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之恋》第104章


市长手中的东西说:“哎呀,亲家,瞧你斯文得咋跟个刚入洞房的新媳妇样。”说着话迅速拆开裱装的锦缎,露出一只很陈旧又很精致的长方形的小木盒子来。再打开木盒子,里面平放着一只更加陈旧的画轴。“嗨,我当是啥呢,不过一幅破画罢了,再不然就是几个破字。”王局长故作轻松地说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十分小心地将取出并放在桌子上慢慢地展开,见是一幅水墨画:一匹骏马腾空嘶鸣,鼻孔开阔,前蹄高高扬起做跳跃状,后面双蹄努力绷紧,全身肌腱暴凸,给人一种无限的鼓励和鞭策的力量,再看下面,“徐悲鸿印”四个篆刻小子赫然在目。“好,好,好画!”王局长对着画卷和落款仔细揣摩了半天,竖起大拇指连说几个好字。
“亲家,你确定他是真迹吗?”看着王局长兴奋无比的样子,祁市长很迷惑地问。
“真迹!从纸质笔锋线条的勾勒上基本确定是真迹,亲家翁,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玩什么古董字画。”王局长斜视了祁市长一眼,口气种略带一点嘲讽的意思。
“我就是大老粗一个,这些动西放在我那里也是浪费了资源,干脆就送给你算啦。”祁市长受了嘲讽非但不恼,反而很大方地说。
“真的?不许反悔!”王局长更加兴奋,迅速将画幅重新卷好放进木盒子里收好,牢牢地抱在怀中,生怕有人会抢走似的。然后又端起酒杯说:“来,亲家,我敬你一杯,往后有啥事你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亲家你真神猜。”祁市长冲王局长夸赞地伸出大拇指。片刻情绪又突然低落下来,放下酒杯,长长地叹就口气说:“亲家,不瞒你说,我还真到就难处啦。你知道那个就然大师,我只把他敬为活佛,也不知咋着就犯就事进去啦。”
“就然?”王局长先是惊愕地愣了一下,之后又无所谓地说:“不就一个臭和尚吗?说白了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瞧把你大惊小怪的。”
“唉——!亲家,你是不知道啊。”祁市长又叹了口气,满脸的愁容。“他知道的事太多,万一漏一点口风,老弟我可就惨了。”
当姚局长将了然被刑拘的消息第一时间通报给他之后,他的头当时就轰响了一下,感到有一种致命的危机正迅速向他袭来。十几年来,他们之间有着多少扯不断理还乱的瓜葛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他只知道了然的大师是他官场中的一盏指路明灯。如今,这盏明灯突然熄灭,他就觉得双眼失明,前途一片漆黑,是坑是坡他一点也看不透。
“亲家,不是我说你,”王局长喝了一口酒,以批评的口吻说:“你是一市之长,好好的干你的工作,这明里暗里贪点捞点也都无可厚非,可你却偏偏对一个江湖骗子唯命是从,还把他捧得那么高,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都怪我啊,一时糊涂。”祁市长像一个承认错误的小学生,羞愧地耷拉着头,之后又抬起头来用一双乞求的目光看着王局长,泪流满面地说:“常言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咋说咱还是儿女亲家,你无论如何都得伸一下手,否则我就死定了。”
王局长很无奈地白了祁市长一眼,沉思了许久才说:“好吧,下不为例。”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接下来的气氛就轻松了起来。祁市长重新打开门将宫主蓉儿唤进来,还另外添了一名叫做燕儿的宫主作陪。不一刻一瓶伏特加便喝了个底朝天。几个人还嫌不尽兴,又要了一瓶拉菲,外加两份菜:一份鲍鱼翅,一份猴脑,汤是猴头燕窝汤。一直吃到很晚了才散席。当宫主将账单递交祁市长的面前时,整整的四捆百元大钞换成一张小小的**,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
走出大酒店,外面早已是灯火辉煌。一阵阵凉风袭来,拂去祁市长满身的燥热,给他带来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司机早已潇洒完毕,正坐在车内恭候。在两名迎宾宫女的搀扶下,祁市长辞别了王局长钻进轿车里,浑身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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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第二十章

吃过了东家送来的午饭,吉运抹了一把嘴巴,站起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捶了捶酸痛的腰眼,慢慢吞吞地向地里走去。一望无际的蒜田里零零星星的蒜客像寥落的星辰三五成群地分散开来,其中不乏包爷庙的突击大队和县乡两级紧急组织的临时互助小组的成员。有的正在工作,有的还在吃饭。正午的阳光十分强烈,烤得人懒洋洋的有种虚脱的感觉。他往地里走了十几步,将一大堆铡掉的蒜秸秆摊了摊,随身往上面一坐,湿漉漉的蒜秸秆在他屁股下发出簌簌的轻微的响声。
男东家也吃过了饭,一步三摇地走过来,掏出一支烟递到吉运的手中并打燃了火机敬他点着了。自己也叼上一支,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一手持了草帽唿唿嗒嗒地扇着风,用十分感激的口气说:“老哥,多歇会,看把你累得。”“唉,老啦!还真有点累嘞。”吉运用很沧桑的口气说。往年这个时候,东家根本不用插手,只管坐在地头监工,等蒜刨完了如数付钱就行。而今没有了成千上万的蒜客,也只好全家老少齐上阵,在互助组和突击队员的帮助下顶着炎炎的烈日亲自下田劳作。
刨蒜是一项非常辛苦的工作,虽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但却十分累人。整晌的四肢重叠在一起,身子蜷缩得像只蜗牛似的,被强烈的阳光无休止地烤晒出满身的汗水,再经温热的南风吹干,一天下来脊椎都能僵硬成一只弯弓,需要好大一阵子才能恢复原状。吉庆曾经非常心疼地劝他回去,可是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他实在不想再进。以往的时候他总盼望着能和叶梅怎么样怎么样,倒也不觉得孤独,可现在心上人说走就走了,吉庆又搬进了叶子的家中,偌大的一个院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叶梅的影子在晃动,弄得他心里慌慌的,就跟着突击队跑了出来,干多干少不要紧,主要是出来透透气,省得一个人闷死在家中。
两个人拉了一会家常话,东家突然问吉运渴不渴,吉运说:“不渴,”东家说:“不渴才怪。这么毒的日头晒着,人身上都能刮下盐来,这该死的女人只知道送饭不送水。老哥你先坐这等我一会,我去村头买几瓶水来。”吉运说:“不用,老弟,我真不渴。”而东家却不顾吉运的阻拦站起来走了。
看着东家远去的身影,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又出现在吉运的心中。同时也感到非常的疲倦,就不自觉地躺了下来。软绵绵的蒜秸秆早已被太阳烤得温热,上面又被阳光直接照射,再闻着那湿漉漉的大蒜味,吉运就感到头有些晕呼呼的、倦意也跟着慢慢地爬了上来。刚一闭上眼睛,就又看到叶梅悄无声息地向他走过来。
叶梅还是以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加年轻,漂亮,头发乌黑乌黑的盘在脑后,穿一身红色的运动服,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上还沾了些潮湿的黄沙土。让他惊奇的是她的怀里竟然抱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那娃娃看上去有四五个月大,胎毛弯曲地贴在脑袋上,额头宽大,嘴唇厚实,满脸富贵之相。吉运自然不肯怠慢,一跃就从蒜秸秆上站了起来,迎着叶梅快步走过去,口中还一个劲地催问:“好妹妹,你咋来啦?咋还抱着谁家的孩子嘞?”叶梅听了,却将身子往后一趔,脸上立即就变了颜色,气呼呼地说:“你傻种啊?我还能抱谁家的孩子,还不是咱俩的小山羊羔。”“咱俩的?”吉运眨了眨眼睛,不相信地问。“不是咱家,你还巴结辙是别人家的?”叶梅被他呆愣的样子逗乐了,扑哧一笑,同时将孩子递交到他的手中说:“看看像不像你的种。”他迫不及待地接过孩子仔细地端详着,那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咋看都跟吉庆小时候一模一样。“咦,咋像他叔嘞。”吉运有些惊奇地说。“侄女随姑侄随叔。这是天经地义的,随吉庆就是随你。”叶梅站在一边,一脸幸福的笑容说。“是,是,好种出好苗,好葫芦锯好瓢,带把不带呀?”他激动地双手直抖。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叶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说:“你不会自己验看吗?”他果然就腾出一只手笨拙地去拆孩子的襁褓,慌乱中反而将带了扯成了一个死扣,任他怎么费力都解不开。“这咋弄?咋弄?”他十分焦急地向叶梅求助。叶梅却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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