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拽我的刑腿》第83章


不明白鲤鱼精想做什么,臧十一犹豫了一秒,还是依言照办。
“唔!”他刚把头探过去,冷不防鲤鱼精突然伸出枯瘦的手,牢牢地捏住他的下颌。
被强迫着张开嘴,对方的手指探了进去,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压在了他的舌下。
那东西似乎很尖锐,蹭破了一点儿皮,满嘴的血腥味。
“行了,看你这孩子也不错,这个东西就留给你了。”看着目瞪口呆僵在原地的臧十一,鲤鱼精颤颤巍巍地起身,“天色不早,赶快回去见小攸一面吧。”
这话说的很奇怪,臧十一正想追问,一旁安静候着的小鲤鱼却拦住了他:“爷爷要休息了,臧先生请回吧。”
无法,臧十一只能含着那个奇怪的东西往家里走。那物什极尖锐,他不敢自己轻易取出,割破了血管就糟了。
“你怎么才回来?”涂攸跟块望夫石似的在门口守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臧十一回来,“你去——”
话说到一半,涂攸看向小镇的入口处:“那是什么?”
妖怪的感官极其敏锐,坐落在山谷的小镇又幽静,尽管不速之客们放轻了脚步,关掉了车灯,但引擎和脚步声还是十分明显。
“你们都回屋里去!”电光火石间,本能让涂攸迅速回头,驱赶着还在院里玩闹的小崽子,“不许出来!”
战术手电很快亮了起来,训练有素的人类部/队端着枪,几分钟内便占据了有利地形。每一户妖怪门口都守上了荷/枪/实/弹的队员。
“你也回去。”光点逐渐就要挪到他们这里,臧十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石阶,轻声对涂攸说。
涂攸刚想说话,由远而近的人声打断了他。
“臧十一?”枪/口已经怼到了眼前,随后而来的,是一个他们没有见过的男人。年纪不大,看上去和时远差不多,打扮也跟时远很相似。面容俊朗,但眼神倨傲,透着种上位者的傲慢。
落后男人两步跟上来的涂攸倒是面熟,一个是他的叔叔黎七,另一个是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骤然阴沉的时远。
“林局,臧十一是我们管理局的专员,你不能这样带走他。”这句话是时远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因为暴怒,他的额头上甚至现出了几根青筋。
被称作林局的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
“臧十一。”他没搭理时远,看着被好几支/枪指着的臧十一,“以涉嫌谋杀人类、妖怪,以及提供非法药物等罪名,现在正式拘捕你。”
第77章 
夜风很凉。
但却没有风声,也没有树叶被吹动的沙沙声; 更不要说夏日的虫鸣了。
整座小镇仿佛骤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唯一能听见的; 就只有男人倨傲的冷笑。
“林深,你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 臧十一冷静地开口。
他认得这个男人; 对方曾经以副局的身份在管理局待过一段时间。美其名曰学习工作经验,实际上暗中窥伺管理局的行动,想要捉到把柄好拿他们开刀。后来不知道怎么半路就被调走了。
没想到今天又出来兴风作浪。
他一说话,周围的队员似乎以为他要反抗; 枪口又往前移了几寸。
涂攸攥紧了臧十一的手。
“这个小地方不错。”察觉到涂攸的动作,林深笑了。
他本来也是极英俊的长相,偏偏一笑起来; 眉宇间的戾气硬是把容貌减了好几分:“山美水美; 天高皇帝远——”
下一秒,他整了整领口,貌似随意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死上几个妖怪也没人能发现吧?”
“林深!”时远彻底被激怒了。
这摆明就是在拿小镇上其他妖怪的性命来威胁他们。
“所以我劝你老实一点儿。”林深回头看了时远一眼; 发出一声冷笑,“除非。。。。。。你本来就想多害死几个。”
臧十一感觉自己的手心快要被掐出血来。
涂攸抓他抓得太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全都深深嵌在了他的手心里。
“听林局的话,似乎已经认定了我的罪名。”他勾了勾涂攸的手指; 平静道,“虽然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做过您说的那些事。”
“等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林深挑了挑眉; 示意队员,“带走!”
涂攸刚想说话,臧十一偏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很冷静,极其克制,还带着一丝命令般的威严。
涂攸心口一滞。
他明白臧十一的意思。
这个叫林深的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带上了能包围一整个小镇的武装。而眼下他们这边什么都没有,黎七和时远一看就是一副得知消息后匆匆忙忙追过来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反抗,包括小镇居民在内的所有妖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可以跟你走。”高度的紧张让他有些听不清臧十一的话,“不过你要把武装撤出小镇,这里住的都是普通妖怪。”
话音刚落,臧十一松开了涂攸的手。
涂攸下意识想要去够,但臧十一已经快步走到林深身侧,那些举着枪的队员也随之移动,紧紧地锁定他。
他没有回头。
“小攸!小攸!”
涂攸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到黎七冲上来拼命摇晃他的时候,林深已经带着那些武装人员把臧十一押走了。
整个小镇依旧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叔叔。。。。。。”被摇晃了半天,他努力把嘴里的血咽下去,“到底怎么了?”
————————————
“坐。”
跟臧十一想象的一样,尽管时远跟他同乘一架飞机回来,但到了J市后,他并没有被带回管理局审问,而是被押到了J市的郊区。
被蒙着眼睛,他其实看不到东西,只能凭借虫鸣声和草木的清香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
“林深。”这是时远的声音,“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或许是在飞机上的那段时间让时远稍微平静了些许,现在他的语气没有在小镇上那么情绪外露。但臧十一还是能听出几分焦躁来。
“怎么不合规矩?”林深的笑意中似乎戾气少了点,但依然无比倨傲,“时局也不想出了纰漏,到时候不好交差吧?你放心,我不是空口无凭随便拿人的那种人,要是你不放心,那就先在我办公室等着好了。”
“带他去审讯室。”林深抬了抬手。
眼罩被拿下来,臧十一打量了一下室内环境。全封闭的黑色房间看起来很压抑,头顶上只有一盏瓦数很小的灯,发出奄奄一息的光。
他熟悉这种讯问的手段。
“怎么,都到了这儿,还是不肯说吗?”
林深走了进来,随意地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而后坐在臧十一对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臧十一很冷静。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要搞清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很明显,林深负责的这个位于J市郊区的机构并不在大众能看到的明面上,一味保持沉默是没有用的。如果一声不吭,说不定待会儿就要用上各种手段。
“我给你提个醒儿,仁德医院。”林深敲了敲钢制的桌面。
臧十一抬眼:“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当时管理局也查验过,是他们自相残杀,和我无关。”
“是吗?”林深发出一声冷笑。
他从带来的档案袋里掏出几张照片,啪地甩在桌上:“你自己看。”
照片是雄兔的,看上去应该是送去验尸后拍下的照片。血迹已经被擦去,只有右颈处暗红的豁口清晰可辨。
臧十一迅速扫了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据管理局出具的报告,他被妻子从正面攻击,失血过多导致死亡。”见臧十一不说话,林深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你觉得这个报告怎么样?”
实在是不习惯林深这种腔调,臧十一没理会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一口气调遣了那么多武装,林深肯定不是随便闹着玩玩,虽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肯定有地方出了纰漏。这才被对方抓到了。
这么一想,他开始思考哪里有问题。
仿佛又回到了那条幽暗的走廊,形容可怖的雌兔睁着空洞的眼睛,右手死死握着刀。。。。。。
右手。。。。。。臧十一心里猛地一沉。
“可他的妻子平日里用惯的是右手,我们跟她的父母朋友求证了这一点。”林深弹了弹照片,“臧专员,你觉得一个右撇子,正面攻击人时能在右颈上留下痕迹吗?”
臧十一没吭声。
“管理局我也待过,里面的专员都是个顶个的优秀。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吧?”他不说话,林深就继续往下说,“对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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