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我是一个好人》第13章


晏涯听到这里不禁插嘴问道:“那就这么走了?”
姜伯笑笑说:“对呀,男娃走时还带着女娃写给他的那封信,男娃说他走之前找女娃的哥哥谈了一回,哥哥答应他将他走的消息带给女娃,并且答应及时转交给女娃他在旅途中寄回来的信和明信片。”
晏涯出了一会儿神,在脑海里想像着这个故事的各个画面,惊讶道:“那这一路上得寄多少明信片和信件啊。那后来还有他们的消息吗?
姜伯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有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晏涯又问:“那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姜伯说:“哎,我有那男娃临走时送我的一本书,里面有个书签,书签上有个地址和一个电话。要不我给你找找?”
晏涯一边起身一边说好。姜伯就里屋去找书了,晏涯便开始收拾碗筷,并且一直想着男孩女孩的故事,担心着他们的命运。
一会儿姜伯拿出来了一本半新的书递给了晏涯,晏涯擦干了手,接过来一看,是一本史铁生的文集,上面有些灰尘,因受潮而有些不平整,翻开来,里面有一个卡通图案的长方形青色书签,书签背面有一个北京的地址,下面有一串电话号码。
姜伯说:“这本书是那个男娃在西安的一个书摊上买的,到了我这儿的第二天早晨他说这书他已经看完了,然后又在书中画了写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又写了一封信,之后就顺便把书送给我了,我就一直将书放在里屋的箱子后面了。”
晏涯随手翻看那本书,见书中有些地方被下划线做了标记,有的空白地方还有一些短小的注解,但是字迹很潦草。晏涯见其中有一篇叫作《浪与水》的短篇随笔被翻开的痕迹很明显,注解感想应该算是全书中最多的了,晏涯匆匆的将原文看了一遍,竟没怎么看懂。接着又听到姜伯说话了:“这书你若爱看你将来就拿去吧,反正我是消受不了这种玩意儿了的。”姜伯顿了一顿又说:“你们说的这些意义呀,生活方式呀,自我价值呀什么的,我反正是理解不了了,但是这一对男娃女娃的事我老姜可是佩服的很啊,跟我和我老婆有一比啊!哈哈,不过,认识了你们这些不务正业的小娃,我的感想呀,感慨呀,总结呀真的比以前多了,其实以前简直就没有啊,老姜我也觉得自己活的有个具体的样子了,就是说有个活法了,不像以前那样日子过一天算一天,不知道活着是为个啥。”
姜伯越说越激动,一边接着晏涯刚刚放下的活儿继续干着,一边说着自己的思想经历。晏涯合上那本书,放在一边,过来帮忙刷碗洗锅,和姜伯聊着。
晏涯问:“姜伯,那你现在觉得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姜伯听了问话后却停下手中的活儿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咋给你说,我不像你是文化人会说话。”突然姜伯又“啊”的一声,着急的跑到了院子的一排蜂箱前,打开了最西边的一只蜂箱,只见里面乱成一团,工蜂们躁动不安,其中的一些蜜蜂也嗡嗡嗡的在蜂箱内乱飞,晏涯也放下手中的活儿,戴了遮面斗笠跑过来观看,他见状惊讶的问:“姜伯,这是怎么了?”
姜伯没有回答晏涯的问话,专心的在乱蜂中寻找着什么,终于,姜伯紧绷着的脸上挂出了笑容,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戴好,便伸手去蜂箱里抓了一只受伤的蜂王出来,随手放在一边,然后又用手将蜂箱里的另一只蜂王安放好,小心翼翼的盖好了蜂箱。向晏涯说:“去,把那个培养蜂王的盒子拿过来,小心点啊。”说着又再仔细看了看那只受伤的蜂王,然后又逐一的检查起了其他蜂箱。
晏涯将拿来的盒子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问姜伯:“这只蜂怎么会跑到那个蜂箱里呢?这是只蜂王吗?”
姜伯一边将那只蜂王往盒子里转移一边说:“小晏啊,你现在还认不出蜂王吗?还有,我叫你看着蜂箱看着蜂箱,你是怎么搞的嘛!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啊,这群蜂肯定要出事的。”
晏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笑着说:“姜伯,是在对不住啊,一早上我都按你的吩咐看护的好好的,可能是刚刚听你讲故事听的入迷了,没注意到。”
姜伯似乎没怎么生气,责备了晏涯一句后,随即又恢复了笑容,看着那只受伤的蜂王说到:“这是处女蜂王,可能是出来交尾的,却不知怎么飞到了我们这里,看这只蜂王的样子应该是野蜂王,你看这腿多粗。”
晏涯见这只蜂王受了伤就问:“那这只蜂王还能活吗?咱们原来那只蜂王没事吧?”
姜伯一听这话就笑了:“没事没事,咱的蜂王还是很厉害的,哈哈,算你小子当初有眼光,至于这只蜂,她能活下来最好,活不了也就没办法喽。”
晏涯听姜伯夸赞自己当初选购蜂王时有眼光又惭愧的笑笑说:“其实我哪有什么经验啊,都是从那本《养蜂学》的书上看的。姜伯,你没事的时候怕是也得进修进修啊!百利无一害啊!”姜伯哈哈大笑着点头称是。然后将那只受伤蜂王端到屋里的干燥处并喂了些王浆。
之后,姜伯冲了一壶茶闲适的坐在院子的石桌前品了起来,并招呼晏涯说:“过来,尝尝这川红茶怎么样。”
晏涯便也坐过来边倒茶边问:“那合并蜂群的事不急吗?”
第十一章 事如春梦了无痕
——
朋友,你可曾试过将我营救?
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之后我们可还会促膝把酒通宵也嫌短?
——
姜伯探头深深的吸了一下川红茶飘出来浓浓的茶香,拿起茶杯凑到嘴边兴奋而又小心的咂啖着呡了一口,又没急着放下茶杯只是兀自拿在手上,仰起头,透过树荫看着天空,坚定的将口中的香茶送入了喉咙。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说:“不急不急,合并蜂群的事明天再说。”
晏涯听了这话,知道姜伯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便也不再多问,也拿起那香气四溢的一杯川红茶,看着亮红通透的琼浆,闻着沁人心脾的茶香,他却并没有急着品尝,而是摘下了黑框眼镜,做了几个深呼吸,站起身来向院子的边缘走去,抻臂踢腿的活动了一会儿,便站在那儿极目力所及的放眼远眺山下,看了一会儿突然又不自禁的大喊了几声,接着又大笑了起来。
姜伯见晏涯如此,看着他的背影也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喊他过来喝茶,晏涯便也过来坐下,却始终将眼镜扔在一边不理,两人又相视一笑,却也不再说话,便各自品着那香浓鲜醇的川红茶。
这几天里,太原天气的好转速度简直让人欣喜。
可是刘恒的心情却还是和老天爷的心情合不了拍,今天已经是郭雨住院的第三天了,早上他去看郭雨时,郭雨告诉他今天应该替她工作了,其实就是那天说的郭雨给三个小学生教画画的事。让刘恒极其烦恼的是,除了这事,今天他和郭雨还是没有谈论任何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更别提他和郭雨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看到郭雨住院刘恒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自己当初住院的状态了,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是如此可笑,自己现在没生病的状态同当初他生病在医院的状态相比,现在的他反而更像是生了病,本来他出院前可谓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可是现在他却又觉得自己飘在了空中,没了着落,他对这种感觉很恐惧,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需要寄托的人,他必须心有所托才能笑着面对生活,不然他心里会常常生出一种失去重力无依无靠的感觉。想到这里,他就特别佩服晏涯了,他觉得晏涯总是可以放下一切,甚至是孑身一人也能笑傲于世,就像令狐冲一样。而他自己是不喜欢令狐冲的,他觉得只要是人就必须要心有所托才能坦然才能舒展才能进取。
他现在便在准备着替郭雨去给三个小学生上绘图课,地点就在他们大学的随意一间空教室里,他现在先要按照郭雨说的去图书馆门口接那三个小孩,然后带他们去自己中午已经预占好的教室里上课,郭雨说她已经跟孩子们和他们的家长们说明情况了,家长们也都欣然同意了,所以刘恒觉得自己只是替郭雨上上课而已,他觉得这根本算不了什么事,收拾好了画画工具,拎了书包,背着借来的画夹,便下楼出了宿舍向图书馆走去。
三个小学生都很可爱,悟性也高,刘恒按照郭雨的嘱托教了他们一些基本的画画要点和作画的一些原则,然后又让他们自由画了几幅,自己再加以评论和指点,一个半小时的课很快就过去了,上完课后,他将孩子们送到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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