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之恋》第98章


着一阵,跟刀绞似。她拚尽全力按住小花狗的身子想要阻止他的行动,但手猛一用力,就觉得有一股滚烫的液体从下面喷射而出,灼烧着她的肌肤,使她疼痛难忍,不由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同时条件反射般地夹紧了双腿。那揪心的疼痛和超负荷的体重使她站立不稳,双膝发软,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然后身子向一边歪倒,紧贴着湿漉漉的地面躺了下来,一股凉爽的气息缓缓进入体内,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吉庆,赶快来吧,你的儿子太不听话了。”她想喊,可是刚张开口,一股莫大的委屈随之而来,不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喊也白搭,哭也没用,这荒郊野外的没人来救你,只有放我出去才能解脱你的痛苦。”小花狗冷漠地注视着她,进一步威胁道。看着小花狗如此坚决的态度,叶子的信心终于有些动摇了,用力止住哭泣,却又不无担心地说:“儿子,你要是真想出来,妈也拦不住你,只是这世道险恶,你又弱不禁风,恐怕凶多吉少嘞。”“凶多吉少,啥意思?”小花狗显然是被叶子的话震住了,畏惧地后退了一步,老老实实地将身子蜷缩起来并低下了头,话语中也没有了底气,说:“让我再想想吧。”凑着小花狗思考的机会,叶子终于得到片刻的安宁,浑身却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之后又有一种倦意缓缓地爬上来,不由自主地就合上了双眼,依稀中,她听到小花狗那熟悉的清脆的吠叫声。
“叶子,叶子,快醒醒,你这是咋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十分不情愿地睁开酸涩的双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正蹲在自己身边,凸起的双眼里放射出两道有些说哪抗狻!岸常俊彼跃亟辛顺隼矗闹卸偈鄙鲆恢志薮蟮幕炭郑灸艿匾恢皇只ぷ「共浚昧硪恢桓觳仓庵ё〉叵胍碜鹄础H欢砸挥昧Γ旅姹慊嵊幸还勺尤任镉砍隼矗缓梅牌醯囟⒆哦澄剩骸澳阆敫缮叮俊?br />
“看把你吓得,我又不是老虎。”看到叶子如此惊慌和防范的样子,二壮满脸尴尬地解释说:“俺两个开车路过这儿,看到你躺在地上就下来看看,你这是咋啦?”
叶子抬起
头,果然就看见有一辆白色的昌河汽车正停在路中央,大壮坐在主驾驶的位置,一只手扶着放向盘,扭脸向这边张望。两人的目光相遇,她看到大壮的脸上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顿时升出一种羞愧来,难过地低下头说:“我没事,你走吧。”
“还说没事呢。”二壮撇了撇嘴,又皱了皱眉头,额头上那道明亮的伤疤也跟着耸动了几下,然后又用眼睛朝她的下身示意了一下。她也跟着转过目光,吃惊地看到自己的两条大腿根处早已被染成红色,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骚味,裤裆里年乎乎的还伴随着一种皮肉撕裂般的疼痛。“完啦,庆哥,我彻底完啦!”她感到有一种巨大的危机向她搂头盖顶地砸了下来,大脑内随之一片空白,但另一种求生的本又迅速在她体内升起。“庆哥离不开我,小花狗更离不开我!”她下意思地抬起一只手抓住二壮的胳膊,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说:“快,快给吉庆打电话,号码在我兜里。”
二壮犹豫了一下,将手伸到叶子的腹部,从那件肥大的孕妇的口袋里摸到一部手机,迅速翻找出吉庆的号码。大壮却在一边等得十分不耐烦,气呼呼地催促说:“二壮,快走,你跟她啰嗦个啥呀,管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的闲事,吃饱了撑的!”
二壮回头看了大壮一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回过头来继续寻找号码。他知道大壮还在升他的气。刚才路过的时候,他还没有下车就认出叶子来了,大壮却不肯停车,还训斥他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样一个扫把星害得一家人都没脸出门,死了才好!”二壮虽然觉得大壮的话很有些过分,却也不好反驳,但随着车子越走越远他的心也越来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下去,硬着性子让大壮返了回来,为此两人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二壮终于找到了吉庆的号码打过去,简单地说了叶子的情况。吉庆正在镇政府里开会,似乎不太相信,一个劲地追问:“你是谁?”二壮却不想回答,将电话交给了叶子。叶子抖索着手接过电话,一个字没说出来,嘴撇了几撇,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啥呀哭,烦死人啦!”小花狗正在闭目养神,被哭声打扰,不满地站起来,伸一个长长的懒腰,又用长长的舌头舔了舔上下嘴唇,懒散地在那片暄软的沙滩上转悠了两圈,却无意中发现一条自由通道,就用头试着拱了几下,说:“快点放我出去!整天呆在这巴掌大的狗窝里,都快憋死我啦!”“好儿子,再忍一会吧,只一小会,等你爸来了,咱娘俩就有救啦!”叶子哭泣着挂了电话,又勉强镇定地安慰肚子里的小花狗。
二壮抬起头看了看天,太阳早已隐藏在了厚厚的云层里,风是弱了许多,凉气却又袭了上来,空气中带了浓重的湿腥味。
“走呀,你想长在这里吗?”大壮催促的声音传过来。他为难地看了看叶子,他看到叶子的双眼中那种绝望的而又渴求的目光。犹豫了好久,二壮使劲握了一下拳头,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扭脸冲大壮说:“哥,下来搭把手,咱用车把她送医院去吧。”
“啥?二壮你个混球货!这种没良心的东西值得你可怜吗?”大壮瞪了二壮一眼,愤愤地说。
“都啥时候啦,哪还顾得了这么多。”二壮说着,将双手伸向叶的腋下,努力掫起她的上半身,抬起头看到大壮还坐在车里没有丝毫施救的意思,一股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出来,双眼瞪着,吼道:“快点呀,没看都啥时候啦!出了人命咋办?”
大壮不知道是被二壮的气势镇住了还是突然良心发现,虽然满脸的不情愿,还是犹豫着打开车门跳下来,慢腾腾地来到叶子的身边,看到叶子下身出精湿精湿一大片,血迹还在不断地向外扩散,可能也是意思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暗暗地吃了一惊,迅速蹲下身去,将叶子的双腿并拢了,配合着二壮将她抬进车里,横躺着在后排的座椅上放好。大壮返身回到驾驶的位置去发动机器。二壮也想回到前排座位,但一只胳膊却被叶子的手死死地抓住,他试着抽了几下,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他听到叶子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双眼紧闭,显然正在遭受着一种巨大的痛苦的折磨。二壮迟疑了一下就又将叶子的上半身掫起来,自己贴着她背部坐下,并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以期给她一种精神上的安慰。
车子慢慢地启动,沿着原有的车辙沟颠簸前行。二壮宽厚的胸脯给叶子增添了许多安全感,腹内的疼痛也就减轻了许多,一种强烈的内疚又爬上了心头。她看了一眼二壮,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二壮,对不起。”
二壮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脸扭向车窗外。大壮却答了腔,用尖酸刻薄的口气说:“拉月子里的女人是犯忌讳,到时候别忘了买挂鞭炮放放,也好驱散晦气。”
“买。”叶子感激地看了大壮一眼说:“还买一只白公鸡,让吉庆半夜去你家祭宅神。”
车子前行了一断,拐了个弯,上了一条大路,尽管仍然坎坷,却宽阔了许多,只是外面似乎一起雨来,在车窗玻璃上流下一道道的水印。叶子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冰凉冰凉的,有许多头发已被汗水浸湿胡乱地贴在脸上。她用手朝耳后捋了捋,扭脸看到座椅的边缘一滴滴鲜红的液体正叭叭地往下掉落。“我的血快要流干啦,肯定活不成了,也不知道吉庆到哪儿了,能不能坚持到医院。唉!真想不到……”她不敢再往下想,迷茫地看着窗外。一棵棵杨树在风中摇曳着枝头。透过树冠的间隙,她看到远天处涌出片片墨黑的云朵,片片奇形怪状,在苍茫的天幕上飞车掠过。
车子再往前走,速度就越来越慢,最后竟然停了下来。大壮很有些生气地扭过脸来,粗声粗气地说:“前面是泥坑,还走吗?”
“当然走啦,总不能停在这里吧。”二壮朝水坑观察了一下,焦急地说。
叶子也扭脸向车前方看过去,见前面果然有你大片低洼的水坑,里面虽然没有积水,被众多车轮碾轧过的稀泥糊涂却有十几米长,这可能是一春多雨的结果。
大壮不满地瞪了二壮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张了张口却又咽了回去,转过身,加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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