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天球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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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殊，你……”二长老惊呼，却又不知能说什么。他实在想不通，在诸位长老中年龄最小的七长老天慕宸殊，为何再一次出手护住了那来历不明的蛇女。
此刻，站立着的五位长老也皆面露惊容。虽然都知道言语不多、年龄最小的七长老修为精深，没想到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公然对抗威望堪比族长的大长老。
就连面无表情的大长老，此刻也不禁眉头微皱，一脸异色。方才他发出的两道光刃，看似威力巨大，实在只会让他们二人受伤不轻，不至于命断当场。故而光刃速度并不很快，作为长老级的高手，只需发个牵引能量并吞噬湮灭，即可化解。不料七长老为防万一，竟纵身挡在光刃前方。他为何这般护着天慕君珃和元娲天溺二人，大长老也有些纳闷。“或许，那君珃是宸殊的重孙的缘故吧！”大长老先在心中如此解释道。
原本以为命不久矣的元娲天溺和天慕君珃，惊异地看着七长老完成这一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呆呆地站在门边。
大长老脸上毫无怒容，反而一脸平和，淡淡道：“七长老，我相信你不会平白无故出手，但不知其中缘由是何，可否相告于诸位长老？”
七长老天慕宸殊面色淡然，缓缓返回诸位长老旁侧，对大长老恭然道：“大长老，方才宸殊情急出手，冒犯之处，甘当受罚。只是……”七长老略微一顿，“只是，我确实想保他们三人不死。原因很简单，君珃是我嫡系重孙，此时此刻，我不相帮，有违人伦；其次，孩子既已出世，虽为人蛇混血，但将来未必会为祸苍生。据我所知，人与异类交合生子，成活几率极小，成活中还能成人形不变异者，更是万中无一。我观此子面容清润，身无半丝兽类浊气，也算是受苍天眷顾，无端杀之恐有违天和；此外，此蛇女心性不坏，性命攸关之际还能挺身护住君珃和孩子。纵使她有何目的，也应查明原因。即使查问不出，最不济，也可让其生活在族内，抚育孩子，又可受族人监视，凭其修为，尚不足翻出什么风浪；再者，我天慕家族历来行正于天下，最多与一些势力有竞技之争，无深仇大恨，故而不必自生惊疑。”
七长老一番言辞，可谓是句句在理。其实，谁又知道，他尚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没有说出。通天神猊的异样让他大为不解，在别的长老看来，通天神猊的举动是受七长老所嘱，或源自好玩心性。但七长老虽与通天神猊心意相通，但只是通天神猊通七长老的心意，而神猊之心意，七长老却无法体通。七长老一时难以想通：既然天慕沧麟是蛇女之子，何故通天神猊对其蛇母敌意深重，却对天慕沧麟如此亲切？
兽类等各种种族，皆可修炼成人形，说人语。但越是高等的兽类、拥有大神通的种族，其修炼成人形就越艰难。通天神猊便是一种，虽已百年，但除了身体长大，感知和思维等同幼兽，能通人性即已十分了不起，若道人语，恐要千年万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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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命运抉择
大长老听后，不动声色，若有所思。其余长老皆面色各异，驻足不语。
沉寂片刻，黑袍清瘦的五长老天慕宸漓沉声道：“七长老话虽在理，但未来不是你我所能预测，倘若此子或蛇女，将来有危祸我天慕家族，或污我族们清誉之举，该当如何？”
五长老话音刚落，其余长老皆直视七长老，显然对七长老该如何作答十分好奇。天慕君珃与元娲天溺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七长老，他们已然明白，此时此刻，能救他们的，唯有七长老。
七长老眉头一皱，随即挺身肃然道：“我……可以以命担保，他日此蛇女若对我家族有半点不轨，我必亲手诛灭；此子若初露半点邪异，我必定亲手诛杀于萌发之时。”七长老一番话说得郑重有力，似是决心已定，绝无更改。
五长老眼中精芒一闪，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大长老依然面无表情，似无所事地看着下方诸位长老。
又是短暂沉寂后，身穿青白宽袍的三长老淡笑道：“七长老言之有理，我看可依其一次。若是他们母子有为祸家族的苗头，我必协助七长老力除后患。”
性格谦和温良的三长老一番话，让沉闷压抑的气氛略微缓和。
“嘎嘎，原来这次是开审判会来了。我看那蛇女，面相清秀端庄，不似坏人，还有那孩子，相貌堂堂，不似邪异。君珃，来让我抱抱这孩子，人兽混血，嘿嘿，有意思，我活了两百多年，还未看到长这么清灵的混血人类。”没见天慕君珃跑过来，但见生性洒脱不羁的四长老天慕宸逸主动走向天慕君珃。
“来，让我抱抱！”四长老走到天慕君珃身前，伸出双手，欲抱天慕沧麟。但天慕君珃惊惶未定，疑惑地看着四长老，反而将天慕沧麟抱得更紧。
四长老见状，嘿嘿一笑道：“小子，难道你还怕我耍手段杀了你孩子不成。我堂堂四长老，要杀这小屁孩，恐怕不必耍这等阴招吧！来，给我抱抱，好久都没抱过孩子，手痒痒了！”
四长老面堆笑容，大声说出上述话，内心却传音给天慕君珃：“君珃，我四长老今日也保全你们安全，放心把孩子交给我手中吧。孩子在我怀里，即使是大长老，也断不会冒然击杀。”
天慕君珃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当即将天慕沧麟交给四长老。四长老满面笑容地接过天慕沧麟，道：“这孩子，生得真是精灵十足，谁能想到这是人蛇混血呀！”说着便抱着天慕沧麟走到诸位长老之间，将沧麟展示给他们看。只是有的长老面无表情，有的长老淡然一笑，有的长老欣然一看，有的长老脸色阴沉。
坐在高台之上的大长老，也暗自查探了一下天慕沧麟，发现其确实气息中正，毫无邪异，不免更信了七长老方才陈述理由七八分。随即，大长老幽幽说道：“既然有三位长老站出说理求情，那就顺乎人情，饶此母女性命。至于如何将他们安置，诸位长老可有建议。”
下方诸长老转头看看彼此，又把目光转向七长老，发现其眉头凝重，沉默不语，似是未有安定他们母子之法，便各自沉思不语。
这时，五长老天慕宸漓上前一步道：“我倒是有一想法，不知是否妥当？”
诸位长老眼神一亮，大长老也面色缓和，微微道：“五长老但说无妨。”
五长老目中精光闪烁，凛然说道：“在说安置此母女前，我必须验明一件事。此子来历不明，又生得名不正言不顺，只因诸长老担保，而保全性命。我出于谨慎，为了家族利益，必须先查验此子血脉。我天慕家族血脉独特，用家族宝物天慕神鉴一测便知。”说着，五长老手中凭空出现一通体黝黑的火云状神鉴。众人一看便知其意图，也不阻拦。天慕神鉴是天幕家族的宝物，天慕族长和七位长老皆拥有一个，其能探测家族血脉，辨别是否为家族血亲成员，同时也是天慕家族至高信物。
五长老缓缓走向抱着天慕沧麟的四长老，道：“四长老，我要测此子之血脉，你应该不会阻拦吧！”
四长老咧嘴一笑，把天慕沧麟往前一送，道：“测吧！我也想知道此子是否拥有纯正的天慕血脉。”
五长老闻言，便将天慕神鉴放置天慕沧麟的胸前，只见通体黝黑的神鉴，突然变成诡异的幽红色。
“幽红色……”抱着天慕沧麟的四长老，不禁轻呼一声……
七长老亦是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变成幽红色的天慕神鉴。其余长老也是面露异色，沉默不语。
此时，坐在高台上的大长老，亦是盯着天慕神鉴，面容凝重起来。
难道，天慕神鉴变成幽红之色，是什么不祥之兆？
莫非，天慕神鉴不该变成幽红之色，那此刻突变成幽红之色，意味着什么？
“嗯？幽红色！”五长老轻呼一声，神情诡异。
此时，天慕君珃和元娲天溺察觉到诸位长老面色不对劲，连忙走上去，仔细端详着幽红之色的天慕神鉴。元娲天溺看了看，那诡异的幽红之色让她心生凄寒之感，而天慕君珃则是神色剧变，面色茫然，口中喃喃道：“怎么回事，怎么是幽红色……”
元娲天溺见天慕君珃神色异常，心中颤沭了一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不令她惊颤无助。
“君珃，怎么了，变成暗红色，是什么意思！”元娲天溺抓着天慕君珃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天慕君珃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凄声道：“天慕神鉴能查验天慕血脉，这是族中人尽皆知的事。只是，拥有纯正天慕血脉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