就改乘船沿江而上。
我却是第一次乘这样的船,只觉得晕乎乎,脚下没有着落,胸烦气闷。
刘允笑道:“第一次乘船都这样,这是晕船,多适应适应就好了。你算是好的,只是有些不舒服,这是万应膏,擦点在太阳穴会好一些。”
我接了过去,将药膏涂在太阳穴上,药膏有一股子的药油味,有些冲鼻,但确实让人精神一爽。
我身体底子好,适应得也快,果然是晕着晕着就适应了。
脚踏上都城这块土地,一进城门,热闹和喧哗声扑面而来,我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向窗外,高大巍峨的城墙,厚重凝穆的城门,进城必须通过士兵检查的排场,城内宽大而整洁,能使几辆马车并排而行的青石街道,林立的店铺、如织的行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锦衣公子……古老而繁华,充满尘世的喧嚣、市井的风情,却又古色古韵,具有无可比拟的端庄肃穆。
刘允轻车熟路地到相熟的书局将单子递给书局掌柜,寻了相熟的客栈安顿下来,回头看着我笑道:“等会陪你去寻玉哥儿罢?”
我点了点头,心却无法平静地跳动起来。
循着纪玉留下的地址,我和刘允兜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巷子。
巷子里很安静,安静得与大街的热闹如同两个世界一半。
我站在那扇木门前面,抬起手,却又没由来的生出一份胆怯。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知道,是不是纪玉的支持者比较多呢?还是其他人,嘿嘿?
☆、73、婚约
“嘟、嘟、嘟……”轻轻地叩在那扇木门上,却并没有人来应门。
刘允笑道:“大概玉哥儿出去了;且再等等罢。”
我道:“天色还早;如果玉哥哥出去了;还不知道啥时候才会回来呢。不如我们先去逛逛;等迟点再来?”
刘允应了;我们上了马车;马车转过一条小巷子;却见前面有两个人前来;走在前面的;正是纪玉。
刘允也看见了;忙勒住马,高声笑道:“玉哥儿,这可巧了,刚来寻你呢。”
纪玉怔了怔,也绽开了满脸笑容,拱手笑道:“刘兄你来了。”
刘允笑道:“不只是我来了,还有一个人。”
纪玉笑问道:“谁?”
刘允笑道:“你猜?”
我躲在车内窃笑,且看他能不能猜出来。
纪玉疑惑的声音传来:“可是……辰哥儿?”声音顿了顿,充满了惊疑:“难道是阿喜妹妹?!”
我嘟了嘟嘴,真没劲,这也能猜到,一把掀开车帘探出头去,一脸调皮的笑意:“玉哥哥。”
纪玉愣了愣,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笑意点点,既惊又喜,他刚才面对刘允时是如面对亲友一般的亲切中带着一丝客套,可面对我时,那笑容却是亲切又喜悦。
他紧走两步,仰头看着我:“你怎么也来了?”那毫不掩饰的喜悦,将他的脸色映得莹润如玉,将我的心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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