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大人,何弃疗》第70章


,是不是经常头疼,是不是总是自己一个人在撑,明明答应了,就算没有彼此,也要好好的,可是……
她鼻子一酸,眼泪便掉了下来,几乎是哭着回答他:“不好!我不好,沈遇,我过的很不好,一点都不好……”
没有你的生活,怎么能好?
她经常睡不着,每天胃口又不好,又会做噩梦,可是她那么难过的时候,他也不在,床的另一边永远都是空的,就好像她的心里也是空的一样。
沈遇慢慢的抓紧了手边椅子的坐垫,隔了电话,他听见她在哭,太过无助的声音,他听得心里发疼,心脏一点一点的紧缩,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好好陪着她,不让她担惊受怕,不让她每天每夜噩梦缠身,可是,依旧不行,当时选择这一步的时候,就会有这个过程,他不在身边,她虽然过的不好,但至少是安全的。
以筝哭的几乎控制不住,她压抑了太久,此时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她渴望抓住他,生怕一个来不及,他就会消失不见。
沈遇也不说话,他只是沉默的听她哭,直到她哭的有些反胃,忍不住要恶心的时候,才有些急的问她:“是不是还很难受,他这些日子有没有折腾你?上次和他们去爬山回来,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他一连串的问题,以筝胃里一阵难受,这时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扯了纸巾擦了擦嘴角才和他说:“我没事,也没有不舒服,孩子没事,那么大的惊险他都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说着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的有些突起,但是月份还不够久,她还感觉不到胎动,但是他却是真的比以前大了很多,将她的小肚子都微微顶起了一些,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是特地选的宽松款式的,因为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子是不在了的。
这只是当时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要离开沈遇,在理由不够充足的情况下,孩子是最好的借口。
她犹豫过,这赌注下的太大,他要和她离婚来换取她的平安,至今想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接受,可是她终究后了悔,在外人面前怎样演都可以,但是当他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她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这件事,林谦,沈遇,她,三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清楚的,用苦肉计来引发决裂,只为了让其他人都信服,让那个一直藏在黑暗里的人相信。
然而沈遇为了这个目的付出了太多,她将花瓶砸在他身上,将刀子刺进他的手臂,每一步都那么狠,狠到她每次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做戏而已,但是她每次几乎自己都要相信了的时候,沈遇就会及时的拉住她,原来他也会害怕,当走了太多的路,做了太多的戏,他也会害怕,自己会不会真的再也抓不住她。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局,但是如今回头看的时候,每一步都走的太过惊险。
她把孩子当成导火线,每当夜晚来临,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都会想,如果那天在黑暗的小巷里,她被禁锢在墙上的时候,没有被身后墙上的尖物刺破大腿,如果她在逃离的时候,那辆迎面而来的车没有紧急刹车的话,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了,她和沈遇是不是就意味着真的走到了最后。
前方就是悬崖,你总以为自己再也过不去,却从未想过,你离悬崖另一边的距离,不过咫尺……
“以筝,”在长久的沉默以后,他突然喊了她的名字,“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重新办个婚礼吧!我想给你一个最美的婚礼。”
以筝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不知如何反应,轻轻吸了吸鼻子才问:“可是,我们并没有真的办离婚手续,为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打断了她的话语:“可是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他们两个在一起,当时只是领了证,父母在一起吃了饭,没有大办婚礼,几乎很多同学和朋友到现在都一直觉得他们两个还是单身,所以作为丈夫,他欠她一个婚礼,一个向全世界所有人宣告所有权的婚礼。
他们一起携手共度了不长的岁月,却是一路坎坷,未来的路不可预知,但是他们都希望还能与彼此共度。
停了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带着颤抖的应声:“好。”
“可是,证据怎么办?怎么找?”以筝紧跟着又问,他们被逼着走到这一步,一次又一次的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好不容易一层一层的解开迷雾,却是不知道下一步,何去何从。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找到证据的,我也会像我之前承诺的那样,抓住他,但是,你要听话,不要插手这件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嗯?”
他希望她可以答应,虽然明明知道以筝也是个倔强的性子,但是他不敢拿她去赌,因为一旦输了,他就输了全部。
以筝哪里会不知道这一点,但是要她答应,却是无比的困难,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唯一能够顺利接近那个人的……只有她,最好的选择,也只有她,虽然有风险,但是……值得一试。
☆、第71章 
她终究没有答应他,这将意味着她会涉险,明知道那人有多可怕,她还是要去,虽然他们并不是无路可走,只是别的方法来的太慢,所有人都担心来不及……
沈遇再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就像是以筝拦不住他一样,他也一样拦不住她,他们都那么拼命的想要保护彼此,生怕一个差池,再也找寻不见。
但是这一场局,等到收网的时候,她还记得毛豆微微笑起来的样子,那么无辜的女孩子,没有心机,只是很单纯的想要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可是她的生命里却偏偏出现了许天晟,无论如何,他都不该是那么对的人。
可是,她真的来不及考虑这些,这件案子就像是一个毒瘤一样,这么多的人都被牵扯进去,而现在,那把能够刺破毒瘤的刀就握在她的手心里,再也退缩不了半步,只是谁都不知道,倘若毒瘤破了,毒液流出来的时候会不会溅伤彼此。
宋茵闯进屋子里来的时候,以筝正在做准备,依旧是宽松的上衣,她挑了一条黑色的小脚裤,中长的皮靴,长度恰好可以在里面放下一把刀。
那是一把小巧,但是锋利的长刀,银色的刀身,以筝挑了很久才选中的,拿起来轻便,足够用来防身。
宋茵看起来很激动,陆绍冰很难得的没有跟来,以筝见她进来,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里带着一丝的慌乱。
“阿茵……”她叫她,看见她身上已经穿起来的孕妇装,粉嫩的颜色,放在平时,她肯定是要笑她的,可是如今,她笑不出来,因为几乎同时宋茵走过来,温热的掌心探向自己的腹部,微微的凸起感,答案很明显。
她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本应该开心的,为以筝开心,为沈遇开心,为这个根本就没有夭折的孩子开心,可是她却偏偏扯不开嘴角,她的嘴角,冷淡而僵硬。
隔了一会儿,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却是冷静到自己都觉得可怕:“你真的设了一个好局,稀里糊涂的瞒下了这么多的人,我以为全都是真的的事情,现在看来全是假的,你真是好样的,现在要去做什么?去赌最后一场?你当真以为你的命就那么硬么?”
她情绪一直不怎么稳定,尤其是今天在陆绍冰嘴里知道这消息,她不禁觉得震惊,她自己想一想,从头到尾以筝做的事情,每一样,她都觉得无法想象,这不是记忆里那么温和的人,原来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计划,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冷意,一直蜿蜒着,好像能够渗入骨缝里去。
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以筝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呆了呆,慢慢的摸索着坐了下去,还未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也会害怕,她做了这么多狠心的事情,只不过就是想要抓住那个藏匿在黑暗里的人。
“我知道,瞒着你们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是无路可走,这个威胁太大,如果一直都存留着,我觉得我一辈子都无法再安宁。”
“但是,这件事不应该由你来做?你觉得沈遇他做不了么?林谦呢?那么多的人,不一定要是你啊!”宋茵扳住她的肩膀,试图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我不甘心……阿茵,不抓住他,我不甘心!我每晚都会做噩梦,梦见有一双一直缠着我的手,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忘掉那一瞬间的绝望,你知不知道,那一瞬间我多希望自己能死,死了就不会痛苦!”
“你以为我不会害怕么?我那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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