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遇到贼》第8章


我几乎是拍着桌子和他叫板,不带他这么瞧不起人的啊!
安可那里也被我惊呆了,我朝她摇摇头,拿起手提包准备走人。
安可起身急忙拦我,“怎么就走了啊,再坐坐啊!”
我以无辜而委屈的目光告诉她,饶了我吧。
正欲走人,面前忽然闪过一片黑影。我定睛一看,是那陈介。他开口,“我并无意冒犯林小姐。”
“我原谅你请你闪开点!”我正色道。
“我是要走了,”他说,“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声明,我对林然小姐相当的满意!”
“啊?”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耳背。
“你没有听错,我对你相当的满意!”他貌似轻笑了下,“我叫陈介,请你记住!”
我还做梦吧!
“下次请带好你的履历表与我约会,”他继续说,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我也会发出正式的邀请,请求与你交往!”
他转身走了。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问安可,“那人脑子有毛病吗?”
十四
十四
关于我是怎么在来回不到二十句,还充满火药味的对话中就钓到了一只金龟?老实说,至今还是个迷。
“地球起源的迷团解开了,你的这个迷也永远解不开!”安可一脸的不可思议,脸蛋扭曲得粉哗哗往下落。虽然她也交换到了某大老板的手机号码,但她显然对我的轻而易举感到极大的不满。她瞅我,又瞅自己,忽得满面悲哀,“敢情现在流行的是平胸的村姑类型吗?那我怎么办,割肉吗?”
我打她,“闹什么啊,没准人家是玩我的呢!”
可第二天,我真的收到了一束包装精致的玫瑰花。十一朵,花语为一心一意。还插了一张卡片,是那男人所谓的正式交往请求,落款处还盖着XX公司的图章。天,我无语。
于是整个办公室为之小小沸腾了下,貌似每个人都对我意外的傍大款行为感到不小的吃惊及羡慕。
而后我打电话告诉了安可,
“杀了我吧!”安可当场崩溃,“天啊,拿刀来,谁也别拦我!”
我苦笑。但其实,我又何曾心安过?
我开始放年假,再不用就过期了。
原本很期待年假的,期待着某天突然穿着高岔米你裙出现在他的面前,欣赏他惊艳的目光,或许也会适度地允许他稍稍毛手毛脚下。但此时此刻这个想法多少显得有些可笑。当银灰色的奔驰在我家楼下按响了喇叭,我不得不清醒地面对这个事实,我林然,真的红杏出墙了!
我坐上奔驰车,立刻被奢华的感觉迷乱了眼。
一旁的陈大老板倒是紧紧锁着眉,“路怎么这么窄?楼层怎么这么低?绿化怎么这么少?……”
“不好意思,你滋当参观贫民窟吧!”我摇头,有钱人吗,你还能期待他怎么样?“还有,我忘记整理履历表给你过目了。”我想起那天的事,不禁觉得好笑。
“没关系,林小姐的一切,我会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以及仔细和深刻地了解的!”
说话的语气怪可笑的,不过他提到了以后一词,不由让我微微诧异。莫非他真的有心和我长期交往?
他留心到我呆滞的目光,“怎么,有问题吗?”
“恩……”我鼓起勇气弄个明白,“只是不知道陈先生究竟中意我什么?那天来的小姐中,老实说,我并不是很出挑的。”
“你很有自知之明。”
“啊?”我愕然。
“啊不,我是说……”他清清嗓子,“林小姐若是烦恼这个,那我不妨直说了。我相亲的经理可谓丰富,每次会面的女子都标榜自己能歌擅舞会交际,巴不得带齐了证书证明自己是豪门太太的最佳候选人。而象林小姐这样一无是处还有胆量往金茂的相亲会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果然,”我冷汗,“你是把我当北京猿人看了吧,哈哈,现在看着还新鲜不?不新鲜了请停车让猿人我回家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轻笑,“我只是赞美你的自信!并且,你拍桌子的样子在我看来,十分的可爱!”
好,好个情场老手,打一下给个棒棒糖,厉害!我暗暗佩服着,心底却多少晃荡了一下,“多谢你的赞美,不过论一无是处,不知道你是否注意了我身边的安可小姐?”安可对不起,又要借用你无业游民的身份了。
谁知他又笑,“她不算。她有胸部!”
嘭!我以头撞窗,彻底败给他。
“那林小姐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吗?”他礼貌地征询我。
“啊,随你定吧!”我答。安可说了,大老板约你,决不会是没有丝毫安排的。果然,接下去他就慢条斯理地说,
“那我知道一家酒店,……”
话音未落,我就瞪着眼唐突地插了进去,“什么什么?你,你说酒店?”晕,他想做什么啊!我惊骇不已,却又鬼使神差地冒出句,“是不是情侣八折的那家?”
“恩?”他愣,不解。等反应过来,面色还算正常,耳根却貌似升温了,“八折是吗!林小姐出乎意料的开放啊。不过我认为这个吗,还是彼此熟悉一下再说。等彼此两厢情愿了,再由林小姐带路,好吗?”
我呆!天!来个雷劈死我吧!
我明白自己误会了,刹那变身红脸关公,唯唯诺诺道,“是,是,你说得对……”一想又不对,回答是那不就?……啊!看着陈介越来越诡异的表情,请来个外星人把我带去火星避难吧!!
我陪着满面的傻笑打算蒙混过去。该死,都是那该死的王八蛋!我暗骂着,想起那曾是那个他对我的调戏之言。而良家少女的我竟然还记住了?上帝真主弥勒佛,莫非我是欲求不满?
他正了脸色,继续道,“我是说有家酒店的底楼大厅,正在举行小型画展,不知林小姐可有兴趣?”
“有,有!”只要能换个话题,卖了我都成。
他探身吩咐司机,我则不停拍打着番茄似的脸。窗外的景色变了又变,好象路过一个地铁入口,一下又过去了。
……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我默念着,一遍遍。
念着念着,口里酸涩了。忽然有些想念起他,那个地铁中的影子。但忽然又恨起他,连名字都不告诉我,让我在思念的时候抓不到半点的寄托。喜怒在我的脸上纠结,陈介于是看我,“你在想什么?那么专注!”
我摇头,
我在想一个人,可惜不知道他叫什么。
十五
十五
参观完毕,我和陈介并肩走出宾馆的艺术大厅。请原谅我忽略了对参观过程的描述,侮辱我智商的东西,不提也罢。
上了车,陈介倒还饶有兴趣地问我感想,“林小姐觉得今天的画展怎么样,尤其是最后一副画,我觉得相当不错!”
这算是问题吗,你不都自己回答了吗!我心里嘀咕着,嘴上还是甜得走蜜,“是啊!色彩鲜艳分明,整体感觉十分协调!”套话而已,我张嘴就来了一句。
“我也这么觉得,虽然和艺术大师莫奈的睡莲手法很不相同,但美感还是跃然纸上的!”他笑答。
“啊?”我诧异,似乎又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说那一坨坨的东西是睡莲?”
“一,坨坨?”后两个字明显重音,对方于是端出一种看恐龙的眼神。
我自觉又失言,今天似乎是倒了血霉了,“呵呵,我是说,那一朵!一朵!的,可不就是睡莲吗!”
说完,擦汗。
他似是转头轻笑了下,又回过来,“林小姐对艺术不是那么热中吧!”
看出来了?那也好,省得我装得还累,“没办法,谁叫我出身草根,幸得念过几天书,还算有口饭吃!不过艺术吗,始终是有钱人把玩的东西!”
“艺术是不分阶级的啊!”他反驳。
“我同意啊!只要不愁温饱,什么阶级都可以把玩艺术!”我回他。
“林小姐愁温饱吗?”他皱眉。
呵呵,不是心疼我吧,“那倒不至于,只是还住不起让你看得上眼的地段!”我回他,实话实说。
他沉默下,又开口,语气倒很严肃,“那林小姐觉得阶级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
我愣下,随即笑笑,“你在问我成为灰姑娘的感受吗?”
“不,”他迟疑下,还是开口,“我,只是怕林小姐和我在一起,会有压力!”他正色道。
那天的奔驰车开得飞快,唰唰又过几个路口。变化莫测的街景,倒影在我身边男人的眼眸中,象电影快进一样草草切换,又象心慌的兔子一样匆匆掠过。而我的脸,此刻是他眸中唯一的不变。
仿佛那只心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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