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门人 --与狐狸精同居的日子》-与狐狸精同居的日子-第52章


等我能下床之后,我卖掉了陈清送我的手链,给冷月换了台马自达。
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我会扔掉那条差点让我送命的钻石手链,但是,子曾经曰过,恨男人吧,但别恨他们钱。
=七夕完
第六章 祠堂
我的鼻青脸肿,我的身心俱疲,我的痛苦不堪,都没能阻止十一黄金周的到来。
我本想让冷月开着他的新车送我回家,顺便见见我父母,可哪想到冷月一口拒绝。他说他要趁着十一假期回家一趟,看望他妹妹的孩子。呸,骗谁呢?他妹妹刚结婚几天啊,哪来的孩子啊?
不过冷月说,车他不开走,但以我的技术最好也不要自己开回去。他同时表示,此去山高路远,难以对我照顾,让我自己小心。我看了看自己刚刚消肿的脸,估量了一下,陈清伤的比我重,好的肯定没我快,这次回家应该没有危险。
冷月的护送没戏了,我只好又重新回到了黄牛叔叔的怀抱,加了50块买了张回家的车票。
回到家里我妈认为我因公受伤的脸有碍视觉,怕别人认为她在痛骂我爸的时候,还对我家暴(其实她到不怕警察,主要是怕别人误会她更年期),就把我打发去陪我奶奶了。而我奶奶看我一脸死相,给我擦了点祖传消肿秘方后,决定带我回老家散散心,青山绿水的还可以陶冶一下情操。
其实,我很不想回老家(虽然我一次都没回去过)。原因很简单,所有晚辈第一次去祖宅,都要在祠堂里住一晚,凭我这走到那死到那的明,不碰到点怪事都对不起各位了。
但奶命难为,于是乎,身兼保镖、保姆、护士等多项功能的我,就陪着奶奶一起回了老家。
我姓莫,我爷爷也姓莫,我爷爷的爷爷当然还姓莫,虽然我不知道他叫莫什么。
说起我这位叫莫什么的祖宗,他可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的代表。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地里刨食的小地主,连个秀才都没出过。到我我这位莫祖宗这代,他竟然宇宙大爆发,考上了举人,而且那年他刚刚20岁。大家看看范进那位大叔中举后那癫狂的样子,就知道在那个社会,中举是件多么happy的事了。
可是,事情往往不会一帆风顺的。莫祖宗由于从小娇生惯养,幼年的寒窗苦读,他的身体变得很是孱弱。于是乎,他在大力的搜刮民脂民膏,重建了祖宅之后就两眼一闭两腿一蹬,留下一屋子孤儿寡母离开了人世。真是国家之幸,人民之福啊。
莫祖宗29岁就离开了这个万恶的世界,留下了一个老婆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他走后,我们的莫太太奶奶(谁知道这个称呼对不对)就掌管了整个莫家。她年少丧夫,对两个儿子娇惯的不行,把他们当成全部的希望。
这就是慈母多败儿的由来。
莫祖宗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莫亭,二儿子叫莫留(这名字起的太不吉利了),莫留就是我太爷爷。他们俩在太太奶奶的娇惯下,迅速的成为两个有文化没道德,更没纪律的二世祖。大太爷爷莫亭,那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长的英俊,会写几首打油诗,每天留恋花丛。当然在那个年代泡良是犯法的,他只好每天游荡于风月场所,和各种社会危险分子胡混,孩子也没生出一个。
大家一定觉得大太爷爷很堕落,其实太爷爷莫留更堕落。他每天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守着老婆生孩子,平时的娱乐活动只有一样——抽大烟。不过当时城里有钱有势的都这么干,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1931年8月的时候,太爷爷终于为莫家生了第一个儿子,也就是我爷爷。我可怜的爷爷还没满月鬼子就打进来了,整个家庭也随着这场国难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鬼子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搞“亲善”,他们命令城里所有的大户,每家必须派出一个人到政府担任公职。这种丢人现眼有辱祖先的事情,家家都不乐意,但为了活命也只好一家派出一个人儿子,我们家派的是我太爷爷莫留。
话说我太爷爷莫留别的本事没有,就写字好,鬼子得知太爷爷这个本事,就让他去做抄写文件之类的工作。哪知太爷爷上班第一天,早会还没开完,烟瘾就犯了,连打哈欠,再流眼泪,然后迅速回了家,再也没去过。另外几家也如法炮制,没办法嘛,那个年代大烟横行,大家都是表兄弟,有点什么共同爱好也是正常的,鬼子也不可能倡导一次禁烟运动,只能默许了他们的旷工。
就这样,我们家混了十来年,虽然受尽屈辱,但也没缺胳膊没断腿的支撑到了光复前。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黎明前的黑暗。
鬼子在东北的最后几年,很是倒霉。前线战线过长,补给压力过大,后方锄奸队也不给他好日子过,通常是今天晚上刚任命一个,明天早上脑来上班的只有一个脑袋。城里人心惶惶的,很多胆子小的,接到鬼子的任命之后,为了祖宗名声,全家的性命,也不等锄奸队来,直接一根绳子自我了断了;胆子大的呢,就收拾包袱逃到外乡。
噩运最终还是降临了。
一天,我太爷爷莫留,亲自出门去买大烟(一般这种事情都由他2女儿做),正好碰见一个伪政府的同事。虽说俩人在机关没接触(主要我太爷爷从上班第一天就一直旷工,想接触而不得啊),但私下里经常讨论大烟问题,有几分私交。这个人向我太爷爷透漏,鬼子有意要让我大太爷爷莫亭去做警察署长,据说文件都已经拟好了,三天后委任状就会送到家里。
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啊。做个小文员不参政,光复后还家里花点钱就能小事化无,可这警察署长,是板上钉钉的大汉奸啊,就凭家里那点钱,是怎么都洗不清的。
太太奶奶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叫人把大太爷爷莫亭从窑子里叫回来,然后又找了自己娘家的哥哥四处活动。
可不知道为什么,小鬼子像铁了心一样,油盐不进,金子银子统统不要,只要大太爷爷莫亭去做警察署长。最后本城最大的汉奸挺身而出,对我太太奶奶表示,如果我们家肯把祖宅送给他,他愿意帮忙活动。
无计可施之际,我打太奶奶,只好吩咐家人收拾东西,准备让出祖宅。正在大家手忙脚乱,一直醉生梦死的大太爷爷莫亭,终于表现出他身为一家之长的威严。他站在院子中间,大喝道,即使全家死绝,祖宅也要留着放牌位。
祖宅虽然在大太爷爷莫亭的坚持下保住了,可警察署长的委任却迫在眉睫。多年的酒色过度早已掏空了大太爷爷的身子,这一气一急之下,他体内隐藏的花柳病毒彻底爆发。终于,在委任状下达之前,39岁大太爷爷死于花柳病,哎,怎么说也比做汉奸好点。
大太爷爷莫亭死后,太爷爷莫留成了一家之主,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家在解放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成份——城市贫民。我的太爷爷也平平安安的终老家中。
奶奶给我简略的讲完莫家野史之后,车也就到了。
现在的祖宅由爷爷的弟弟三爷爷看管,他给我和奶奶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能搭上边的亲戚都请了过来,坐了满满一院子。酒席中,我见人就叫爷爷,反正能和我奶奶平起平坐的,我叫了也不能吃亏。
酒足饭饱之后,三爷爷送我和奶奶安回了房间。可还没等我坐下,三爷爷一把抓起我,接着一个曲球,把我直接扔到了祠堂里,并从外面锁上了门。
这一刻,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白毛女时代,我趴在门上,双眼含泪,手拍门板喊道:“三爷爷,我要是起夜怎么办?”
“屋里有后门,从后门出去有的是空地,但要注意啊不要去屋后的小树林里乱跑,里面有狗,小心咬到你。”
说完,三爷爷就和过去的地主老财一样,拿着他那一串叮当乱响的钥匙走开了。我假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流满面了一秒钟之后,迅速回头打量祠堂配置。
我家的祠堂和别人家的其实差不多,就是墙上挂着祖宗们自吹自擂的牌匾,然后桌子上摆着无数的牌位,放着香火和贡品。为了配合气氛,屋里的灯特别的昏暗,都啥年头了,三爷爷也不知道换个一节能灯,即明亮又省电还环保。
在侧对着牌位的墙边还放了一张单人床,上面厚厚的被褥,看起来还挺暖和的。我再往床边一瞄,神呀,我老谋深算的三爷爷,把行李都给我拿来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当着祖先的面换上了睡衣。
天还很早,我睡不着,就去给祖先们上了一炷香,上完香之后,我百无聊赖的跪在那看那些牌位。太太爷爷的牌位果然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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