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很生气 性很受伤》第58章


没人知道少剑波现在在想什么。他当然不是妒嫉杜小慧拥抱别人,他思想没那么狭隘,何况这个拥抱是一个大方得体给他争足面子的拥抱。他还感激她。他突然想到桃子,被对方的话感触了。
有哲学家说:“爱在本质上是一种指向弱小者的感情。”一种完全发自内心的愿为对方的快乐与幸福付出的心态,一种不由自主的想把对方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提供情感和身体保护的强烈的冲动,因而及至所能的宠她,心疼她。在中国有《儿童法》、有《妇女法》,国际也同样有儿童节、有妇女节。这是男权社会向弱小者的情感的拐弯抹角的认定和表示。而如今中国男人已经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和风光了,然而几千年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根深蒂固,把男人放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去煎熬考验。所以当男人遇到一个自己真爱深爱的女人时,男人就会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算女人无怨无悔跟着他,他也要先努力把自己提高到一个看上去冒似比对方更强大的位置上,才敢对对方说我爱你。
女人是一个很怪很矛盾的动物,她们一方面享受男人辛辛苦苦的给她争取得来种种物质待遇,又希望男人天天陪着她,对她嘘寒问暖,捧在掌心里,含在嘴里,抱在怀里,相信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做到。而有的女人,她可以默默无言站在你身后,男人觉得很幸福很幸运,感谢上苍赐予他这么一个好女人。男人感动了就直接行动,他对女人所有的爱也同样的只有默默的行动,再行动,让女人幸福,更幸福。有一天女人突然离开,男人傻眼了,他不知所以。如果女人说她离开他,只因为他很久没有对她说我爱你,所以她不能确定他是否还爱着她。男人还是不明白,他所有的全心全意的爱她的方式怎么就抵不上一句——我爱你!
桃子走了一年有余,少剑波至今也依然不明白,因为桃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走后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所以她离开他,在他看来仍然是个谜。虽然如此,但却让他知道如何去珍惜去爱一个人,只要他愿意。
郝东紧赶慢赶还是用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西山,连花都没买着。少剑波和杜小慧一直落在后面断后,离众人较远。没人怀疑他俩的动机,毕竟是情侣嘛。杜小慧也只是享受在自己幸福的世界里,也根本没意识到少剑波的阴谋,直到郝东的到来,她才知道就是现在这种时候他的心也依然没有完完全全的放在她身上。他总是想得很多,并做得很好。
郝东空手而来,情态有点窘。少剑波知道他也肯定绕过不少地方,只是玫瑰花早完了。少剑波从杜小慧手里借过花转给郝东。郝东不好意思的对杜小慧点点头。两人虽然见过一面,并呆在一起差不多一个下午,其实没什么交流,杜小慧那天神情冷漠,给他的感觉是遥远的,并高高在上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今晚好像温柔了很多,比较食人间烟火,特别是她至始至终都偎依着少剑波,让人感觉小鸟般依人,犹如坠入人间的天使。郝东也开玩笑叫她嫂嫂好!杜小慧幸福得没个头,对郝东说去吧,今晚一定拿下安雪梅,我们同一天结婚,举办集体婚礼。她记得郝东上次在公园里傻傻跟她说过一些关于安雪梅的事。
郝东开涮少剑波,你是这方面的高手,你说怎么表白才能让她感动并回心转意。少剑波开玩笑的说我估计她正与几个单个儿女孩在半山腰的亭子里,你从这儿爬上去,等看到亭子里的她们时,你上一个台阶说一句‘安雪梅,我爱你!’就什么都表白了,保准她感动得眼泪稀哩哗啦。
郝东手捧着花,转身就上去,一副赶死队的模样。少剑波他俩在后面不远慢慢的跟着上去,少剑波也没想到郝东真听他的话,果真看到安雪梅后,一步一个台阶一句‘安雪梅,我爱你!’这种惊天动地的求爱方式,也许他少剑波这辈子永远也做不来。可郝东傻愣着上了,而且效果奇佳。
山上的游客好奇的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并靠过来看热闹。同事们更是不得了,听有人大喊‘安雪梅,我爱你!’纷纷回笼到山腰的亭子里来。安雪梅泪流涟涟的看着郝东傻傻的表演——别喊了,你这个疯子,郝东,你这个疯子别喊了。郝东却没有停下,因为他还没到亭子里,还没到安雪梅身边。他一定要喊个够,这句话憋在他心里太久太久了。他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郝东就爱她安雪梅一个。最主要的是这话要是能喊出第一句后就不再那么难以启齿了,而且是越喊越畅快。
安雪梅受不了,跑出亭子,来到郝东面前把所有的压抑都发泄到郝东身上,对他左右开弓。郝东拉她入怀,安雪梅终于幸福得泪流满面。看见少剑波他们跟着上来,她就知道这是少剑波鬼主意。她通过泪帘看着少剑波,接触到少剑波坦然坦荡的眼神,她想她还是没办法恨起这个人。他伤了人,却让人无法恨起。
不应有恨,因为已有爱。
那一年,其他工友都回家过年团圆去了,宿舍倒是被少剑波打扫收拾一新,一下静得连走路都要一步三回头,自己轻快的脚步声踏破那幢两层低矮平房的寂静,在楼道里窃窃回响,仿佛跟踪的人就在你身后五步之遥。
少剑波那年没挣到钱所以不敢回家。工厂工薪低,加上少剑波奢书,又租又买,到年底就没几个钱了。现实望不见理想项背,差距实在是大。他觉得无颜面见父老乡亲,还有他可爱的鱼儿。因而唯有望乡兴叹。
除夕之夜,少剑波买了只烧鸡,一瓶便宜的烈酒,一个人在宿舍里一边看书一边啃鸡喝酒。后来他对桃子说起段日子的时候,桃子还说挺浪漫的。有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跳达和放旷。少剑波说可你却没有想到‘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的寂寞忧伤和慌乱。桃子说对不起!少剑波笑着说都过来了,所以就什么也击不垮我少剑波。说得轻松,然而当时少剑波却难以如此洒脱。直到现在他都还清楚记得当北风突来窗棂骤响,不但敲碎他寂寞孤零漂泊的心房,也惊得他浑身直哆嗦。当一个人孤单冷清的时候最不愿意看到别人的热闹亲密,因此少剑波也只是从窗口眺望满城的烟花。爆竹声声震碎他孤寂的心,清凄的碎片随烟花绽放,然而烟花散尽心却无从收拾,散了一地又一地,一层又一层。
后来他可爱的鱼儿嫁人了,少剑波充满失败感,要命的是他可爱的鱼儿嫁的不是别人,是他亲哥哥。就这样把少剑波回家的路活生生的给断了,年年做个异乡人他乡客。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心也渐渐放宽,朋友也越来越多,对家却越来越陌生。由陌生产生恐惧,由恐惧演生逃避。所以一直未敢回家。
到K城后,他稍有些欣慰,第一年有桃子给他温暖,后来桃子走后,有朋友宽慰。而他几乎每年都要去付建民家拜年,拜付建民母亲陈淑霞女士的年,陈淑霞女士对他也不见外,对他,像对朋友一样礼貌,也像对儿子一样关爱。付建民曾满嘴醋意的问过少剑波——我妈是不是又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了?确实桃子走后,每次少剑波一进门,拉家常不到五句话,陈淑霞女士就开始给他说某某女孩子怎么怎么样。少剑波的借口一律忙。
今年少剑波也依然在年初二那天去拜见陈淑霞女士。少剑波一进门,就感觉气味不对。虽然宽敞豪华的大别墅里,窗玻璃明净无雾,地板一尘不染。肯定刚请家政人员搞过大扫除,但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剑拔弩张一碰就爆发的气氛。
陈淑霞女士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沙发里,眼睛呆望着天花板。是有模有样的小保姆给少剑波开门,见到是少剑波,小声的对他说,你来正好,劝劝他们。少剑波问怎么了?小保姆说女人,争女人。少剑波马上意识到蔡萍终于挑起这父子俩的战端,把这个曾经看上去无上荣耀无限温馨的模范家砸碎得七零八落。
陈淑霞女士依然保持她精明强干的形像。短短的刘海,烫着细碎的波浪式发型,层次分明,颈项的发尾剪须须。发型故意弄得凌乱外翘。条纹衬衫,对襟羊毛衫,黑色的西裤。脸失去了往昔夺目慑人心魄的神采,憔悴、疲惫,但却依旧光彩照人。
少剑波把礼品递给小保姆,小保姆不客气的就收下了。司空见惯各色送礼人不说,少剑波常去,她都快把他当成哥哥了。虽然付家的人对她也很好,但那是主人对奴仆的居高临下的施爱态度,而少剑波不同,他是客人,又经常去,年纪又轻,人又随和,陈淑霞女士对他又特别亲切亲近。因此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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