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男朋友》第4章


“下楼!吃饭!”
而关于这件事的争执一直到姜东儿上学的前一天晚上还在继续。
“你这死孩子,明天都要走了你还不问,你打算哪时候问呐?”梁红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是天仙啊,就这么坐在这里就有大把男人被迷得前晕后倒前仆后继地拜倒在你的裙子下啊?虽然说不知道翰林是瞎了哪只眼看上的你,但既然给我抓住了金龟婿,你别傻到自己让他跑了行吗?”
“妈,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姜东儿已经被念烦了,深刻明白在金库咒下孙猴子的不容易,“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今天还不让我好过。”
她登登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得享一会儿清静。
虽然刚才跟妈妈顶嘴的时候嘴硬得跟金刚钻似的,但一个人待着那些难过的伤心的东西就自己浮上情绪的海。
这么久都没有来联系了,果然是要两地相处了吧?
姜东儿把行李箱打开,重新核对一遍里面的东西,忽然手机嗡一声。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翰林的短信:明天早上我来你家接你,我跟你一块去火车站。
作者有话要说:
☆、漫画少年
第二天,姜东儿坐在桌上跟爸爸妈妈还有姜小桃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门铃响了。
姜小桃率先跳下椅子,赤着两只小肉脚登登跑着去开门。
打开门,翰林站在门口微笑,“小桃,早上好。”
姜小桃看见是她心心念念的帅帅哥哥,吧唧一下抱住他,眉开眼笑,“姐夫?”
翰林脸色微微一红。
“姜小桃你从哪儿学来的这词?”梁红简直吓掉了牙,什么时候姜小桃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学到了这种在他们家明显学不到的词汇。
姜小桃委屈地低着头,右脚在地上旋转,那模样好像谁给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说:“爸爸说,姐姐的老公的就叫姐夫啊。”
正在喝粥的姜先生差一点噎住,赶紧放下碗。
感受到妻子递来的眼刀,又迅速低下头继续喝粥。
“翰林啊,请进来吧。”梁红热情地招呼。
姜东儿坐在饭桌上注视翰林,似乎一个暑假以来,他健壮了不少,身前的T恤被胸肌微微撑起来。他在沙发上坐下。梁红问:“吃了早饭吗?没吃的话跟我们一块儿吃点吧。”
翰林礼貌地说:“谢谢阿姨,我吃过了。”
而自从翰林来了之后,姜东儿对吃饭就有点心不在焉了。她捏着勺柄搅动碗里的玉米粥,嘴巴不由自主地嘟起来。
为什么他却可以跟个没事人一样呢?即使不能够在一座城市上大学,也有心情去健身吗?看到她,也能够非常得体地讲礼仪吗?为什么她从头至尾都像一个孤注一掷的小孩,执拗于自己世界的同时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想伪装也伪装不了。
都已经恋爱三年了,两个人依然有着天差地别,没有任何共同点。
“翰林,你最后是打算到哪个大学去读书呢?”梁红给他端来一杯纯净水。
姜东儿一方面对妈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精神感到烦躁,一方面心中又如鼓点激花一般迫切地想要听到翰林的答案。
翰林双手接过杯子,微微颔首,说:“A大。”
“欸?A大?”姜东儿没有惊讶出声,梁红倒先眉毛惊喜地高高扬起,“怎么会是A大呢?我听东儿说你考得很好啊。”
翰林笑容和煦地点头,“我跟A大谈好了条件。”
而坐在饭桌上的姜东儿已经全然怔住了。A大?也就是说她可以和翰林一起上同一所大学了?
郁苦恹缠了一整个夏天的低沉情绪一扫而净,仿佛清溪洗濯,留下那一层原始的光洁与欣喜。
她抬起头惊喜地看着翰林,看着那个有着漫画男主角一般面孔的男生,内心激动地想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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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13号要去张家界,18号才能回来。所以最近需要存稿,就不能更新很多了。请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
☆、入心温热
送两个孩子去火车站的路上,姜先生从后视镜看两个孩子沉默地坐在后座上,也不互相说话,像一对彼此生气的小孩,又会偷偷地用余光瞟对方一眼。
他心中暗暗止住笑,把两个孩子送到火车站,说:“那我就先走了,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喽。”
“拜拜。”姜东儿摆摆手,俨然一副“没有你也无所谓”的模样。
“叔叔再见。”翰林有礼貌地说。
姜先生内心流泪: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对自己老爸这么冷淡了……
偌大的火车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九月初的和风带着淡淡月桂的清香。
两个人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由翰林开口打破沉默,“我们去候车厅吧。”
姜东儿点点头,跟在翰林后面。
“口渴吗?”翰林问,在候车厅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他起身问。
姜东儿抬头看着翰林,摇摇头。
翰林往候车厅边上的一个商店走去。没一会儿他拿着两瓶矿泉水回来,将其中一瓶递给姜东儿。姜东儿也跟忘了之前自己摇头似的,接过水,准备拧开瓶盖。
但试了一次拧不开。
以前是可以拧开的。高一她还在追翰林的时候,每一次翰林在放学后跟同学在篮球场打篮球的时候,她永远捧着一瓶矿泉水站在操场边上,等他下场休息的时候,激动地拧开瓶盖,将水递上去。
翰林拒绝了很多很多次,具体有多少次姜东儿已经忘了,她只记得翰林接受的那一次。
他无奈地看着她,像是在看家里面一个很倔强的妹妹一般,盯着她沉默了十秒,最后接过矿泉水,一脸“我算是败给你了”的表情。
从来没有哪一次,比那一次的无奈更显得动人。在见到的第一瞬间,就知道是值得收进记忆匣子中好好珍藏的一幅画面。
自从和翰林在一起之后,她似乎就再也没有自己拧开过水瓶。每一次都是他将水买过来,帮她拧开。三年来,他已经让她失去哪怕是打开一个瓶盖的能力。其实自己如果用力还是可以打开的吧?姜东儿知道,她并没有弱到手无缚鸡之力,何况是开一个瓶盖。但在因为惯性拧不开的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千百道光电闪过,她保持住拧不开的动作。
下一秒,好像是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然后伸过来一只无奈的手,连手指似乎也因为是对自己女朋友无奈而含着一丝宠溺的粉,那只手把水瓶拿过去,轻轻一拧,揭下瓶盖,然后再把水瓶放回到自己手中,明明是刚从冰箱中拿出来的冰凉,塑料瓶表面还挂着一层因为冷热交替而凝固的水珠,却在这一层微微的凉中感受到一丝仿佛入心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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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的又名应该叫“虐死单身狗”
作者有话要说:
☆、无理取闹
姜东儿双手握着矿泉水瓶,抬起头对翰林露出有酒窝的笑容。
翰林摸摸她的额头,温柔地问:“好了?”
姜东儿虽然平时是一个大大咧咧粗线条到哪怕是性格好到如京安也会招架不住的姑娘,但闹起别扭来也因为其不声不吭猝不及防而使翰林深感疲惫。
高中时期,就如同女生的生理周期一般,姜东儿的情绪期也以一个月一次固定地发作。每一次的原因都很简单,简单到翰林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种小小的举动竟然会被姜东儿记住并感到受伤害。
有一次翰林在跟姜东儿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路过一个翰林同班的女生,翰林对她微笑了一下。在姜东儿的理解中,翰林是一个冷面狂魔,对谁都冷面相待——除了她。但这一次不同寻常的微笑让姜东儿产生极大的危机感,从一个微笑联想到“翰林是否喜欢上了别的女生”再到“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翰林讨厌了”,脑剧场在被翰林得知后评价为“一分钟可以演足八十集的肥皂剧”。
还有一次更加离谱,姜东儿到班上来找他,问那周他们能不能一起去看一部当时刚上映的电影,因为理1班有培训,翰林只能无奈地拒绝。而姜东儿把这一次拥有客观事实的拒绝理解为“我不想跟你约会了”的信号灯。
类似于这种的事情在他们交往的三年,准确地说是两年半中不胜枚举。
后来翰林发现在某些方面姜东儿的确有些不可理喻。可是奇怪地是,这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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