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我是一个好人》第27章


第二十三章 忆少年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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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逃避,将就,讲究。
如果一件事情,越是逃避的人对它反而越是重视,因为他不想将就,那么这能说明他对这件事很讲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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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传来嘈嘈杂杂的声音,其中混杂着晏涯那有点沧桑又有些俏皮的腔调:“郭老二,近来可好啊?”
郭雨听到了晏涯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兴奋之余,她说:“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啊?太难听了。”
“哈哈,郭雨郭姑娘在晏涯郭雨刘恒三人中排行第二,人称郭老二,哈哈哈,你逃不掉了。”
“好吧好吧,唉,哎,你最近怎么样?在哪呢?干嘛呢?”
“原来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啊,这可真是让人感动啊,不容易呀。”郭雨听晏涯又开始用他一贯的侃大山的语气了。
“唉,你快别贫了,你在外面肯定不容易,如果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啊,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会帮你的。”郭雨将话题拉回正经。
“哎呦,那可真是多谢了,承蒙厚爱,晏某实在愧不敢当啊。”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好好好,你说吧,肯定是有话要说吧我估计,你呢,最近好吗?刘恒好吗?”晏涯终于不再浪费时间开始正经的和郭雨说一些事情了,接着他又说:“你先等等啊,我这边太吵了,让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晏涯现在身处的位置是西安南部的一个城中村里,他正在村子附近的街道上行走,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份兼职工作。他跑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巷子里:“好了好了,这里挺安静的,你说吧。”
“我说什么呀,应该是你说才对吧,你现在在哪啊?最近怎么样啊?还在养蜂吗?”
“是,大人,小的一定一一给您详实汇报,”晏涯笑着说:“我现在在西安呢,昨天刚从秦岭山上下来的,当然就不养蜂了嘛,我在这租了房子,打算住一个月,然后就回太原了。”
“噢,那你这一个月打算干嘛?还有一个月才回来啊,都已经整整一年没见到你了,大家都希望你早点回来呢。”
“肯定得找个临时的工作么,不然喝西北风啊,哥们现在跟刚出学校那会儿不同了,那会儿总想着工作一定要有意义有创意,要求一大堆,现在心态不一样了,不管是什么工作,那都能让人有所体会,哥们现在简直太开阔了。噢,仔细一想还真的有一年了,去年过年都没回去,我爷爷身体好着呢吧?”
“嗯嗯,爷爷他身体好着呢,上一次刘恒生病期间我去看过爷爷,他身体硬朗着呢,人也特别精神。”
“那就好,哎,刘恒怎么生病了?”
“唉,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曹倩和他分手了”,郭雨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她不知道下面的话应该怎么开口,刘恒生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她表白未果而造成的,可是这却让郭雨为难了,她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曹倩和他分手之后,他的日子过得天昏地暗的,然后,我就去安慰他,可是转眼间,不知道怎么了,他却突然向我表白了,我一下子就被搅乱了,然后我就一直躲着他,回避着他。可是,后来刘恒就突然病倒了,不过倒也没什么大问题,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噢,这倒是不要紧,只要没事就好,对了,刘恒他女友,那个曹倩好好的为什么要跟刘恒分手啊?还有,你怎么还是这句话,你都到现在快要毕业了,真不能总说你一下子就被搅乱了这样的话,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要自己去试着把这些事情理清,然后做出你自己的判断和决定,你怎么还是这样啊,唉,孺子不可教呀,你可愁死我了。”晏涯说到最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于严肃,便又用调侃的语气做了结束。
“哎哎,我这不也是在努力嘛,总不能让我一步登天吧,而且我这次还真是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呢,你可别不乐意啊?”
“不敢不敢,郭小姐之命,岂有不遵之理?”晏涯好像总是心情很好:“刘恒和曹倩分了,那么他自身肯定改变了不少我觉得,应该对他影响挺大的,刘恒好像很珍惜他们这段感情,难道他们就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唉,晏大侠,问题就在这了,我跟你说,问题的关键是,刘恒现在他总觉得,他总说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所以这就麻烦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郭雨说完这句话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晏涯听了这话却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他用上扬的语气说:“噢噢噢,噢,唉,噢噢,明白了明白了。”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啊?”郭雨听到他这样好似嘲讽挖苦的口气,嗔怪着他。
“这很好啊,不错不错,Congratulations!”其实晏涯觉得这样的事也是他一直期盼的事,而且他一直觉得如果刘恒和郭雨好了,那么他们三人的关系就更完美无缺了,对于晏涯来说,他一直对感情的事讳莫如深,而且他也觉得他自己应该是那种浪迹天涯的人,就如同父亲为他取的这个名字一样,那是一种对自由的向往。晏涯后来听爷爷为他解释为何父亲会为他取名天涯的涯这个字,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晏安国其实也同他一样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给孩子取这个字既是寄托对自由的向往。爷爷说,父亲他们一共有兄弟姊妹六个人,而父亲又是长子,所以在那个年代,家里的负担很重,长子的责任更是重大,而这种无可推卸的责任与父亲一生追求的自由针锋相对,不可调和。所以,在晏涯出生的时候,父亲便将这种自由的精神寄托在了晏涯身上。
可是事与愿违,晏涯渐渐长大的时候,他也渐渐发现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晏涯在后来细细总结这件事的时候,他想到了两个原因。
一方面是父亲对他的教育方式是那种对理想和精神层面的引导,而母亲极力反对丈夫这种不切实际的教育方法,这种矛盾体现在晏涯过去二十几年间的几次重大选择中便极为明显,比如小学升初中的择校问题,父亲主张去那种比较放松,比较有活力的学校,而母亲则主张去那些纪律严整,升学率高的学校;还有在文理科选择的问题上,父亲主张文科,他认为对知识的掌握应该是那种纲举目张的先宏观后微观的方式,认为学习的过程应该是先了解整个的体系结构,学习了哲学历史等社科类的知识是了解整个人类科学的知识框架,提纲挈领,然后再去完善具体的领域知识,这样会事半功倍,而母亲认为学习与生活不能割离开来,学习知识就是为了去更好的生活,而且小孩子对于庞杂的系统理论知识并不能很好的掌握,所以要从某一门具体的学科入手,由浅入深,从孩子的兴趣出发,顺藤摸瓜,不断探索不断进取,最终技能与知识双双丰收。这些都是父母对他教育意见的不同而引发的严重分歧。
另一方面,那便父亲自身的问题,因为他一生都对自由的不能实现而耿耿于怀,难以彻底看开,所以他的一生便都在责任与自由之间游走,这种情况让母亲极为不解和反感,因为父亲将这个困扰他的矛盾的两个方面都看的极为重要,所以母亲总是骂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而父亲却觉得她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反而还将他的这种努力视为庸人自扰的愚蠢,每到这时父亲总会悔叹自己曾经放下的自由,痛恨自己为责任而做出的牺牲,以至于他们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就连基本的沟通和交流也变得懒散,不论是谁来劝解都以失败或无果而告终。最终导致晏涯在上高二的时候,他们终于宣告感情破裂而各奔东西。
晏涯这个时候听到刘恒和郭雨的关系终于突破友情而有所发展,他是由衷的高兴,便随口祝福他们。
郭雨听到晏涯这样讲倒也在意料之中,她说:“你还祝贺什么呀,我都快烦死了,刘恒还总是问我对他的态度,我也不知道了,而且他们还总是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知道啊?”
晏涯倒是一警:“他们?”
“噢噢,就是韦俊嘛,你知道的,我现在觉得好害怕呀,你知道吗?”郭雨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嗯?害怕?你怕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我在怕什么,但是就是有这样的感觉,他们逼得我越紧,我就越是害怕。”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那你就跟他们说清楚你的心态不就行了,噢,你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态,那就麻烦了。”晏涯一边思索一边说着。
“所以这才想跟你说说,看看你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
“嗯嗯,我听明白了,你别着急,别怕,有哥们在你就放心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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