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途径》第46章


“我要挂机了。你到外面去打!注意有没有人跟着。”
兰英依照他的吩咐,走出办公室,从大楼大厅走了过来。上了自己的汽车。
刚要拨号,想起了什么,她把手机放下,下了车。她围着车转了一圈,好象是在检查自己的轮胎,其实她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她没有发现什么,这才上车开动,一边拨打电话。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辆桑塔拉在悄悄跟着,王然和柯林在车里注视着她的举动。
“喂……”
“你那面有警察吗?”
“没有啊!”
“你忘了什么?”
“我……哦,我没有说一切安全。”
“要记住,这很重要。说,什么紧急事情?”
“刚才疗养院来电话说父亲在转移房间的时候感冒了,现在病危,可能有什么危险,要我们家属去作主。我该怎么办?”
雷学文一怔,父亲怎么突然就病危了?他想了想,要兰英把小杰安排一下,马上到郫县去看一看。他估计这是那个院长被警方诈出了真相,这是警方的一个阴谋。心里的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兰英答应马上就去郫县。
“你就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去看一眼父亲就离开。还有这张卡不能再用了,马上扔掉!”
“那我以后怎么给你联络?”
“你自己去买一个卡号,买好以后,就把卡号写在一张纸条上,上面用打好的剪字写几个字,明白吗?这几个字是‘办证,小英。’然后把它贴在你每天的必经之路金融路的第五根电线杆上面。”
“我记住了。”
“英,你一定要自己注意路上安全,辛苦你了!”
兰英的心一下好滚烫。
“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种的时候你能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学文,我不要什么感谢,我不奢望你还能认我为你的老婆,我只要你知道我对你还保留着原来那份情感!”
她挂了电话。哭着,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把手机卡卸下,把卡号用牙齿咬烂,一点一点的扔出窗外。
第二天早晨,兰英的车浑身泥浆地开进了郫县疗养院,她下了车。疲乏地向楼里走去。寇学忠在停车场的一个角落看着她。而李昌平的身影出现在三楼的一个窗户里。
高干病房区通道,兰英向雷立昌的病房走来,到了3号病房门口。兰英把门推开,病房里,一个护士正在用便器帮助雷立昌撒尿,在他的床周围布满各种医疗设备。
兰英走了进去。
停车场里,王然已经悄悄打开她的车门,柯林和他迅速对车辆内部进行检查。
虽然专案组布置了一个外松内紧,抓捕雷学文的局,但是雷学文一直就没有出现。根据兰英接到了雷立昌病危的电话后就关机的情况分析,专案组作了她是换了一个手机卡号给雷学文通话的推断。但是对其车辆的检查没有发现手机卡号。专案组决定对她进行拘传讯问,在对峙了几个小时后兰英还是不承认自己与雷学文通过电话,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专案组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只能把她放了。
蜀中市交管局通过蜀中市二个车管所的车辆统计资料显示出,在蜀中市的华夏证券公司有一辆银灰色的丰田越野车,因为协查报告上写的是白色越野车,以及证券公司是车主的情况,他们排除了上报的机会。
雷学文的父亲雷立昌又被送回原来一号楼的104号房。7天过去了,专案组决定撤出疗养院,但在雷立昌的周围安排了两个责任心强的便衣警察负责监护。深夜,雷立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在儿媳来看过他之后,他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了。
换句话说,他成了捕捉自己儿子的诱饵。他感到一种恨是对自己的恨!他这一生没有给儿子更多的赐与,而老了,却成了好大的累赘。一种责任感在他的心里升起,他觉得他应该有所选择了。
有人悄悄推开门,朝里面看了一下就消失了。
他知道那是什么人。黑暗中,他慢慢用力挣扎着撑起身来。
他努力伸长手,将输液瓶取下来,然后用举起来用力向床沿砸去!
玻璃瓶碎了,他颤巍巍地抓起一块尖利的破片,向手腕狠命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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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蛇蝎:女人招
凌晨六点,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沉睡的兰英被惊醒,迷迷糊糊拉开床头灯,她抓起电话。声音很陌生,对方自我们介绍说是疗养院院长高阳。
“雷立昌割腕自杀了!”
她大吃一惊,高阳要亲属赶快去。搁下电话,她又有些怀疑,真的还是假的?想了想,立即用新的号码给雷学文拨了个电话。
“他们会不会又来那一套?”
“不,这一次是真的!”雷学文只穿着内裤站在房中,他确相信高阳的电话是真的,“第一,警方不会同一故事讲两遍。第二,我了解我的父亲,他一生都为没有给我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感到自责,他早就有自杀的心了,能等到今天,是期望看见我的成功这种愿望在支撑着他……他现在这么做,是要让我丢丢心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能成为我的拖累,也不想成为抓自己儿子的诱饵……他是为了我为了我……”
话未说完,雷学文就大声痛哭起来,泪流满面。
房门上,谈君他们都看着他。
手机里传来兰英的声音:“学文学文!我知道你们父子情深,但你千万千万不要到疗养院去!”
雷学文一抹泪水,大叫一声:“不,我就是宁愿被警察抓,也一定要去见他,这是我们父子最后一面!”
兰英明白拦不住他的,只能叮嘱他千万要小心。
雷立昌的自杀也使警方获得一个机会,沈迎庆进行亲自布置。他问郫县方面已经安排好没有,邵建川点头说都安排好了。雷学文和兰英熟悉的警察就没有出面。只要他一出现就跑不掉,但估计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沈迎庆却不这么认为。他明白雷学文是一个难对付的犯罪高手,他的聪明就是给你玩阴的;自己在明,他在暗。他的主动性更强一些。他指令邵建川要全程跟踪,就是他父亲下葬了以后,也要派人守在那里。要是他去给雷立昌烧纸,也是宝贵的机会。
距疗养院不远处,一辆夏利车驶来停在路边的一个茶楼的楼下,化了妆的雷学文焦急的等待着。谈君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尾随兰英进了疗养院。
几分钟后,谈君从里边走出,来到车边告诉雷学文,他看见兰英进去了。雷学文问警察多不多,谈君点点头。
“哥,我看你就放弃吧。只要心中记住他老人家……”
雷学文一摆手:“你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
谈君不安地说:“周围可都是警察!”
雷学文眼里迸火:“闭嘴!”
谈君沉默了。
“对不起,谈君,你不了解我和父亲的那种感情。”雷学文低声说,随后他望着远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两年前我到新疆慕士山去登山,住在一个图瓦人的村子里。晚上冷,我就与房东老头一起烤火,老人就我他讲了这个故事。说不久前的一个早晨,有一对狐狸不知怎么闯进了村子,人们发现后将它们包围起来,逼进了一个烧石灰的窑。它们惊恐万分,想逃却逃不出去。村子上的人知道,狐狸皮很值钱,于是拿起木棒和砍柴刀绳子什么的冲进去,想把它们逮住。慌乱中,一只公狐狸被打翻在地,人们将其打死,而另一只母狐狸却趁乱逃走了。村子里的人把狐狸皮剥了下来,准备以后卖掉。但是,谁也没想到,黄昏的时候,那只母狐狸悄悄回到村子,来到晒着公狐狸皮的木架边,它把木架撞倒,趁着架子倒下的那一瞬间,伏在那张皮子下边,让皮子落在了自己身上,准备驮着皮子溜走。可不料人们已经发现,赶来捉它,它只好抖落皮子逃走了。人们都以为它不会再来了,可是晚上,它又来了,就在它要接近那张皮子的时候,又被发现了,男女老少将它围得严严实实,它知道逃不掉了,于是,它向着那挂有皮的木柱冲去,一头撞在木头上。它被撞得头破血流,倒在了那张皮子底下。”
谈君听着,内心滚动着一股股热浪,完全理解了一个儿子愿意如此舍身的情之源。
“要不我陪你进去,我给你当掩护,最多我被他们抓起来,你看一眼就跑!”
雷学文拍拍他的肩:“谈君,我这一辈子有你这样的兄弟,我足已!谢谢你的这份心,可我不能连累我的兄弟……哎,你看。”
谈君向前看去,大街上,有许多在这里疗养的病人在散步和买东西,一个神情有些痴傻的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病号服,还瘸着腿,头上打着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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