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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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干一票……38　。。。
朱轶约我在咖啡馆见面；我一到那儿，就看到了那个和我交恶已久的老男人坐在临窗的座位上，指间还夹着一根起着袅袅轻烟的烟；看他泛黄的手指；便知他是个老烟枪。他今天难得没装b的穿军装。
每次看到朱轶；我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讨厌；不；不是难以言喻；而是我心里知道我是多么的厌恶他；这人在我的心里就是臭虫一样的存在。
他亦看到了我；见我走进，看了下表；说：“你迟到了。”
“本就没打算来。”我漫不经心的答，坐下，将手提包往一旁一放，“可我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眼前的男人应该有五十岁了，但他没有年龄表现出来的老，人看上去特别的精神，大概这就是军人健朗的体魄表现出来的魅力，前两年我见过他的肩章，两杠四星，大校，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升职，“我听着呢。”
朱轶说：“你不点杯咖啡？”
“肠胃炎。”我声音淡淡的，“如果你今天找我是来和我聊喝不喝咖啡的，那就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忙。”
他犀利的目光朝我一扫，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淡笑。“不要企图用你的目光威慑我，军人的目光虽然犀利，但我关振振不吃这套的，我这辈子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你应该早知道我的秉性。”我读高中时就不畏惧你，现在我更鄙视你，怎么可能还怕你呢。
朱轶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他又追溯往昔，“当初我若知道你是我朱轶的女儿，我一定不会对你那样。”
“那你还是对我那样吧。朱轶大校，人活一世，就不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谨言要是有你一半的心性就好了。”
“没关系，反正有你们这对父母在。”谁耐烦听你说这个呀，“行了，言归正传吧，你找我是不是想说你宝贝女儿和未来女婿的事？”我略一挑眉：“如果你找我是为了他们的婚事，那你找我是白找，还不如去找李格非说清楚。从始至终，我就没去纠缠过李格非。所以你把算盘打到我身上，这不是个明智的方法。”
“振振……”
我摆手：“请不要叫我振振，我姓关，请叫我关小姐。”
“你就这么恨我？”
我失笑：“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朱轶大校，人说有爱才有恨，我不爱你，何来恨你，恨你还浪费我的时间。至于你们设想中的报复，那就更不要提了，我的心虽不大，但也没那么小。好了，话也说完了，我走了。”
我走到门外，他大步追了出来，“你住哪，我送送你。”
“不用，我坐地铁回去。”今天雾霾天气，据报道今晚有雷阵雨。
“听说你也考上了北京外国语大学高翻学院？”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多谢你这次的手下留情。”我往地铁站走去，从这里到学校，要转乘地铁。
坐在地铁上听歌，耳尖的听到隔壁两个女孩子在讨论什么胸大无脑胸大是奶牛的理论，坐我对面的是一个波霸，她们说的话对她而言不是带刺么，她听不下去了，冷哼道：“那些说胸大无脑的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平胸很骄傲啊！作为一个女人前面跟个飞机场似的我都想问你是不是投错胎啦！”
这句回答，V587。
她这话一完，回头率百分百，大家不约而同的朝她胸部瞧了瞧，她还要挺了挺胸，像一只战斗的公鸡。
那两个女孩子之中其中一个面带哭色，她悲愤的看了那女孩一眼，像一只炸毛了的猫：“某些人年纪一大，胸部一下垂，就掉到脐眼了，这样还好看不？完全就是一头奶牛嘛。”
我说她们两个，话题能别扯这么劲爆好吗？还有，这是对骂吧？这骂起来还不够，过会儿是不是还要上演全武行啊。
那大胸女孩幸灾乐祸的道：“我说你肯定是男朋友被人抢了吧，也难怪人家会被大胸美眉抢去，我觉得不是你胸不够大，是你心不够大。”
后事？没有后事，我和那个大胸美女一起下的车。
回到公寓，江陵不在，她这两天回家了，我将钥匙往木几上一丢，走到窗前，隔壁民族大学的风物尽收眼底。
我双腿一盘，坐在地上发呆，也不知自己因何要发呆，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喜欢这样的感受，最近没事可做，人也松懈惫懒了一些。起身从卧室拿了电脑出来，一开邮箱，里面跳出好几封邮件。看日期，有昨日发过来的，也有今天发过来的。
有老主顾打来电话，问我有无时间。她让我翻译一份紧急资料。
“什么时候要？”
“一个小时。”
我让她把东西发过来。发过来的东西大概有一千多字，翻译完了，又润色了一下，半个多小时，就按原地址发过去了。
晚上没事儿可做，就看书，拿了一本厚厚的《史记》，看一句，琢磨着翻译成现代汉语，再译成英文，《史记》有一茬没一茬的看了大半年了，才看到《封禅书》。一章也就看了五分之一左右，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外面下起了大雨，我忙去关窗，洗了澡出来，李格非正打来电话。
大半夜的他打我电话做什么？
“振振，生日快乐。”
“呃……谢谢。”他不说我还不知道，今天原来是我的生日。
“怎么？不会连你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你楼上灯光未熄，忙到现在？”
我走到窗户边，外面漆黑一片，他的车子打着车灯，“夜深了，你快回去吧。”
“不邀请我上来坐坐？”不等我回答，他从车子里冲出来，“你等着，我马上就上来了。”
“李格非，你别上来，我要睡觉了，你快回去，别着凉了。”和他单独相处已经够让我害怕，这大半夜的，和他站在同个屋檐下岂不更加恐怖。李格非他兽性那么大，谁知道他一上来会做什么。
很快就听到了他的敲门声，我靠在门上，满心纠结，特别的为难：“李格非，你怎么就非得用这一招呢？”
“振振，开门。”
“你回去吧。”
“振振，你怕我？”大概是猜到我因何而怕他，他轻笑道：“振振，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只要你不愿意的，我再也不强迫你，你开门吧，再不开门我就感冒了，阿……嚏。”
“怎么可能就感冒了，你怎么不会装的像一点？”
“我先前衣服就湿了。振振开门，我现在口很干，让我喝点水。”
我到底还是开了门。
李格非这次没装大爷装病患，我给他拿了两粒感冒药，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吃了吧。”
他接过，一口吞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将杯子放到桌子上。
我站在他对面，他身上传来一阵苦艾酒的味道：“你又去喝酒了？”狗鼻子太灵，还闻到了一股脂粉香。我微眯眼，李格非这是刚从温柔乡出来呢还是？
或许我曾有一瞬间的心动，但很快又成了一块冷硬的铁。
“和人谈生意，没喝多少。”他伸手想搂我的腰。这是什么坏习惯，也不知是从哪个女人开始的坏习惯，我忙避开，“李格非，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别一来就动手动脚。现在水也喝了药也吃了，赶紧回去吧。”
“外面下雷阵雨呢？”李格非甩着衣服，“你看我身上湿哒哒的，黏糊糊的好难受，好振振，我先去洗个澡。”他头发也是湿的。
“我这里没有男装。你洗澡后穿什么？裸奔啊？”
李格非一副好啊好啊的表情：“裸奔？可以啊。你想看吗？就算给你的生日礼物？让我陪睡也行的……”
他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是吧。
“李格非，你够了啊。”果然是引狼入室，我是傻了才相信他放他进来，“李格非，你这么不讲信誉，以后如何让我相信你？”
“但我真的不舒服，你也不想见我真的生病吧？”他捉着我的手：“你摸摸，你摸摸我额头，都感冒了，你忍心赶我走吗？振振，我保证不对你怎样，我这病人也不能对你怎样……我明天清早就走行吗。”
这人为达目的，甚至甘愿乎伏低做小。我气的连气都消了，和李格非这样的人比拼，你只能比拼谁更不要脸，我比不过他，进屋翻了块浴巾给他，“李格非，你今晚就睡我的房间，我去江陵的卧室睡。”李格非肯定是瞅准了江陵不在才敢这么嚣张的住进来。
我担心李格非胡来，便把江陵卧室的门给反锁了。才躺倒床上，白莱打来电话：“刚才打你电话一直占线，总算打通了。”毕业后，白莱就去了上海，在上海做外贸。
“刚才和江陵打电话呢，白莱，你怎么还没睡啊。”
“今天你生日嘛，特意等到现在就为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