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迷心窍》第8章


。我长了出息,没有理会他,仅仅对柳如絮打了招呼:“最近还好吗?”呵呵老掉牙的问候。 她甩了一下头发,用斑斓的长指甲摸了一下耳朵,从容的回答道:“叶涵,好久没见了!”话是这么说,她的语气就跟昨天刚见过面一样轻松。 王佑这时开口了:“你先结吧!你先结吧!”伸手示意让我上前结账。这礼让更加增大了我们的距离感,一时间我不知该上前还是退后,柳也面露尴尬,三个人僵持住。 收银员拿眼盯着我们,举着结账器像举着一把枪,我突然觉得她在问:“谁想先死?” “哈哈哈!”自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我边笑边望着柳如絮,假装看不见王佑。如絮,我们一笑泯恩仇吧!他们于是也跟着笑起来,气氛稍显轻松。这个有什么好让的,我先结就我先结吧。 我拿着饮料走出超市,往后看着,别否认了,其实还是很想多看他一眼!两个月了,你可知我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盼望,只盼再看见一眼! 很快他们就跟了上来。我们一同往教室走去。 越是口渴,越是打不开饮料瓶的盖子。王佑看到了伸手抢了过去,很轻松的就拧开了,然后递给我。我依然没有开口对他说话,心里却一阵涟漪,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真是一心不能二用啊,要么好好走路,不能边走路边思考。王佑快速的伸手拉住了我,说:“小心点。”我抬头正对着他的脸,谢谢上天给我这一瞬间。此时如絮正与旁边的同学打招呼,讨论着答辩的事情。 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深情的吐出他的名字:“王佑!” 如絮走了过来一声惊呼:“叶涵你没事吧,没摔着吧!” “呃……没事。” “咱们快点走吧,对了,答辩完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去你家聚会的事!” “啊?……” “你忘啦,你哥哥答应过的!” “哦。”我忍不住一直看着王佑。 答辩结束之后,如絮自作主张的向同学们宣布:“同学们,明天叶涵家举行同学聚会,参加的报名从速了啊!” 我激动的很,坐在座位上不敢抬头。我的名字竟然被那样响亮的宣布着,我紧张的等待着报名结果。 结果,没有一个。 早知道如此,本不该抱有希望。 我默默的溜出教室,谁也没有理。 一个人开着车缓缓在路上,听着忧伤的音乐,不由得掉了眼泪。意识到自己的失败了,承认自己的失败了。认输了吗? 第二天。虽说只有王佑和柳如絮两人来参加我所举行的“同学聚会”,我的家人还是很重视的。哥哥亲自休假在家准备“主持”我的聚会,并且负责接送两位“嘉宾”。母亲亲自监督厨房,惊心准备了饭菜。 我起的很晚,一夜乱梦纷坛,脑中不断回想着王佑扶我的画面,回想着他淡淡的几句话语,每个字都让我如数珍簪。整颗心空了,唯剩下那一人一景。 醒来的时候,腮边还枕着最新一期的《追逐》,想读透他的诗句,想读透他的心。 一照镜子,我的去,俨然一只国宝,大熊猫。这下如何是好。对自己说,该,让你睡前再抽烟!都他妈的想了他一夜了,现在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站到床上跳了几下,张着手像一只大鹰,然后拍拍自己的脸,自己嘟囔着,我这是干嘛呢! 哥哥在门口喊着说他要出发去接他们了。我想说声:好!不知道怎么就说成了“啊——!”哥哥知道我嫌他去的太早,就对我说:“抓紧时间起来吧,我去了。!” 咦,心怎么揪了一下,又是那一个小坏东西敲了一下我的心,哦,昨天关于聚会无人响应啊。我使劲往脸上铺着粉。去他妈的。 心里会有很多小东西,长的如一个个小水滴,它们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还有小胳膊小腿,有时候它们躺在我的心里安静的睡着了,有时候某一个小水滴就会醒来,打个哈欠,哭闹一阵,有时候就坐在那里貌似很乖,我就不理它。或者烦了就骂它,像现在这样。 我狠狠的化妆,狠狠的挑衣服。让失落见鬼去吧。今天我们要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烂醉如泥。 如果别人邀请我,我也不去的,其实只是不想去,并无其他恶意。我不是骂人,骂的只是小东西。但愿它们永久的沉睡不醒。我们都太忙碌,我们都太没有心情去参与别人的生活,去给自己多一些的惊喜与“艳遇”。 我满怀激动的去开门,看见如絮一脸的妖娆神气,语气略带尖酸:“不好意思,没带礼物,我们是穷人啊,买不起,也知道你不缺什么,哈哈哈!”她自己笑了几声算是给自己圆场。王佑慌忙接着说:“叶哥哥去了太早了,没来得及准备。” “没关系,人来了就好,今天在这好好休息休息,放松放松吧!”我边说边看了看王佑那张依然似笑非笑的脸,说是严肃,又带着腼腆,说是活泼,又很拘谨,说是较真,他又似乎没那么笨。 我从来没有问一句,他们的感情还好吗,那裂痕愈合了吗。突然记起林小墨,换作是她,早就问了吧,她是那么的直言快语。可我就是这样,越想知道什么,越是不敢问。唯恐对方无言以对或者来一句无可奉告,更怕是碰触对方的伤口,只好控制着自己的好奇心而照顾对方的感受了。 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翻着旁边的一本杂志。我则跟在如絮后面,看着她到处乱窜,指指点点,一副参观的兴致,时不时说着:你家真好。 一直到了我的卧室,她慢慢的坐到我的梳妆台前面,双腿很不自然的伸展,双手放在腿上,不好意思坐下又很想多坐一会的样子,想表现的不那么见外,又有些顾及我的看法。我倒顾不了那么多,径自跑到床上四肢朝天的躺着,突然很想就这么眼望天花板,轻轻松松的与她说说知心话。她也放松下来,放心的坐在了那凳子上,随手摆弄几下桌子上的香水瓶和小物什。 我们之间却也没什么知心话可说,这么多年可谓是知根知底了,我了解她的贪婪不堪,她深知我的花痴习性,互相装纯已经没必要,谁若想吐露一下苦衷与忧伤,抑或是想倾诉内心深处的善念与柔软,已是会互相嘲笑。这实在是不妙的感觉,面对彼此的时候,我们竟然感觉自己永远都不会再美好。 如此算不上是好朋友,尽管这么多年装作是一伙,一起走到很多地方,结伴做很多事,为了只是,一个伴,一个购物时大胆还价的底气,一个吃饭时敢骂服务生的胆量,一个碰到不爽的人就敢吹胡子瞪眼的后盾。两人都想着,我旁边有人帮忙,而且还是一个很横的人。就这么互相撑腰,好像如果只剩一个人,就会死掉,总想着没有撑腰的怎么活呢。 所以不管我们如何厌弃对方,又深深依恋着对方。即使不美好,即使她像镜子一样时刻反映着我的丑陋,我还是愿意守候在她身边。她能让我忘却所有的失落与恐惧,让我死心塌地的与这残忍的人生死磕到底。不似平素孤独的时候,总有与世无争的想法,想逃避了这世界,总觉得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半死不活的蹉跎,其实不喜欢那种大哀心死的绝望,还是小心眼的与生命斤斤计较比较好,最起码,心里还燃烧着活着的欲望。 然而同时,又常常渴望有一面不同于她的、美好的镜子,能够遮掩自己的丑陋一面,照射出自己的美丽。毕竟,还是想做个好人。想必她也一样,所以时而疏远了我,去追寻自己的经历与感受,拥有她自己那些不愿与我分享的人、事以及心情。大概是认为我是听不懂的,干脆不来鸡对鸭讲。对的,有谁愿意总是面对不堪与丑陋呢? 她直面出身的贫穷,但那不代表她欢欣接受这一切。我习惯却也够了,够够的了,她没完没了的,像个祥林嫂。她给我讲过一幅获奖的摄像作品,是作者拍摄于医院门口的反映两个刚出生的婴儿的命运反差的照片,一个被轿车接走,一个被地板车拉走。 她一叹气,我又不想理她了,我仿佛看见她又举着那张获奖的照片给我看,我蔑视了一眼,躺在床上假寐。 她缓缓的走动,从窗前到珠帘,慢慢的拨动着,慢慢的对我说:“王佑的前途应该不会差,我抓住他也许是正确的选择。” “唉,缘分都是注定好的,你随缘就可以了。”我忠告她,也忠告我自己。 “在路上听叶哥说,王佑进《追逐》没问题。” “我哥说了?” “说了啊。” 我心中一阵窃喜,王佑进了我哥的公司,我是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我怎么总是忽略柳如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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