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钟情》第32章


“好!”秦白沐很果断答应她的请求,她也知道让姜桓主动离开她,是不可能的。“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说完,她便要离开。钟情却又叫住她说:“伯母,我当年给伯父的水里放安眠药的原因,的确是因为我忘恩负义,我当时想他死了,他的钱应该全都是我们的。”
秦白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接着说:“这就是原因,不要再去向任何人询问原因,你尽情地恨我吧!”钟情她说谎了,因为她不想让秦白沐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她不想让她也受到伤害,只要不知道真相,她可以继续在她自以为一往情深的爱情里寻找安慰,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得到一个事情的真相的。
秦白沐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得让人看了直觉压抑:“你只要离开姜桓就好,不然就别怪我做出什么绝情的事了。”说罢,她便摔门而出。
“你跟妈谈了些什么。”姜桓接着进来了。钟情坐在病床上,紧紧环着他的腰,把侧脸贴在他坚实的腹肌上,说:“伯母答应了,她不会逼你跟我会分手的。”
姜桓抚摸着她的头:“就算她逼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钟情啊,你已经是我生命啦,你离开了,我就没法活了。”
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好好地生活的,钟情心里这样想着,她侧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阳光很好,弟弟正在窗子外面开心向她招手。
“弟弟。”钟情忍不住喊着他。
她的幻想又出现了,姜桓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轻轻说:“不要看。”
冯凡跟严院长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要强制性把钟情从她的幻想里面拉出来,首先得让她看清楚包裹着冷箭霜刀的现实,他们才能对她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姜帆用轮椅推着钟情,跟着冯凡和严院长来到了她母亲和弟弟的坟墓前。一个大大的坟冢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坟冢,那个小小的坟冢就是阮天的坟墓。
钟情用手抚摸着弟弟墓碑上刻得字,紧紧抱住了这个墓碑,滚烫的眼泪滴滴落在了艰冷的墓碑上:“我和你一起祭拜过母亲好多次,为什么只有这一次我才看见你的坟墓?你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钟情,你也是精神科医生,你应该知道人的潜意识力量有多大,你的潜意识里认为弟弟活着,你自己便看不见跟你弟弟死亡有关的一切。”冯凡说,“不要在把你弟弟留下,不然你弟弟是没办法好好在天国生活的。”
冯凡说着话,钟情的意识突然变得朦胧起来,朦朦胧胧里她又看见了弟弟。她摸着弟弟的脸蛋,哽咽地呼唤着:“弟弟!”
“姐,原来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钟情哭着摇着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会死的,妈妈也不会死的。”
“姐,你不要再自责了,这只是个意外。”阮天擦着钟情的眼泪说。
“小天,对不起,我害得你小小年龄失去生命,又不肯把你从我身边放走,让你在九泉之下无法安心。小天,你走吧,我以后一定会坚强地活着。”钟情决心要跟弟弟告别了。
“姐姐坚强一点,我也就放心了,那姐姐,这次真的永别了。”阮天便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钟情眼睁睁地看着弟弟一点一点消失,捂着心口悲痛地大哭,却有一个怀抱让她依靠着,让她不那么害怕面对那么残酷的真相,是姜桓在给她最大的依靠。
☆、赖上钟情二十八
“来,我看看,今天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冯凡对钟情量了体温说。钟情自从告别自己的弟弟后,已经接受治疗两天了,而冯凡便做了她的主治医师。他量了下她的体温,还是在发烧,她的眼里还是有着死寂般的绝望。
“来,吃药!”冯凡把药递给她。
钟情缓缓抬起她沉重的眼皮,将冯凡的手推开:“老师,我想找下明明。”
“你找明明干什么?”冯凡不解地问。
“找了她之后,您就带我去您国外的医院治疗吧,无论什么治疗,我都会乖乖地接受。”钟情自顾自地说。
“钟情,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得跟姜桓分开了。”钟情很苦涩地笑起来,“我答应过伯母的。”
“放纵”酒吧里的人人人都在放纵,无论是钱欲、恶欲还是□□。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深V性感黑色蕾丝长裙的女人款款多姿地坐在高脚板凳上,轻轻摇晃着酒杯里暗红色的酒,酒水便化作细流沿着杯壁躺进她的红唇里。
“明明!”一个穿着灰色风衣载着满身风尘的男人向他走来,叫住了她。
她缓缓抬起她烟熏色的双眼皮,半醉地喊着他:“姜桓!”
“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姜桓看着现在的冯明明,之前虽然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却不像如今般堕入风尘这模样。
“我怎么这个样子了?”冯明明那张被胭脂染得美得逼人的脸露出一丝丝如月牙清冷的笑容,“这不得问问你!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你,没想到因为钱我们还能再见面,钱还真是个好东西。”
姜桓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冯明明说服了她母亲拿出千万资金入股姜氏,上次因为王远里的缘故,姜氏亏损的钱急需填补。
“谢谢你!”姜桓之前确实对不起她,他感到抱歉。
“你不用谢谢我,我心甘情愿,谁叫我犯贱地爱上了你,尽管你从开始就是和我玩玩。”冯明明说着,便又吞了一杯酒。
“别喝了。”姜桓拦住她。她却把姜桓的手拉开:“姜桓哥,想从我手里拿走那上千万的钱吗?那就陪我喝酒吧,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冯明明眼神示意了吧台上那杯深蓝色的酒。
姜桓看了一眼那杯酒:“好,我陪你喝,我给你保证你给姜氏投进的一个亿是绝对不会亏本的。”说罢,他便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冯明明像一朵罂粟花一样笑开了:“我当初爱上姜桓哥,就是特别喜欢姜桓哥身上那股有底气的自信。来,干了!”冯明明一饮而尽。
“明明,以前是我不懂爱情,还伤害过你,真的很对不起。我相信你可以配得上比我更好的男人,我祝福你找到一段更好的感情。”姜桓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真的好羡慕阮钟情能够拥有你,可是她的确比我更值得拥有你,但她却没有那个福分跟一直走到最后。”
姜桓听着她最后一句话,感到很不对劲,想询问她,自己脑子却昏了起来。是喝醉了吗?但他才喝两杯啊,他酒量再不好,也不至于两杯就倒啊!
“姜桓哥、姜桓哥……”他模模糊糊感觉冯明明在摇晃他,然后便在这阵模糊里失去了意识。
姜桓在失去的意识里清晰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精神病院的楼顶上。楼顶上白茫茫一片,寒得让人直哆嗦,姜桓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来,环顾了四周,猛地看见了钟情穿着素白得像丧服的病服朝楼顶的边缘走去。
“钟情。”姜桓急忙地叫住她。
钟情缓缓地转过头,整张脸布满了白色的霜。“姜桓,我好累,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她说着,便张开了双手,准备跳下去。
“不要,钟情,不要……”她跳了下去,姜桓朝她狂奔过去,可是他越跑却离钟情越远,他便只有眼睁睁看着钟情在自己眼前跳下去,而无能为力。
“钟情,不要……”姜桓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钟情的名字,从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眼前光明里的一切,自己还在自己的卧室里,幸好,原来这只是一场梦,可是他却被这场梦吓得半死。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喝水,恍惚看见自己床边躺着一个女人,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他再定睛一看,竟然是冯明明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的床边,而自己更是没了衣衫。这一定是另一个噩梦,姜桓用力给了自己一耳光,要死的疼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冯明明这时也醒了过来,看见姜桓,惊恐地大叫起来抓着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姜桓捂住她的嘴,生怕她的叫声把他的两个妈引来,求着她说:“你先别叫,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桓只记得昨晚在跟她喝酒,后来好像他喝醉了,再后来,他便记不清了。
冯明明扯开姜桓的手,泪眼盈盈地说:“昨晚,昨晚,我们都喝醉了,我也记不清了。”说着,她的慌乱无处安定的目光在一个地方定住,姜桓顺着她的眼光看去,那白色的毯子上有一滩红色的血,他的心瞬间冰凉到了零点一下。
“我、我、我不会要你负责的,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冯明明找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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