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邪传》第45章

我摇了摇头，他则是更加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不知道？”龙御接道，“你的目标很明显，就和当初的曲缘一样，希望自己得到掌握命运的力量，所以，需要一个魔以及一条神龙的全部法力……”
“没错，所以，我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罢休！”
很强……这股执念……很强……
龙焱手中的斩魂在这一刻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周围的地面开始崩溃，相信没有隐痛的保护，我也就在刚才被其强大的能量冲击成为碎片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奇怪，究竟为什么龙焱会突然拥有如此之强的力量，我手中的隐痛居然挣脱我的手，缓缓放出能量进行抵抗，仿佛是共鸣一般，龙御手中的剑也开始了抵抗。
“不错，能够将神器的力量发挥到这种地步，不过，你们都输了。”
我很意外，曲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假如那个家伙插手的话，后果将无法想象，不过，我的死亡，以及龙御的消失，恐怕将会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为什么……那个家伙会来这里？
“龙焱，我的斩魂……怎么配给你这种人渣使用！？”
曲缘声音冷漠，但是却令我们都听出来了其中的怒气，不知道什么原因，三个人的剑居然都在曲缘到来的时候失去了原本的力量，纷纷凋落在地上……
他……
“发言权什么的，就不要了，总之，现在，你们都是失败者，都给我接受惩罚！龙焱，你就给我接受千世轮回，来偿还你背叛我的罪，龙御和龙邪，你们……就给我好好体会，与所有人为敌的痛苦吧……”
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不，是无法说话，我们似乎被操纵了，好像曲缘所说的，我们都必须服从，曲缘所说的，都一定会成为现实……
伴随着自己对命运的恐惧，我陷入了沉睡，我明白的，就如同曲缘所说的，我醒来的时候，就是所有人都与我为敌的时候……
……
……
睁开眼睛，我只看见滴着水滴的岩石，我这是在……岩洞中？
虽然说希望自己永远陷入长眠，但是，偏偏在这一刻，我醒了过来。我没有选择余地，命运让我醒来，我只能够遵从……
“龙御大哥？”我记得，龙御应该和我一样，也陷入了沉睡，所以，我一醒来就是寻找他的踪影，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早就已经醒来，并且似乎已经经历过了什么意外……
“大哥？你……哭了？”
我很惊讶，给人感觉很男子汉气概的大哥居然眼圈红红的……
“龙邪，你尝试过失去亲人的滋味吗？”
这个问题很突然，不过我也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珍惜亲人的感觉，白大姐还有云大哥，他们都待我很好，就和我的亲人一样……”
“哼……”龙御靠在山洞的壁上，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鼓起勇气询问他，他只是淡淡一笑，道：
“我只是知道了我的来历……”
“大哥的……来历？”
“我的父亲，是龙谢……”
他说得很轻描淡写，勉强装作自己不在乎的样子，不过，他握着拳头的手开始颤抖，这也暴露了他的慌乱……
“我是从尸体中诞生的，我一出生就是嗜血的魔……是龙暗治好了我，但是，现在他也死了……”
“父亲死了！？怎么可能！？”
“死了！被人杀死了！凶手就是你和我！”
第十回　前行，我的未来还未注定
“父亲死了！？怎么可能！？”
“死了！被人杀死了！凶手就是你和我！”
龙御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个字都如同千均的重量，狠狠击中了我。
凶手，为什么会是我们……
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我没有勇气开口询问，我知道，得到的结果不会改变的，我们是凶手，是我们……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龙御明显也已经陷入了因为痛苦而混乱的状态。痛苦，悲伤，纠结在心里面，这样的感觉，我也曾经有过……我在失去凝霜的时候，有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当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已经被黑暗吞噬，似乎永远也无法解脱，虽然有龙谢的帮助，但是我还是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杀死了龙谢……
尽管并不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但是假如不是我，他也不可能没有力气逃生……他的力量全部都用来抑制我心中的黑暗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龙御大哥，是龙谢的亲人，我……
“大哥，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即使没有血缘的关系，我们即使才刚刚认识，但是，我们是同伴，我们……我们是永远的同伴……”
话说到后来，我愈发感觉自己很愚蠢，自己在说什么？同伴？对于魔来说，同伴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恐怕，他也是这么想的吧？
“同伴？对，我们是同伴……因为命运的玩弄，我们不得不共同面对困境……”
龙御显得很失落，事实，真相，现实，三者联合起来，将他原本的生活毁坏，永远也无法修复……
“大哥……”
我正打算继续劝龙御，但是，我就在这个时候想起了相比龙御而言，对我更加重要的人……凝霜，她在哪里？她没事吧？
龙御看到我那紧张的样子，自然明白，我所担心的事情。
“凝霜，还有幽，二弟他们应该，还没事，不过，我们也没有能力拯救他们……”龙御把我的剑递给我，原本剑身上所镶嵌的玉石已经失去了它原来的光泽。
什么意思？莫非，你该不会是在说我已经不配使用你了吧？隐痛？
迷惑间，一个洪亮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这种说话方式我也曾经遇见过，就在一年前，曲缘就是这样在大街上和我交谈，我却无法找到他的踪影。
“魔界的子民啊，我们的领袖，龙暗已经被两个叛徒所杀害，我们魔族的厄运即将开始，我们又将要陷入轮回，我们必须反抗，杀死那些入侵的神族，将我族的黑暗再度取回！我，残噬天决定，代替龙家，暂时管理一下魔界，我决定在今天，在魔界中心的广场上，斩杀所有背叛者以及因为龙家的仁慈而生活在魔界的神族！”
……
……
“他是谁？居然说这种可笑的话？取回我们的黑暗？我们魔族和神族明明都是同样的精灵而已……”
“即使如此，我们也有和神族不同的地方，因此，我们必须争斗……”龙御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很明显，这并不是他的意愿，而是从小的教育使他将这些话脱口而出。
“我们魔，没有选择的余地，同样的，他们神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命运？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么？
“大哥！你清醒一点！我们既然拥有自己的意识，为什么还要继续走其他人重复了无数次的道路？我们是独立的生命，我们要拥有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命运什么的……要由自己来掌握！”
“哼哼……你还不知道吧？”龙御斜着眼睛看了看我，随即又看着天，魔界的天空，始终有一弧弯月挂着，给人一种莫名的紧迫，日暮途穷的紧迫。
“其实，我们并没有昏迷，仅仅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罢了，我当时虽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我却还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你能够明白吗？用清醒的意识去经历杀害养育自己的人的过程……你能够明白当时我的痛苦以及无奈吗？我无法控制自己，我无法掌握自己的未来，我仅仅只是那个人手中的玩偶！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命运什么的，早就已经决定了！”
听了龙御的话，我没有反驳，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罢了，我们都是命运手中的玩物，我们都无法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
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妥协，我也许并没有经历龙御那样亲手杀死最敬爱的人的痛苦，但是……我体会过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悲伤。我已经决定了，即使结局已经注定，我也不愿意就如此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我的命运，就在我的手中，任何人也不能来改变我。我不会改变的。我曾经的誓言，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我绝对要改变命运！
“大哥，也许，你说的都是对的……也许，仅仅是我不肯相信，不愿意相信……但是，我……我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命运这样被别人玩弄，我要改变它……”
我握紧隐痛，现在，我从它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法力，一定是曲缘破坏了隐痛，现在，它仅仅是一把剑刃，不再是神剑了。
我的能够依靠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但是，我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