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途径》第56章


我们就没再来往。直到有一天雷学文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国家审计总署在查他们支行的帐,对承兑汇票这一块儿反映非常强烈,可能要出事。说蜀汉、天一办理了9个亿的承兑汇票,而且都是极度违规办理的,现在银行为他们的垫款已经超过好几个亿了。他知道毕建华在他的大量资金的支持运转下已经成功的把企业5个亿以上的资金做了亏损,洗干净装进了自己的腰包。他要求与毕建华算帐分钱,我就去找毕建华转达了雷学文的意思。
沈迎庆问:“是转达雷学文的意思,还是告诉他瓜分这一大笔钱的意思?”齐晓梅答:“这有什么区别吗?”
沈迎庆说:“前者只是帮雷学文要钱,后者却是你们三个人来瓜分!”
齐晓梅摇着头道:“没有想到毕建华这个流氓,他过河撤桥,根本就不认帐,想一个人独吞这些钱。”
沈迎庆逼视她:“当4月19日的火灾发生后,你可能真以为雷学文烧死了你的弟弟,借以警告你!对吗?”
齐晓梅点点头:“我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我想这就是循环报应。”
沈迎庆说:“按你的说法,雷学文绑架毕建华更是一种恶性的循环报应了。说,毕建华洗出去的钱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是北京的一处房产和江沅的地产,这个你们都是知道了的。还有就是上海信得集团的股份。我知道的大致就这些。”
“雷学文都知道这些吗?”
“知道。我都告诉过了他的。”
“那天你和毕建华通电话说他给你从加拿大带回来的礼物是什么?”
“没有什么,都是我们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你又没有去加拿大,他有必要把照片带到加拿大去兜一圈又给你带回来吗?!去年春节你们在什么地方苟合?那个自动储物柜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在华都的家乐福购货商场的自动储物柜里,放着毕建华从我手上偷去一个记事本,上边记录了我帮助毕建华的详细情况。”
“这个记事本现在在那里?”
“没有出什么事情的时候,这是我对毕建华的一个功劳本,现在出事情它就成了麻烦了,我已经烧掉了。”
询问稍稍停止了片刻,齐晓梅又喝了口水。
邵建川要她再说说弟弟齐晓康是怎么卷入其中的。
齐晓梅做了回答。齐晓康从西南财经学院毕业后考进银行,是雷学文的徒弟,他们感情一直很好。齐晓康从来就恨毕建华这种一身流氓习气的高干子弟,一直反对她和他交往,但是齐晓康却不知道她有今天就是靠了他父亲的关系,他在仕途上帮助了她,当然要她的人,更要通过她向雷学文要钱了!齐晓康觉得她这样对不起雷学文,相依为命的姐弟关系中就产生了很大的隔阂。
接着她又讲了李有才的情况,说李有才是齐晓康的朋友,也是齐晓康的跟班,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小混混,成不了什么气候的,但他对晓康特别的好,特别恭顺。齐晓康喜欢赌,他就投其所好,不但教他技巧还常常故意输给齐晓康,讨他的欢心。
邵建川问他还认识雷学文身边的什么人,齐晓梅说还认识一个叫曹卫平的人。是齐晓康通过李有才认识的。这个人非常聪明,也有商业头脑,很会办事情。她比较欣赏他,准备重用他来对付雷学文和毕建华,可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
“这个曹卫平是一个白眼狼,后来他发现雷学文的实力更大,就有了二心!”
“你对他也投怀送抱了吧!”
齐晓梅垂了一下眼:“我给了他一点甜头,但是——我跟他没关系,我是说那种关系。我就给毕建华说了此事,毕建华找了人修理了他,就是那个兰梦歌舞厅的老板,好像叫叫什么大汉来着。”
“叫颜大汉。”
“这个你们也知道呀——反正他就和雷学文混在了一起。不知道现在他们在不在一起。”
审讯近二十个小时才结束,沈迎庆和沈迎庆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以前尚不明朗的事实。
沈迎庆松了口气,对邵建川道:“这个曹卫平终于对上号了,从这个人在江阮土地转让上的本事和能力看,我很怀疑就是在北京冒充那个皮包公司法人马瑞的那个人。安排下去,全力查找曹卫平!”
邵建川点点头,他也有一种峰回路转的感觉。
通过重庆警方,很快查到了有关曹卫平的个人情况。
他原是重庆北培三合区仪表四厂的销售人员,1998年因为婚姻问题退职。他在参加工作前是北培少儿京剧团的小演员,擅长化装。从他1998年退职后就一直没有人再见过他。他的父亲是仪表四厂的检验工,母亲是北培环卫所的工人。
专案组会议室里,所有成员们都在场。墙壁上正在投放幻灯片。主要是北京金盾专卖店,江阮迅达科技公司,上海浦东发展银行和曹卫平的一些照片。
李昌平在作案情介绍,说从目前警方掌握线索的这三笔钱来看,北京的钱是全部转移完了的,江阮的钱被控制住了1300万,另外的1000万承兑票汇至今还没有在S省和重庆境内承兑,上海信得房地产公司的情况已经通过上海警方联手等着他们的自投落网了。公安部根据此次雷学文快速从北京汇款到福建钱开临帐户为契机,与福建省厅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打击地下洗黑钱的专项斗争。现已查明,钱凯临负责的这个造纸集团是与福建福清的郑亦细命有着紧密联系的地下钱庄。只是这个地下钱庄更高明,更隐蔽。他利用自己手中的外贸帐户和交易的方便大肆的洗黑钱。其中,赖昌星的红油资金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通过他这个渠道出去的。公安部正在通过国际渠道,看能不能把已经洗出去的黑钱追回来。
整个的情况是乐观的,形势也明朗起来,在座的干警们都觉得劲头十足,沈迎庆看着部下有这种精神状态,心里也就更有了信心。
空寂无人的建筑工地上,谈君开着丰田车向这边驶了过来。车里,李有才坐在助手席上,他紧张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李有才回头瞅着谈君:“谈老弟,雷哥叫我到这里来到底干什么?”
谈君道:“见了面,你问他吧。”
丰田车停下了。两人下了车,谈君带着李有才走向楼梯,越走李有才就越是心虚:“雷哥真的在上面等我?你们——你们不是要要杀杀我灭口吧?”
谈君摇摇头,李有才只得跟他上楼,到了楼顶了,谈君一下站住,眼露凶光,回头看着李有才。他手里的折叠刀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李有才吓得哭了起来:“谈老弟,你我无冤无仇的,我何必要杀我呢,我绝对不会说什么的……”
谈君却冷冷地要他选择,要么从楼上跳下去,要么就死在他的刀下。李有才知道,谈君是雷学文的一只手,雷学文想要他做什么,他是绝不会动摇的。
突然,他向谈君身后喊了一声:“雷哥,饶命!”
谈君受了骗,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李有才飞起一脚把地上的石灰踢向他,一片白灰扬起,谈君赶紧用手挡住眼。李有才乘此机会从楼梯上飞奔逃下。
等谈君慢慢把手从眼睛前拿开,李有才已经跳出了空楼。
凌晨时分,钱素素接到李有才的电话,钱素素忙问他在哪儿,李有才没有回答,先问她身边有没有警察,提到上次的事。钱素素一口否认了,还说上次在步行街白等了他三个小时。李有才还不相信,钱素素说如果警察真要找了她,她还能在家吗?李有才这才信了。李有才便问她住在哪儿,钱素素说她住在蜀中羊西线中路的锦城苑小区,李有才说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回到城里,到时候再跟她联络。钱素素立即将此事告诉了警方,沈迎庆马上下令把锦城苑附近所有的公用电话亭和有公用电话的地方和小卖部等地方都监控起来。
一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从锦城苑小区门口路过。车里的李有才观察着小区的情况,要司机围着小区转一圈。小区对面马路的一个面馆外,李昌平首先发现了这辆出租车,他用步话机通知所有的人,要大家注意,没有他的命令不要行动。
出租车在小区的西北角停了下来。车里的李有才还在仔细观察,最后他终于下了车。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王然站在一个卖早菜的农民的身后。王然用耳机悄悄对讲:“我看见他了,上不上?”
耳机里传来李昌平的声音:“等一等,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李有才走向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钱素素的电话:“你现在马上出来,我再告诉你怎么来找我。”
钱素素还想问什么,李有才已经把电话放下了。他走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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