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之恋》第82章


我没用。”几个人被闪了个大长脸,只好直接找到二壮家。二壮家大门紧闭,几个人又来到一墙之隔的大壮家。大壮二壮还有司机正围着桌子喝酒,每个人面前一只口杯,桌子上几盘菜肴,虽然简单了些,却也荤素两全,一看就知道是从熟食店里买来的。三个人已经喝得满面通红,都敞着怀,二壮露出胸部一大片浓厚的毛发来。几个人的出现显然令大壮二壮深感意外,但毕竟碍着村主任的面子,还是友好地让了座。几个人不客气地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征求二壮的意见。
二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酒杯将满满地一杯酒一饮而尽,抹一把嘴唇边的残液说:“人命大于天,回去就回去,只是这以后的路咋走总得说个清楚。”
四爷沉思了片刻,说:“该咋走是你们两人以后的事,俺只负责把她接回去先过了这个关口。”
“不中,现在就得说清楚。”二壮白了四爷和二叔一眼,倔强地说。
四爷和二叔对望了一眼,又低声交流一下意见,说:“你把她叫过来吧,咱们当面鼓对面锣六眼相照,听听她的意思。”
“咳——”二壮长长地叹了口气,垂下了头,伸手从腰里摸出一串钥匙来,递给一边的大壮的女人说:“嫂子,你去把她领过来吧。”
大壮的女人对二壮的表现很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了钥匙嘟囔着脸叨叨不休地走了出去。
大壮也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气呼呼地说:“要论条件,俺兄弟哪点都比她好,找个媳妇也不难,不值得贪恋这样的女人。既然有了相好的,又怀了人家的种就不该掖着藏着来结这次婚,搞得俺家祖宗八辈都跟着晦气。想离婚也行,把花俺家的钱都一分不少的吐出来,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壮说完,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将三只口杯全部震翻,芳香的酒液顺着桌子边缘滴落在地上。
二壮重新扶起酒杯并倒满酒,双手捧着冲四爷和二叔举了举说:“两位老人家,大冷天的辛苦啦,喝一口暖暖身子。”
四爷忙放下手中的烟袋,抱拳冲二壮拱手说:“谢谢,年纪大啦,不敢喝酒。”
二叔也做了一脸的苦笑,推辞说:“对不起,我胃病,怕酒。”
二壮也不强求,又端着杯子冲大壮和司机举了举,三人同饮而尽。
雨似乎比刚才下得大了些,发出哗哗的响声。一只全身乌黑的公鸡迈着谨慎的步子从外面走进屋里,浑身湿漉漉的顺着羽毛往下滴着水珠,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在屋内巡视一遍,却屙下一滩稀白的臭屎。二壮气恼地端起面前的一只盘子砸了过去,盘子里的残渣剩菜飞溅一片,吓得大壮和司机急忙起身躲闭。盘子砸在公鸡身上又跌落在地,一声脆响之后顿时四分五裂。公鸡被惊飞出老远,翅膀扇起的凉风夹带着细密的水珠却溅了四爷和二叔每人一脸。
“对不起,俺兄弟喝多啦。”大壮有些抱愧地说。
“没事,没事。”四爷和二叔满脸尴尬地各自抹了一把脸,异口同声地说。
大壮的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叶子。叶子看到两位老人,很是意外,难堪地低下头,声若蚊呐地叫了声:“四爷,二叔。”
两个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便将二壮和大壮提出的条件讲给她听,问她有什么打算。叶子听后表情显得很是淡然,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冲着二壮和大壮说:“你那天不是从吉庆身上搜出钱了吗?”
“那才几个钱?差远嘞!”大壮咆哮般地说。
“差多少?你只管说个数。”
大壮将目光投向二壮,二壮抬起头来,众人吃惊地发现二壮竟然泪流满面。只见他突然抓起一只酒甁嘴对嘴地狂饮一阵之后,胡乱地抹了一把嘴唇,哽咽着说:“不要啦,多少钱都不要啦!人都没啦还要钱干啥用嘞,你走吧!我啥也不要啦,戴绿帽子的滋味咋都不好受,早摘掉早心静。”二壮一口气说完,背转过身,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掂着酒甁子用力挥了挥。
叶子怎么也想不到二壮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中顿时升出无限的怜悯来。有两颗泪珠不由自主地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划过两腮,在下巴处晃晃悠悠,闪烁着晶莹的亮光。“二壮,你说得多少钱?我加倍还你。”叶子哽咽着说。
出了大壮的家,天已是近黑时分,加上泥路难走,几个人回到包爷庙时已是**点钟。叶子下了车,一进胡同就看到自家院子里一片灯火通明,并传出叮叮咣咣的敲击声。她不知道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就很茫然地回头问四爷和二叔:“这是咋啦?……有事?”
“自己过去看看吧,你妈喝药过去啦。”四爷哑着嗓子说。
叶子似乎没有听懂,呆愣了许久才突然明白过来,连滚带爬地摸进院子里,一眼看到做了一半的白茬木棺材,大嚎一声:“我的娘啊——”一口浓痰涌到喉咙处,哭声骤然停止,双眼翻白,四肢抽搐,随后就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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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三
在四爷和二叔的主持下,王小五以儿子的身份和叶子一样披麻戴孝拄棍扛幡为叶梅送灵下葬。苏俊岭和苏金亭的儿子倒成了陪衬。一切料理完毕,四爷和二叔商议,这苏金华都成这样了,村主任是铁定的干不成了,有心想让王小五出来挑大梁,没想到他却像突然看破了红尘的出家人一样说:“什么都是过往浮云,这村老大还是您老人家重出江湖吧。”四爷蹩了眉头说:“我都七八十的棺材瓤子啦,晚上脱了鞋说不定明早就得进地窖,再出山已经是不大可能了。”“饿死不做伲啦桓孀础U饣刂览骱α税伞!倍宓呐说笔币苍诔。坪跤行┬以掷只龅厮怠!肮觯 倍逋铝丝谂ㄑ蹋艉舻睾瘸狻E肆⑹本捅樟俗欤惩ê斓刈吡顺鋈ァ!跋衷诘孟氚旆ò鸭炫隼础!背隽送跣∥宓募Τ。囊党隽宋言谛闹械暮芫玫幕啊!罢ε坎恢劣谠偬ё虐弦ハ卣就伞!倍逅伎剂艘换幔蕴降厮怠!跋炔灰!彼囊×艘⊥罚担骸澳甏灰谎耍歉龇椒ㄊ共簧狭恕N掖蛩忝鞲鑫胰ヒ惶耸±铮椿鼓懿荒芰夏歉摺!薄澳且仓小!倍逅担骸安还闼晔罅耍黄鹫厶冢故俏胰グ伞!薄安唬彼囊嫘Φ厮担骸拔冶饶懔称ず襦稀;故俏胰グ伞!薄澳呛茫愕茸拧!倍逅底啪驼圩丶抑校换嵊址祷乩矗赴倏榍莸剿囊拿媲八担骸笆〕潜炔坏眉依铮叨祭氩豢!薄安灰!彼囊峋龅鼐芫耍吧匣厮罩魅嗡臀夷羌赴倏榛姑欢兀饣乜膳缮嫌贸×恕!?br />
四爷办事向来不拖沓不累赘,吩咐二叔的女人做了一锅玉米面窝窝头,用食品袋盛了又装进一只非常破旧的帆布兜里。于第二日一早便踏上了开往省城的客车,一路颠簸于午时抵达省城,先坐了一辆摩的来到省公安局,又转到老干部疗养院,几经周折,最后来到一处小区门口,摩托车师傅指着一幢半新不旧的白楼说:“就是这里啦,您老慢慢地找,我先回啦。”四爷下了车付了钱,头就有些晕呼呼的。小区门口有一间传达室,里面坐着一名衣着打扮像是公安一样的年轻人。四爷走过去打听一位叫姚一峰的退休老干部。那名年轻人直摇头说:“我们是保安,只管看门,从来不知道业主姓什名谁。”四爷很失望,同时又很不甘心,就在大门外找了一片相对干净点的地方就地坐了,掏出城里人只在电影中见过的大烟袋锅子叭嗒叭嗒地抽了起来。许多人进来出去,谁也没有过分地在意这个破旧的乡巴老头。直到天近傍晚的时候,落日的余辉将一片霞红披在四爷的身上,大口大口的烟雾在他头顶升腾飘散。四爷的心也随着飘散的烟雾开始焦急起来。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老人和其他人一样看了看四爷,并没有过分地在意就走了过去,在走出十几米远的时候突然又折转回来,重新站在四爷的面前仔细地端祥了片刻,惊得叫了出来:“四哥!”
四爷这才站起身来呵呵地站道:“还认得四哥呀!”其实,四爷早就认出他来了,只是多年不见而不敢确定。等老人走进门里,看到他后脑勺上那一块枣大的秃斑,四爷就确定是他了。他故意将烟袋锅子在鞋梆上磕了磕,同时干咳了几声。老人正是被这久违的声音吸引回来的,看到这一杆曾经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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