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十分》第38章


你常来这里?” “嗯哪。吃冰激凌不?”他坐在那里邪邪地笑着。 听到这里,金子又觉得无话可说了,于是,沉默。
第二部我坐在这里看时间流过
在金子吃完冰激凌以后,走了出去,没有人追出来,什么也没有。头上依然是春日暖阳,从这一刻起,金子觉得自己将会永远孤独。 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就像所有曾经被她愚弄过的读者一样。既然一切都不是真的,还存在什么立场?对或错?没错,她不能忍受被欺骗。 她坐在朝阳的河堤上,被春天的太阳耀得直想流泪。她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她坐在这里,对人说过:“我坐在这里看时间流过。”虽然后来,这句话变成了一首歌,但是,真的,时间过去了,有什么是可以抓住的吗?除了自己傻傻的思想没变,什么都变了。可至真至纯的东西又在哪里?这世间有吗? 她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干什么?现在在干什么?将来在干什么?一切都只是空洞。 她开始抱着自己的腿大哭起来,她觉得自己渺小得可怜,脆弱而无依。 春天的河流依然无声地流过。太阳很慈祥地抚慰着每一个脆弱的灵魂,金子在暖暖的阳光下仿佛有些昏昏欲睡。街上的汽车喇叭长长短短地响着,告诉她她还活在现实里头。 她的手机响了两次,她也没有接听。除了老虎,有谁会给她打电话呢?可他又怎知她的苦衷,他会把那一并归为SAD(季节情感综合征)当中去。可无论是季节情感综合征和边缘人格分裂症又有什么关系吗? 汽车喇叭的声音愈加清晰,执著地一下一下地响着,令人厌烦。金子下意识地向后看去,发现有人正冲她微笑。我们认识吗?金子不能确定。因为,那是辆宝马,金子认得,而开宝马的人她不认得,也没有开宝马的人认得她。 这让她想起几年前的一次朋友聚会,某男的女友曾说过这样语惊四座的话:“我最大的理想是走在街上被一辆白色的宝马撞翻,从车上下来一个英俊的男生来扶我,然后我就冲他大喊:‘死鬼,怎么开车的?你!’”难道这样的想法也会成为现实?那个身为车模的女生听到了一定很吃惊吧。可这情形又使金子陷入另一种情景,就是她被人打扰了,可怜的金子,几乎从没在人前流过眼泪,而她的脆弱,就这样被人看到,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所以,潜意识里,金子并不想他们原本就认识,而当金子正准备逃走的时候,那人竟从车上下来径自向这边走来。在这种情形之下,金子沿着河堤走得更快了。 “小姐,你掉东西了。”果真是冲自己来的。金子只好站住了。 那人走近的时候,金子才发现,这人仿佛在哪儿见过,的确见过,就在刚才,他就是那个修鞋的人。看到是他,金子并不感到吃惊,冷冷地问:“我掉什么了?” “什么也没掉。” 金子听了转身就走,有宝马了不起吗?有宝马就可以为所欲为地骗人,玩弄别人的感情吗?有钱人都那么无情吗?再说了,这么骗人,就算开宝马估计也是借的。 “小姐,等一下。我是来帮你的。” “是上帝派来的吗?”金子严厉地说道。 “不是。” “我只和天上的人说话。” “可我是水里的。你记得几个月以前,你在圆明园后海救过的那条鱼吗?那就是我。我可以实现你的三个愿望。”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呀?但我对你如何实现我的三个愿望比较感兴趣。”金子虽然脸上没好气儿,心里倒觉得有些惊讶。 “你忘了吗?那时你穿一条红色裙子,我当时被卡在铁网上已经奄奄一息了,你正好划船到此,你帮我退了出来,给了我自由。” 金子虽然相信什么都可能发生,但现在的情形似乎是太不可能的。她实在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掐一下自己的手背,可到现在,她都没忘了掩示自己的失态。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金子又表现出了她从小就有的天赋。“从前有一棵美丽的橡树,一个农夫路过此地,想把它砍倒当柴禾,这时,橡树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如果你不砍我,我可以实现你的三个愿望。’农夫喜出望外,叫来了他的妻子,许什么愿呢?农夫说:‘我要能吃到一根红肠就好了。’果真,农夫的眼前出现了一根红肠,正当他要吃的时候,农夫的妻子气急败坏地说:‘吃,就知道吃,但愿这根红肠长到你的鼻子上。’而那根红肠果真长到了农夫的鼻子上。这下,农夫和他的妻子慌了手脚,跑回家去想尽一切办法想把这根红肠弄掉都没有办法,‘唉,要是红肠可以掉下来就好了。’话一说完,红肠真的消失了。当他们意识到这是第三个愿望的时候,他们慌慌张张地再去找那棵橡树的时候,那棵橡树已经不在了。” “我说,你说替我实现三个愿望不是说这样的吧。”金子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种种,脸上现出了笑容。 “当然不是,但我说我实现你的愿望是要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不会是什么‘老三样’吧?”金子有些不屑地望着他。变相“包二奶”?我呸,我可没工夫伺候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别忘了我的出处,我哪里会有那么俗?关于条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说说你的第一个愿望。” “给我快乐,要真正的快乐。”金子非常明白,这是一个大的愿望,而快乐的意义对每个人来讲都是不同的,它可能包括所有物质、精神和感官上的,而她可以随时说自己没满意或者不快乐,她才不会像农夫那么傻呢。 “好,你看到树那边长椅上的那两个人了吗?你认为怎么样?” 金子看着他,什么意思?让她看正在亲热的一对男女干什么,他理解她说的“快乐”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不怕AIDS。 “这是我的第一道题。”他依然满脸神秘地看着金子。金子也不甘示弱,把在单位学会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招数用上了。 “我不认为他们这样是好,如果是十年前,我会鄙视这样的痴男怨女,十年以后,我就会走过去,找他们签名,问问他们,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呀,也不怕冻着,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孟姜女当年哭长城的起点。” “那就去吧。” “谁不敢呀。”金子这样说着,心里还着实打鼓。“就是没有笔和纸。” “我给了你笔和纸,你不就失去了一个愿望实现的机会吗?” “行,你在这儿等着。”金子一咬牙,一跺脚,去就去。大不了挨顿揍,反正宝马跑得快。不过,要是,他见势不妙先跑了,我怎么办?那就轮到老虎哭长城了,活该,谁让他不能实现我的三个愿望的,就让他哭好了。为了可以实现或者不能实现的不可知的未来,金子的心跳得犹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对不起,打扰一下。”金子真的开口了,“你们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说实在的,我现在是很害怕你们拒绝我的。我是一个正常的好人,但是今天———二月二十八日,是我男朋友的忌日,算命先生告诉我,在中午一点以后向北走,看见的第一对情侣,你就请他们用朱红色的笔签下他们的名字,在晚上七点以前一共找到七对情侣,请他们签名。只有这样,鬼门关才会在今晚破例为他打开,他将与我见面。不管是不是真的,总要试试吧,求你们帮我一下吧。” “那我们的名字岂不是在阴曹地府挂了号吗?不签。”女的说。 “唉,为了爱难道就不懂牺牲吗?要是我我就签。也许还可以长寿呢。”金子有些强词夺理。“再说,只懂得狭义的爱不懂得广义的爱的人是不会快乐的,因为没人为他祈福。” “那就拿来吧。”男的说。 金子递上从包里找出来的手纸和唇线笔。 男人狐疑地望了望金子,金子却是一脸严肃,如果现在露出什么破绽,岂不是功亏一篑吗。男人果真用唇线笔在长长的手纸上签下了两个名字。 “谢谢,谢谢。”金子深深向他们鞠了一躬,差点儿没当场笑出声来。她用了保持稳重的步伐向修鞋人走过去。 “签了吗?” “自己看。” “潘金莲、李鬼。这就是他们的签名?” 金子当场大笑起来。 “你的愿望实现了吗?”修鞋人笑呵呵地望着她。
第二部还会有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金子回到家里,端坐在沙发上,想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得出一个结论,有这样的奇遇,真过瘾,即使是在做梦也值了。想像一下,不可预知的明天,金子的心里就充满了兴奋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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