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之恋》第101章


姥吗?咋说来就来了?”
“乖儿子,”叶子忙将小花狗揽入怀中,将嘴伏在他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这个不是你姥姥,你可千万别理她。”
“你这个没良心的妮子,咋会不叫俺外孙认我嘞!”尽管叶子的声音极低,可还是被叶梅听到了。她很生气地瞪了叶子一眼,训斥了一句,又弯腰凑近小花狗非常慈祥地说:“乖孩子,我就是你姥姥。”
“姥姥。”小花狗试探着叫了一声,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突然兴奋起来,亲热地冲叶梅说:“姥姥,你这两三个月不见,去哪啦?”
“我?”叶梅对小花狗笑了笑,看了看叶子,故做神秘地说:“王母娘娘的蟠桃园,玉皇大帝的灵霄宝殿。”
“那是啥地方,好玩吗?”小花狗的好奇心被激起,眼巴巴地看着叶梅问。
“当然好玩啦!那灵霄宝殿上白花花云彩在脚下飘,金黄耀眼的阳光在头上照,伸手可以摘星星,抬脚就能踢月亮;那蟠桃园更美,桃大得个个跟斗似的,一个都能吃几天,那甜得就像抹了蜜一样。这还不算,最大的好处是凡人只要能吃上一口就能长生不老。”
“还有这种好的地方?我咋不知道嘞?姥姥,你能不能也带我去玩?”小花狗被叶梅说得口水直流,贪婪地伸出舌头舔着嘴唇问。
“能啊!”叶梅很爽快地答应着,伸出双手想要将小花狗从叶子的怀中抱过来。“姥姥就是专门过来接你娘俩的。”
叶子却迅速伸出一只胳膊将叶梅的手挡了回去,并转身背对着叶梅,同时也将小花狗揽得更紧,说:“妈,咱都已经是阴阳两隔的人啦,你赶快走吧,往后你也不是俺妈啦,我也不是你闺女,别再搅缠俺啦。”
“傻妮子,这世上啥情都能断,唯独这母子情是想断也断不了的,快收拾收拾跟妈走吧。”叶梅吃了叶子的白眼却并不生气,反而坐在床边耐心地劝说。 “你别说啦,赶快走吧。”叶子不耐烦地站起来抱着小花狗躲到一边,说:“我跟吉庆才刚开始,还想恩恩爱爱地过几年过好日子嘞。”
“你这个东西!说你没良心还真不亏你。咋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憨货嘞。”叶梅生气地走到叶子身边,收敛了笑容扳起一张面孔说:“实话告诉你吧,阎王爷已经在生死薄上把你的名字勾掉啦,你现在不走,一会牛头马面来了就有你的罪受啦。”
“就是阎王爷亲自来了我也照样不走。”叶子又往一边趔了两步,用身子抵住墙壁,敌视着叶梅说。
“哼哼,走与不走可由不得你啦。”叶梅冷笑了两声,脸上突然变了颜色,发髻也爆炸似的分散开来,发丝根根竖立,像一个巨大的刺猬,两只眼睛放射着绿色的光芒,一张口还有两颗一拃长的獠牙伸出来,金黄金黄的,尖利尖利的,再伸出手时,也已变了模样,像两只尖利的魔爪,还长着浓密的长毛。小花狗看到刚才还慈眉善目的姥姥一眨眼间变成了骇人的魔鬼,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蜷缩进叶子的怀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叶子紧紧地搂着他左躲右闪,却最终还是被叶梅抓住了胳膊拖着往外就走。叶子拚尽全力往后坠着身子,边挣扎边大声喊叫:“吉庆,你赶快来呀,再不来就没有儿子和老婆啦!”叶子的话音刚落,吉庆果然就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陡地大喝一声:“妖怪,快放手!”然后就直扑叶梅而来。叶梅看到吉庆,急忙松了手躲到一边,又恢复了刚才的面目,笑容满面地说:“好儿子、好女婿,我是你娘,也是你丈母娘,你不认识我啦?娘没啥恶意,就是想带着你媳妇和儿子出去旅游嘞。”
吉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叶梅,又看了看叶子,很是不解地说:“我明明看到一个妖怪,咋会是娘嘞。”叶子看到吉庆一脸迷惑的样子,迅速靠拢过去藏在吉庆的背后小心地探出头来,仇视着叶梅说:“她不是咱妈,是魔鬼,变成妈的样子来害咱们的。”受了叶子的提醒,吉庆恍然大悟,本能地护住叶子,冲着叶梅厉声喝道:“妖怪,敢来害我,我要你碎尸万断!”叶梅看到吉庆扑过来,身形一闪就躲过了吉庆的袭击直扑叶子而来。叶子防不胜防,只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吓得她啊地尖叫一声,惊恐地闭上眼睛。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霎时,她感到怀中轻轻抖动了一下,再睁开眼时,小花狗却已不见,忙四下寻找,只见叶梅正咏一只手掐住小花狗的细弱的脖子提溜在半空中躲开吉庆的拦截,哈哈哈狂笑着飘然而去。“儿子,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叶子哭喊着追出门外,却早已没有了叶梅的身影。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叶子醒来的时候手术早已结束。她看到自己正躺在病房的床上,一只手背上还扎着针头,白色的胶管连接着头顶上方的玻璃瓶。吉庆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一只手,一脸的倦色。看到她睁开眼睛,脸上顿时现出兴奋的神色,十分关切地说:“醒啦?醒了就好,一切都过去了。”她看到吉庆,立即就想起了那一场恶梦,下意思地用另一只手在小腹部摸了摸,扁平扁平的,下身火辣辣的有种撕裂般的疼痛感。“儿子呢,儿子啥样啦?”她一把抓住吉庆的手,焦急地问。“儿子,儿子……叶子,啥也别想,儿子咱们会有的。”吉庆有意躲开她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说。从吉庆那一双十分悲戚的目光中,叶子看明白了一切,颓然地垂下手,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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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第二十章

农历的四月初十日,在县委办公室里,县委书记艾农和县长安一方又一次因为意见不和而闹翻了脸。
事情的根由要从吉庆的大蒜突击队说起。吉庆将目前的紧要形势拟成一份文件递交到镇委书记韩爱民的手中,连等了三天却连一点音迅都没有。于是就打电话催问,得到的回答却是,冷库的生死存亡是你们自己的事,最好的办法是你们自己想办法,而镇政府是统领大局的,总不能放了假去帮你们刨蒜吧。吉庆被呛了一口冰冷的水,心中很不服气,就又重写了一份材料直接交到安县长的手中。于是,安县长便在县委关于怎样开展抗非的会议上将此事提了出来,一开始就遭到以艾书记为首的大部分领导的反对说:“仅一项非典就搞得人焦头烂额人心惶惶,谁还有那闲心去管他们村冷库热库的事。他吉庆不是能耐得上天吗?自己屙屎自己擦屁股嘛,香臭又不关别人的事。”而安县长却表现出非常不同的意见说:“非典是一项刻不容缓的工作,而大蒜同样是一项不容忽视的工作,它不光关系到包爷庙一个村的经济利益,而是全县农民的主要经济收入。农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他们没有了经济来源,还谈什么经济建设。”艾书记喝了一口水,反问一句:“那你说咋办?咱非典不抓啦,都下乡刨蒜去?”艾书记的话立时引来一大片的笑声附和声。安县长不由脸红了一下,他知道艾书记是一位老领导,就像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在班子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号召和影响能力。而自己初来乍到,刚入仕途经验不足,不好过度张狂,就试探着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说:“我们可以抽出一部分的同志尽可能地动员社会上可以利用的力量,必要时学校也可以暂时放假,走进农村支援一下,虽然帮不上大忙,却也能给蒜农们带来精神上的鼓励,以提高政府的公信和执政能力。……”艾书记一言不发地听完,却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你以为这还是农业学大寨那阵子呀,成千上万的人排成一条长龙,万一有个感冒发烧的,一传染一大片,弄出个动静来,责任是你负还是我负?”
听到艾书记强词夺理的说辞,安县长一下子就急了,不由提高了声音说:“感冒发烧还不是正常现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像我们这样大路堵小路截的,查到一个非典了吗?与其浪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还不如走进田间地头,既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又帮助农民们干了点实事。”安县长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倒也未免偏激了些。艾书记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被激了起来,送到嘴唇边的水杯砰地一下顿在桌子上,茶水跟着就溅了出来,在他雪白的衬衣上打湿了一大片。他看也不看一眼,气愤地瞪着安县长,声音不由提高了八度,说:“我是县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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