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第270章


不过,凤薇想了想,就懒得理会怀安公主了。
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在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失了气度与风度。
“楚五公子有句话还是说得不太全面,其实何止怀安公主今生抱子的心愿无法达成,据我所知,只怕英义侯今生都抱孙子无望呢。”谁也没有想到,很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秦王殿下司马晨,会突然语含惋惜的朗朗出声。
怀安公主听闻这话,陡然惊得身体都晃了晃,而她看司马晨的眼神也似乎跟见鬼一样差不多,惊骇恐惧哀求……什么情绪都有。
众宾客一边暗下感叹今日的宴会好戏连场,又一边好奇的眼神流连司马晨与凤薇,甚至更有联想力丰富的,已经拿暧昧又发光的眼神不时盯着楚千浔与那两人了。
就算之前没有人知道凤薇跟司马晨与楚千浔之间的关系,这会也有人自动脑补为两男争一女的激热血情景了。
要不然,第一次参加凤家宴会的两个龙章凤姿的男子,怎么会不约而同为凤家二小姐出头呢?
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怀安公主今天有意针对凤薇?又有谁看不出秦王殿下与楚五公子争相护着凤二小姐?
“秦王殿下……请慎言。”哀求无果,怀安公主白着脸,压下心头不安,开始拿警告的眼神盯着司马晨。
就凭怀安,还想警告他?
司马晨美妙的唇角微微往上一勾,泛动琉璃光彩的眸子略敛,似是轻轻一笑,又似是低低不屑地哼了哼。
“本王,定当慎言。”敢为难他的女人,就算怀安公主跟他有那么一丁点血缘关系,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英义侯的二公子至今只怕都不知道自己……被大嫂关切照顾的事情吧?”
至于怀安公主对那个小叔关切照顾到什么地步?司马晨相信今天宴会上的话一定会一字不漏的以秒飞的速度落入英义侯耳里。
而怀安公主那位小叔凤荣,知道自己的身体早被大嫂“好心好意”关怀过,也一定会给这位大嫂好看的。
就算怀安身为公主之尊又如何,俗话说得好,出嫁从夫。在夫家还一直不知进退的摆她公主的谱,英义侯一家又有谁心里会真正喜欢她。
众人望望脸色从惨白直接失尽血色如死灰的怀安公主,再看看那一脸容光潋滟的秦王殿下,一时都好奇的默默在心里猜测起来,究竟这位向来嚣张跋扈的公主对她的小叔做了什么。
不过,好奇归好奇,众人是绝不会在这种场合问出不该问的话来。
敢肆无忌惮落凤家人脸的,只有眼睛生于头顶的怀安公主。
众人从司马晨与怀安公主脸上看不出什么结果来,也就默默的全低头,拿筷子挟菜的挟菜,拿杯子碰杯的碰杯,全都佯装瞬间失聪的模样,宴会还在和乐融融的继续进行着。
期间似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之前不知怎么闯过凤国公府层层守卫进入的水家三人组,也没有怀安公主被人不留情面爆出隐私的后续风波。
凤薇看着宴会似乎瞬间又自动回到了斛筹交错的最初,垂着眼眸,唇畔噙一抹玩味浅笑。只有眉梢下的冷意就似这腊月让人心底生寒的风一样,幽幽回荡不息的盘旋在怀安公主心头。
宴会未散,怀安公主就找了个理口匆匆告辞回府去了。
今天凤国公府的宴会,就她一人代表了英义侯府出席参加。原本以为借着水家那三人的手,可以一举成功扳倒凤薇与凤子轩的,可是……没想到最后,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反而为自己惹来一身骚,她果然是太小看凤薇了。
怀安公主内心很忐忑,脸上却绝对强硬的装出镇定平静。
回到英义侯府,迎接她的是冷冷清清的府邸,似乎这个家压根就没人在意她的存在一般。
望着满院瑟瑟败落风中的枯叶,怀安公主突然觉得全身发寒,不自觉的抱了抱身子,有股不安的悲凉感慢慢的从心底涌了上来。
凤国公府宴会的事,似乎也没人关注一样。宴会过后,她的驸马凤光甚至没有过问一句,对她依旧是往常不冷不热的样子。她的婆婆也没有表现出嫌弃或痛恨她的模样,人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这个公主儿媳客气有加。
就是她的小叔凤荣,也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司马晨在那天宴会上的话一样,见到她,依然一副谦逊守礼的样子尊称她一声公主。
日子还在悄然的似往常一般继续着,怀安公主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家中每一个人,希望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不对的端睨来。可是,观察了一段日子,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于是一段时日之后,心虚的怀安公主那颗悬着的心开始慢慢放回实处了。没有人怀疑她,一切都是她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而已。
心里不安变踏实了,怀安公主又开始活络心思琢磨怎么除掉凤薇与凤子轩那两个障碍了。
可事实真如她想像的那样风平浪静吗?
只能说这位怀安公主太过骄傲自信,也太过目中无人了。
将驸马凤光对她愤恨的眼神都看成了含情脉脉的欣赏,将婆婆对她憎恶的淡漠也看成了合宜的讨好,更将小叔凤荣的隐忍看成了懦弱谦逊。
在怀安公主未琢磨出好办法对付凤薇与凤子轩之前,她不得不面对她今后可能不孕的事实,于是,不停的偷偷的找不同的大夫调理身体。
她自以为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所有事情都静静的落在了英义侯府所有人眼里。
而凤荣怀疑怀安公主对他的身体动了什么阴损手脚之后,也秘密的找了医术极好的大夫诊断。
好吧,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找来找去,所有的医术高深大夫全都是楚千浔一个人假扮的。
而楚千浔给他诊断的,也没有夸大其事。因为根本没有必要,楚千浔完全对他实话实说,就是他已经有好几年在服食某种能够让人绝育的药物。
现在他是绝对——不可能再留下后代了。
其实当初怀安公主这么做的动机,就是想防着凤荣一朝娶妻生子,会先她育下儿子。
凤荣也是英义侯的嫡子,如果他先生下儿子,也是凤家的嫡长孙。
她没有想过真让凤荣绝育,只是想让他子嗣艰难一些。
可是……再微量的毒,日积月累对身体造成的伤害,那后果都不是她可以预计得到的。
无法生育,这个诊断对凤荣来说,那比晴天霹雳还让人震惊,更让人难以接受。
这不是让他一个正常男人,活生生成了变相的太监吗?
这样的结果,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凤荣再三诊断,确定都是同样的结果之后,完全绝望了。绝望之余他真想直接将怀安公主那毒妇给撕了,他还未成婚,连一丝血脉都没有,那个女人怎么做得出!
英义侯府南面特别僻出了一块地建了静信堂,这个独立的院子是专门划出来给汉莫长公主住的。
平日里,她在静信堂里自顾怡然的过她的日子,甚少过问她英义侯府的杂事。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因为英义侯凤渊与他的夫人张芊以及他们的小儿子凤荣,居然避过耳目,悄悄的一同齐聚她的静信堂。
所以此刻,静信堂的正厅里,气氛是严肃低压的。尽管厅内四个角落都烧了炭,可谁也不觉得屋里比外头暖和。
“渊儿,你来说吧,究竟出什么事了?”人人面色这般凝重?还一家大小的跑到她的院子来扰她清静?
汉莫长公主虽然年近七十,可她除了满头银发之外,精神却是十分矍铄,一点也看不出年迈的龙钟老态。尤其那双晦暗幽深的眼睛,让人见之只会觉得精明莫测,而绝不会联想到什么老眼昏花之类的词。
凤渊的身形与相貌俱与凤国公有几分神似,只不过他的眼睛更似汉莫长公主多些,也就难免给人一阵阴沉森冷之感。
这会他皱着眉头,对着那一身常服舒适坐于暖榻的妇人拱了拱手,“母亲,府确实出了大事,不然儿子也不敢前来打扰你。”
汉莫长公主拢了拢衣袖,一边呷着婢女送上来的红枣羹,一边拿眼角斜他一眼,“说吧。”
凤渊若有所思的视线,从他的夫人张芊脸上滑过他那一脸郁愤的儿子凤荣脸上,默默叹了口气,旋即十分恭敬的将怀安公主所做的恶事一一道来。
汉莫长公主听罢,并不见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是略皱着眉头,淡漠掠了凤渊一眼,道:“证据,你说的这些事可都有据可查?”
凤渊连忙点头,即使他的母亲年纪老迈,他却从来不敢小看她。
“都有证据,她近来一直在找大夫调理身体,可都没有起色;靠她为英义侯府诞下嫡长孙,那是……”无望了。
凤渊说罢,又悲凉莫名的瞥了眼凤荣。
不但如此,就是他这个优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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