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爱情,叫作伤痛》第32章


“哦─?”
谭尤漓不解的拉回飘忽不定的视线,怔怔对上严熙俊清冷的瞳孔,那一刹,她对着那双清冷的眼眸,竟离奇错觉,它在难过,失望,这让谭尤漓的心口一息,顺口溜出;“大叔你很可怕吗?”
同样的话题,不想给出的答案依旧同样,这个女子?
严熙俊忽然有种不敢直视,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瞳孔,莫名卑感的压低视线,而他那双垂放在身旁两侧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收紧,有些飘茫的说;“嗯─我的双手,沾满鲜血”
“嗯─我的双手,沾满鲜血。”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的砸向谭尤漓,砸得她脑袋一片浆糊的懵在那。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出答案,这让谭尤漓的心,油然升起一抹惊慌之色。
懵然里,谭尤漓触到严熙俊,错开的那双眼眸里,满是冰冷跟戒备,这让她瞬间,从浆糊里挣扎出来,手也拉住,正要与她擦肩而过的严熙俊,侧头望向他。
而此时,严熙俊两眼清冷的直视前方,一脸冷峻到陌生。
这样的严熙俊,让谭尤漓慌了,想也不想的移步,站在他面前,似下了重大决定般,抬头,直视严熙俊冷漠的神情,自嘲勾起嘴角;
“大叔,我得了绝症,也许还能活个,一个月半,也许上帝突然又觉得无聊,想留我在人间多活个十天半月,也许它老人家,那个又不爽,明天就翘了我辫子,这样的我你又会怕吗?”
在谭尤漓说到“绝症”二字时,严熙俊就忍不住压下视线,看向她,看到她云淡风轻的含笑言说,然后在她满不在乎的眉眼里,严熙俊恍惚想起,她腰侧的那句纹身,那句,时不时,就在他内心涌起酸潮的纹身,让他苦涩难言的错开视线。
谁知,严熙俊的这一系列神情,转到谭尤漓的眼中,却变成,“他现在,连拿正眼瞧我,都不愿意了是吗?也对谁会喜欢跟一个满身,长癌细胞,还将要死的人谈感情,谭尤漓你不但疯的不轻,还自作多情的染上狂想病了吗?”
周身忽起的一阵风,不知从何刮来,吹得谭尤漓,冷言自嘲,连何时松开,紧握在严熙俊臂弯的手,她都恍然不知。
谭尤漓眷恋的望向严熙俊,轻轻的勾起唇角;“对不起,我知道了,谢谢你┅┅”
闻声,严熙俊终于溜回视线,落在谭尤漓的脸上,当他撞见她眼眶里,还来不及掩去的泪光,他的心,仿佛被她眼眶里的泪水所淹没,窒息,悲痛得挣扎起来,“不要说了,在我选择放手时,你就乖乖的走吧,不然我怕,我会克制不住的把你拉进地狱┅所以,别说了┅”
可惜这些话,只堵在严熙俊苦涩,酸楚的喉间,蠢蠢悲鸣。很多时刻,他很想直接走掉,可是双脚就像被定住的粘在那,他很想不去听她所说的话,可是耳朵,就是不受控制的接受,他很想,很多全都在身不由己┅
谭尤漓的心,还沉溺在漫漫沙漠的失落中,以至于,忽略了严熙俊眼中的悲伤,在脸上绽放一抹,极致完美的笑容;“大叔,我虽然不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双手又真的沾了多少血,也不知,你为什么要把手,伸进血泊,甚至连大叔姓什么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叔你这个人就够了。”
说到这,谭尤漓望着那张冷峻的脸,忽然很想伸出手,拂开他紧锁的眉心,但显然,这个冲动被克制住了,她反手紧握成拳,难过的说;“虽然大叔,老冷着脸,寒着眼,其实你很善意,也很温柔,虽然我不知你为什么要如此压抑的过,但我知道,你并不坏就够了┅┅”
最后,当谭尤漓,悲喜难分的说;“大叔,我真的不怕你,反倒还要谢谢你,在我茫然无望的生命尽头时,你愿意出来告诉我,原来,上帝多留我在人间的意义,然后教会我爱情,真的很幸福┅很┅”
话到这,严熙俊再也忍受不住的将谭尤漓拥入怀,紧紧的困禁在怀中,苦楚悲叹;“我已经给你离开的机会,是你选择不要的,那么从今以后就算是地狱,你也别想,再从我手里逃走┅”
占时还沉浸在惊讶里的谭尤漓,神情呆泄的慢慢拉回神,然后在耳边敲响的心跳声下,她恍惚明白过来,木然开口;“大叔,你不是讨厌我吗?”
“没有┅”
“那?大叔你不怕我吗?”
“不┅”
“那大叔┅”
话还没来不及说完,谭尤漓早已泣不成声的紧紧圈住他的腰际。
至于被落在车里的严熙若,很有眼福的饱餐一顿,然后望着庭院里相拥的两人,终是不忍,再挥手斩断,月老喝醉酒,糊涂牵过的红线。
他们说;当一个人站在幸福的门外时,总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跟幸福,但这个人一旦推开幸福之门,跨入其中时,内心又忍不住,患得患失,总会情不自禁的去追究,这一切,是幻还是真┅
寂静的房间,台灯昏黄点亮角落,严熙俊安静的侧躺在床上,望着枕在他臂弯里的谭尤漓,谭尤漓微扬着下巴,望向侧靠在她身旁的严熙俊。
点点暖光,细细晕暖他那张淡漠的脸,然后在眼神交汇的那刹,谭尤漓不由自主的将承压在心底的满满爱意,一点一点溢满出来,掌心轻轻摸向他的脸。
感觉到脸上温温的暖意,严熙俊怜爱的伸手,握住那只覆盖在他脸上的手,移到唇边,轻轻吻上。然后在谭尤漓微愣,羞涩的移开眼,严熙俊拉下她的手,放在他腰上,将她带进怀里,紧紧圈在怀中,而他那双,不知飘向某处的眼眸,却满是忧伤。
谭尤漓耳朵贴在,临近他心口,最近的地方,虽然隔着一层衣物,但谭尤漓,还是能清晰的听到他内心平稳,复又节奏的心跳。
谭尤漓静静的聆听他的心跳,呼吸他的气息,然后不知不觉的脱口问出,一直没能问出口的话;“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严熙俊。”严熙俊两眼继续不知飘向何处。
“那大叔,你是干什么的?”
“┅┅┅┅┅”
等了数秒,谭尤漓没听到声音,正想开口,头顶却传来严熙俊淡淡的声音;“罪人┅一个双手沾满血的罪人,一个连过往兄弟,我都下得了手的罪人┅┅”
罪人,多熟悉的两个字,可是此时,谭尤漓却有种陌生的难过,让她心疼不已的紧紧搂住严熙俊,声音近乎哀求的说;“大叔,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因为那种,将过往已经愈合的伤疤,又当着人前,残忍揭开,是件多么生不如死的感触,而这种感触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所以谭尤漓忍住不哽涩起来。
听到耳边细细的低呤,严熙俊终于收回不知飘向何处的视线,他没有去看怀里的谭尤漓,他只是觉得,突然很冷的挪下身子,下巴靠着谭尤漓的头顶,轻轻闭上眼,淡淡的说;“现在知道怕了,还有比这更恐怖得,可惜,你已经没有离开的权力了,哪怕连逃,都没机会了┅┅”
耳边的话,伴随着那晚的梦,让紧紧靠在严熙俊怀里的谭尤漓,微微一震,但又很快的恍惚回来;“不是怕,是疼,不会逃,却总有一天,要不得不离开┅”
说完这句话,房间又恢复最初的寂静,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听起来都那么沉重。
而这个晚上,他们相互都做了一个梦。
严熙俊的梦中只有那座,黑暗阴深的古宅,还有他走过长长的走廊,推开那扇半掩的门,然后他见到这一生,他都不想见到的画面。
幽暗的灯光里,白发执事两眼迷蒙,白到如面粉的脸颊,正挂着一抹红晕,然后在他嘴角绽放的邪魅里,严熙俊机械得压低视线,却在看到他衣衫不整的身下,正压着一个人。
当严熙俊看清,那个被他压在身下,一脸迷离,娇媚的男人,却是兔子时,他不敢置信得瞪大双眼,也倏然睁开眼,然后盯着上空的瞳孔,不断放大收缩,直到心口渐渐平复的起伏,他才清冷冷的闭上眼,复又睁开,起身下床,神情,动作,宛如被操控的木偶,一步一步走进洗手间┅┅
而谭尤漓的梦中有神圣纯洁的教堂,美妙动人的琴声,而她则一袭白色婚纱站在牧师台前。
谁知,就在谭尤漓一脸洋溢着幸福,嘴角甜美的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时,她愣住了,所有的幸福跟甜美,不复瓦解┅
因为那个男人模糊得只剩一抹黑影,还有那双,红幽幽的眼眸,吓得谭尤漓从梦中惊醒,然后浑浑噩噩的扭过头,不想床边早已空无一人。
惊吓过后的谭尤漓,又瞬间转入床铺上残留的余温,落进失落,直到床沿下沉,一抹黑影撞进她的视线。
谭尤漓才愣愣移开眼,看向不知何时,冒出的严熙俊,然后在严熙俊,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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