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神离》第55章


索娅点头,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给她擦汗,笑着说:“沈小姐来得刚好,我刚做了一些印度风味的小煎饼,希望您喜欢。”
拿着索娅给的煎饼,沈衣琉眼光微闪,转身走出了门口。
林紫夜和卫斯理在荷塘附近。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她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他们。
“嫂子,有事?”林紫夜先开口。
沈衣琉摇摇头,晦暗不明的目光看向一脸礼貌而淡漠的卫斯理,脸色有点苍白,“你不是月焰的伙伴?”
那道光线让她听到的话是--林紫夜说:“你们绝色这次可赚大发了。”
卫斯理眉心微微舒展了些,嘴角也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笑答:“我只是个普通的佣兵而已。”
她知道他是佣兵,可她以为那是月焰的佣兵……
不管两人对她表现的疑惑,沈衣琉呆滞地转身,复杂的视线投向了二楼某扇窗户。
这是体质变异带来的异能吗?只要想听,就能听见。
伊祁渊墨早在发现一丝古怪的精神力就找到了沈衣琉,他看着她一步一步证实她自己的猜测,从惊讶到害怕再到隐隐的绝望……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同样复杂。
早就该坦白了,只是最近一直有些不长眼的家伙在捣乱。
伊祁渊墨看着沈衣琉注视自己时她毫无情绪的瞳仁,嘴角微扬,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丝毫不理会林紫夜惊讶见鬼和卫斯理若有所思的眼神。
从荷塘到房间,大概四百米的距离,他只花了一分钟的时间。
窝在熟悉的怀抱里,沈衣琉咬着唇,逼着自己不要把眼睛里的泪水滑下来,她最后试探地喊了声“连翘”。
却连一声“嗯”都不再被拿出来应付。
沈衣琉挣扎着要跳出他的怀抱,却被他大得难以想象的力气束缚着无法逃离。最后被他丢在铺有天鹅绒的床上,双手依然被禁锢。
“小琉璃,你为什么不听听自己的心的声音?”
伊祁渊墨突然的一句话让沈衣琉失却了挣扎的力气。
他继续说:“我不是他,你应该在第一眼就分辨出来了。一直以来,你都奢望着想圆年少的梦。可惜,你的迟疑让这段可能发展的感情在五年前就崩溃。”他轻轻笑着,修长的中指还沿着她的脸廓慢慢滑下。
沈衣琉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是惊讶他如此直接的坦白,可是心脏突然泛起一股寒冷而害怕的情绪,她猛地瞪大了眼,有些失控,“放开我。”
一直被担心忧虑烦扰着的伊祁渊墨此刻放下了秘密,心情轻松得不得了,他笑着,眉眼都沾上了独属于伊祁渊墨的一份邪魅,微微俯下脸庞,“怎么可能呢?”
“小琉璃,不是说好了要一辈子都在一起么?”
“而且,你爱上的,是我。不是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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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让你们的坚持更有价值的~
☆、45 喜欢眷恋
伊祁渊墨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安比高兴少得多。
本来还担心要如何开口让她接受精神力修炼的事情,居然让她自己慢慢摸索出来了。只要有了精神力,以她天生吸引灵气的体质,想必不出一个月就能有所收获。
只要她能好起来,现在就戳破真相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只要表现得强势一点,小琉璃是不会产生过激的反应的。这一点伊祁渊墨很自信。
看着她愣愣的表情,伊祁渊墨愉悦地轻吻着她的菱唇。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她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用林紫夜的话来说就是“世上最天然最利害的药膏都用上了,要不好天都下道雷劈死我”。
沈衣琉终于反应过来了,望着离自己不足五厘米的那双眼睛,她再也无法欺瞒自己,将以前忽略掉的一切都清晰地看到。
原本充满着阳光般温暖单纯的眼睛早已变得寒冰般冷漠锐利,即使他一直对她不同,给她的目光要多一丝柔情……可,即使性情大变,高兴时的眼睛还是应该阳光又温柔的。
然而这个人,他的眼真的好冷,即使多了一丝柔情,温度依旧很低。她自欺欺人地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快乐,她应该让他快乐。无数次忽略掉他眼底的冷漠,想用仅有的那一点点温暖让他开心起来。
年少的连翘虽然简单不够沉稳,可心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这般冷漠的。他曾经说过,“我可不是滥好人,要不是看你合我眼缘,谁会理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啊?”他会有烦恼,会有情绪,而且控制得不算好。
而这个被叫做阿墨的男人……她完全看不透他的情绪,她自以为的快乐,不过是他刻意表现给她看的。
沈衣琉此刻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那一抹奇怪的酸涩,而是倔强地与这个压制住自己的男人对视。
“连翘在哪里?”
伊祁渊墨嘴角微勾,右手闲适地抚着她的脸颊,“你希望呢?”他倒是想知道这个迷糊的丫头是怎么想的。
她希望?
她不是有神论者,也不认为眼前这个人是连翘的另一个人格。所以,她现在心里乱得很,迷惑地盯着伊祁渊墨,皱着眉没说话。
伊祁渊墨好像就跟她较上了劲,她不开口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噙着一抹极浅的笑意看着她,似乎很是享受。
良久,沈衣琉终于挫败地拦着他不安分的爪子,坦白说:“我不知道……墨先生?你已经把我记忆中那个少年的印象模糊得很厉害了。”
“我甚至已经将你们的形象混在一起,可在我心里,我始终喜欢着、依恋着的,是连翘。对我来说,你是个很复杂很深沉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和他在一起,无论你多么有魅力我也不会搭理你的。”
沈衣琉真诚地望着他,认真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连翘的所在了吗?”
伊祁渊墨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凝,“你们三十六计中的某一计。”
沈衣琉脸色蓦然发白。你们?是什么意思?她的表情实在无法让人心情愉快。伊祁渊墨恶作剧地拂过她浓密狭长的眼睫,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怕了?”他轻笑。
下意识地摇头,沈衣琉突然停住自己的动作。他不是她的连翘……或者说,连翘一直都不是她的。这段日子让她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的人,其实是这个还不知道全名的“阿墨”。
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涩越发明显,沈衣琉别开了目光,开始挣扎着要坐起来。
伊祁渊墨配合地放开了她,却又在她坐起来时将她拉入怀中。
他不会让她有机会抵触他的。
“小琉璃,我很高兴你不怕我。”他的声音是那种不再压制的性感的声音,让沈衣琉无法拒绝地听下去,她甚至还倾了倾耳,无意识地流露出认真聆听的表情。
伊祁渊墨又是一笑,在她送上来的耳垂上轻吻一下,满意地感受到她的颤动,他才开口,“接手这副身体,是五年前。练乔一家在Y市旅游遇上地震,无一生还。刚好他的身体与我契合,我就在他的身体里暂住了。”
Y市的地震?沈衣琉恍惚了眼神,那时候她还在上学,对它的了解只在于必须捐献物资或钱财。她还有点印象,那时候要学专业立裁课,要买很多昂贵的白坯布,手头很紧。为了捐物,她翻遍了抽屉才找到一盒还没开过的感冒药捐出去。而且很幸运地,她第二天早上就发起了低烧。
当她在为学业忙碌、生活抱怨时,遥远的Y市却有无数人在死亡线上挣扎。她一直嗤之以鼻觉得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在这一秒却用那么震撼的方式告诉她,她想错了。
她无法想象,同一片时空下--
她忙着在院楼赶一份不交就会扣学分的作业,而她心心念念的年少爱恋却在大地的裂缝中呻吟求存。
这样的场景被想象出来浮现脑海,沈衣琉觉得她的理智和冷静都快分崩离析。
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好像心脏被活生生地挖掉一角。如果她是雕塑,那么她的大理石心脏就有一角裂成了粉末。如果她是拼图,那么最接近中心的那一片已经化为了灰烬。
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心痛到这个地步。
视野无法抑制地模糊了,杏眸飘满雾气,沈衣琉怔怔地看着伊祁渊墨,嘴唇微微颤动几下,略显沙哑的声音才从喉咙里钻出来。
“如果……”
“小琉璃,你清醒一点。人死不能复生。”
这句话让沈衣琉失去了理智,她死死地盯着他,吐字清晰语速飞快,“那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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