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花枝俏》第26章


宁风往洛辛的身后一躲,脸凑在洛辛脸旁,嘿嘿笑,“好小七,乖小七,温柔的小七,注意形象啊,你看,大师兄正看着你呢!”
安可婥看向宁墨,果然见他含笑地看着自己,脸诡异的红了,朝他喊道,“笑什么笑,不就看了几本书吗,至于到现在还记着嘛?”
风落影正在嘲笑洛辛跟宁风一对好配,听见安可婥这么说,赶紧凑过来,“什么书什么书啊,是不是我的书,我那儿还有还多本呢,好不容易才弄来的,方便我没事的时候研究用的,你要看就去我那儿拿,顺便我们讨论讨论,赚钱了请你吃饭啊!”
宁风还忌惮着安可婥还没收进去的手,不敢贸然开口,宁岩很心有灵犀地问她,“小七你上次说你看春宫图,难道这个书……”
后面的话不说,能明白的都明白了,不明白的听到春宫图这三字也明白了,安可婥老底算是全给掀了。
洛辛一脸不可思议,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天,嘴巴都合不拢,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可婥手还没伸过去,宁风很迅速地把洛辛的嘴给捂上了,这人估计还没尝过她那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不要尝好,以后会留下阴影的。
“怎么啦,我就是看春宫图怎么啦,嫉妒啊,嫉妒你就去找一本书看啊,或者出钱给我,我摆一出给你看!”
安可婥的声音很大,话一出口,不仅他们这一桌的人全呆了,就连旁边搬东西的人也惊了,抬着桌子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半天风落影拍拍她的肩,“闹闹,你果然有出息,比我有出息多了,我决定向你学习!你现在就摆一出春宫给我看看好不好,男人我都给你选好了,宁墨,要是你不喜欢,还有旁边这三个,虽然不是很高,配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安可婥整张脸通红,呆呆地看着她的前方,目不转睛。
风落影好死不死又加了一句,“原来闹闹你喜欢三大五粗长得憨厚蠢傻的林岩啊!”
安可婥觉得傻实在装不下去了,终于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终于明白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终于明白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手一伸,一根银针落下来,没有一点羞耻心的风落影成功睡倒。
四周仍是一片寂静,她贼笑了一下,你们这些人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叫色吧,比起风落影,她可是输了不知多少呢!
酒家厨子都是现成的,洛辛让厨子做了一大桌菜,说是庆祝庆祝。本来宁风跟宁岩还打算让安可婥下厨,自从她走了之后,他们再也吃不到新奇的小点心,喝不到解暑的绿豆汤,日子难熬的很。加上宁石那天下山后说了毒教的情况,于是一堆人全部都下了山。
那天宁风正拉着宁岩在街上晃荡,忽然看见前面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一个摊子跟前,似乎在跟摊主吵架。他本是极无聊的,看见有热闹赶紧就凑过来了。正是被安可婥扔下的风落影,挑了半天的东西结果没有银子付账,又不想白白晒了这半日,两边僵持不下,摊主恼了,开始大大咧咧骂人了。宁风很慷慨地替她掏钱付了帐,又很热心地陪着她逛了其它很多铺子,买了更多东西。宁岩眼见着宁风手已经快拿不下,找了个借口就遛了,弄得最后风落影只好自己动手把一堆东西抱回来。一路上都在抱怨宁岩看着老实巴交,心眼太多了,三大五粗的,一脸坏相。
饭吃到一半,安可婥算是弄清楚了为什么宁墨不叫宁墨叫苏墨,宁岩不叫宁岩叫林岩,还有宁风,竟然有个风骚的名字叫夜阑风。宁老头也真是古怪,自己生不出个儿子,硬生生让别人家的儿子都跟他姓,这不是暗地断人家香火吗,太不道德了!
安可婥一边啃着排骨一边思考着,要是自己也改姓宁,那不是“宁可婥”,宁可闹,这还真不是人的名字,还好当时他没有想起来。一个问她“安可闹”,一个告诉她,“宁可闹”,她想象着她爹跟宁古叫板的样子,想想还是作罢,他爹可是有名的木头,不讲话的,肯定争不过宁石那只老狐狸。
也不知她爹回来是不是会变黑一点,西边那边山多,太阳会比较毒辣,要是她那木讷的爹黑了一张脸,肯定更好玩了!
“想什么呢,也不知道好好吃饭,一个劲傻笑!”
安可婥看了看宁墨,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是真的在笑耶,朝着他嘿嘿笑了一下,“想我爹黑脸的样子啊,你说我爹本来就整天黑着一张脸,要是整个人再变黑一点,那不成木炭了么!”
安可婥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没有注意到宁墨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蛰。
等她笑完了,宁墨还是之前宠溺的样子,看着她笑不说话。
现在能笑就多笑一下,躲不掉的终究躲不掉!
真相
在毒教的日子很无聊,萧寂一般没事就坐在书房里看书,跟个天外仙人似的。青柠基本上是萧寂在哪她就在哪,除了萧寂嫌她一直在他身边走动很吵人。安益贤有事情要做,安可婥不问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她却没有阻止。这不是她能够阻止的,而且,现在她也知道了,他们所有人地命都在那个神秘的主人手上,这些任务,都是他安排的。
她来的时候很仓促,被安益贤一阵风似的就给搅到了毒教,什么也没有带。萧寂某天出去,顺便经过以前住的地方,帮她拣了本书回来,就是宁古给她的《医典》。在这里,没有其他念头,钻研医学倒是个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萧寂说,风倾天下生意很好,她的伙伴都很开心,很幸福。宁墨也很好,还住在醉坊阁,身边有一个女孩,很温柔善良,宁墨对她很好。
萧寂讲话说一是一,不会顾忌什么,也不会带上什么自我感情。安可婥听到他讲宁墨跟身边那个女孩一起散步时,差点以为是哪一对般配的人在续浓情蜜意。只是手比心更快一步感受了难受,刺绣的针扎进手指,血流出来,白色的娟纱上瞬间红了一块。
“闹闹,过两日就是最后对决的日子了,这是我们的宿命,但是对你却不是。我希望你想清楚,如果反悔,你还有机会!”
安可婥摇摇头,“萧寂,我没什么好后悔的!”
是啊,她没法面对宁墨,所以离开。现在知道宁墨真的活得很好,而且,已经找到了一个温柔的人跟他相守,她,还有什么回到他身边的理由。没有了,心中唯一的侥幸也没有了,他一向是这样一个人,没有非什么不可,即便是选择与他相守一生的人。
“萧寂,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萧寂看着她说,“闹闹,当年的事你能晚一点知道就晚一点知道吧,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早已成定居,无法更改,纠结在上面只是浪费时间,什么也改变不了。”
安可婥摇摇头,“我不是问你当年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他是苏亚儒的儿子,而我娘是苏亚儒的夫人,为什么我跟宁墨不是亲兄妹?我,是孤儿么?”
萧寂摸摸她的头,看着她。这孩子从来了这里就没有真正笑过,很多时候只是装作开心。总是一个人闷着,没日没夜的钻研她的医书,要么就是绣东西。她确实下定了决心,要跟着他们呆在毒教了,也许,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脆弱,早点说清楚,未尝不是好事。
“闹闹,十五年前毒教被灭,是因为毒教内部出了叛徒。按照主人的意思,凡事背叛毒教的人,都不得善终的。而,宁墨的父亲,是第一个!”
安可婥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寂,宁墨的父亲竟然也是毒教的,而且,还是叛徒。那,他的死,严格来讲,应该……
萧寂背着手站在窗外,外面的阳光太烈,看得他有点恍惚。那个夏天,已恍然如梦。
“萧寂是那场叛变里地位最高的人,按理说,应该是跟苏亚儒有关的人一个活口也不留的,首当其中的,就是他当时的夫人,也就是我姐姐,萧碧落。他知道劝“主人”放弃念头肯定没有用,于是在主人动手的前一天晚上,强迫苏亚儒休了她,跟我姐拜了堂成亲。其实我姐没有嫁给苏亚儒,只是住在那里,在等一个人。”
安可婥想起她爹小时候一直跟她讲的,声音有股控制不住的欣喜,“她在等我爹对不对,她爱的是我爹!”
萧寂点点头,接着说道,“你爹生意遍布全国,唯一的朋友就是苏亚儒,所以她才会留在苏家等消息。救了我姐之后,他不敢忤逆主人的意思,对他用了刚配制出来的腐尸散。”
“腐尸散?”
“嗯,服用之后身体会发出恶臭味,腐尸虫会寻着气味过来,钻入人身体,腐蚀内脏,茹血吮肉,最后整个身体都空了,虫会冲破皮肤出来。”
安可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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