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第278章


没看见下头坐着一位容貌无限好面色无比冷的冰人么?
他可不想这案没审完,就让司马晨身上的飕飕寒意给冻死。
可是,史大人与刑部尚书眼神交流了一会又一会,他让衙差去宣的证人却仍迟迟不见踪影。
史大人眉头一皱,那张天生威严相的国字脸上摆满不悦,忍不住往旁边的衙差递了眼神。意思是让人去催一下,赶紧的将证人带到堂上来。
那被他眼神瞪到的衙差,瘦弱身板小小的瑟缩了一下,低着头悄悄从小门退了出去。
可是,左等右等。之前积极作证的证人,却一个也没见踪影。
史大人心里开始急燥了,眼睛一个劲的往小门那瞄呀瞄。他左右两旁的同僚,也慢慢的开始坐立不安了。
证人怎么传也不到公堂,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们还怎么接着往下审?
史大人压抑着心底急燥与不安,又往另外一个衙差递了个眼色。
又等了一会,可仍旧不见有一个证人上堂。
正想再让人去看究竟,就见其中一个衙差哭丧着脸从小门走出来,站到他跟前一拱手,“禀大人,今天……没证人。”
“没证人?”史大人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是又怒又急,“什么叫没证人?你给本官说清楚。”按程序,在开堂审案之前,他们不是应该早已经将证人带到后堂等着吗?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衙差苦着脸,这种事他一个小兵小卒的哪里清楚。
就是清楚,这会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呀。
他听人说,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前去请证人的同伴。到现在还未回来,大人开堂前没问一问,这就……。
司马晨仿佛没听到堂上的对话一般,自顾的捧着那只彩瓷雕花茶杯,如珠如宝的目不转睛看着。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证人上堂,他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司马晨似笑非笑的掠了眼大理寺卿,淡漠道:“史大人,本王真怀疑你是怎么做这个大理寺卿的。”传个证人都要半个时辰,以为人人都像史大人那么闲吗?什么都不用干,单在这耗着等人?
史大人心肝立即收缩得发疼,苦笑着看了一眼司马晨,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直流也不敢抬手擦一下。
“这个……秦王殿下,证人、证人……”大理寺卿真想哭给司马晨看了,没有证人这案怎么往下审哇!
司马晨看着他一副水深火热的模样,忽然大发慈悲的淡淡道:“除了证人,难道就没有别的?”
大理寺卿眼神一亮,随即露了抹感激的眼神。秦王殿下这是提醒他,没了证人还有证物。
司马晨瞟见史大人那眼神,心里只在冷笑。
那些证人,今天是绝对不会到场的。他们不是出不了门就是下不了床,要不……就是直接不在元京。就算史大人将整个大理寺的人都派出去,他也敢担保一个证人也找不来。
至于证物……?扫了史大人一眼,司马晨眼底的讥讽冷意更深了。
衙差很快就到了存放证物的房间,因为事关重大,与这件案有关的所有证物都直接锁在了一个密封的铁皮柜里。
可是,待衙差进入那房间打开铁皮柜一看,顿时惊得傻眼了。
里面的证物——从本质上来说,依然还是证物。只是从外形上,凭人的肉眼来判断。那只是一团看不出任何形状的碎屑,看模样就跟成群耗子一齐发疯咬烂的差不多。
衙差双手扶着那铁皮柜,真是急得想哭啊。
一团乱七八糟的碎屑,他怎么敢拿出去给史大人?可是这团东西,他能在短时间内还原成原貎吗?除非他成神仙了,否则还是别做梦了。
衙差捧着脑袋哀嚎一声,深吸无数口气,才敢走出公堂去禀报。
史大人看见他一脸的垂头丧气,就觉得事情不妙。
“证物呢?”
衙差耷拉着脑袋,眼角瞄了瞄满脸不悦两眼焦急的史大人,带着哭腔道:“大人,证物……没有证物了。”
“怎么回事?你给本官说清楚,证物不是一直都在证物室保管着吗?”怎么就没有证物了?
衙差哪里敢面对史大人惊骇愤怒的眼神,他当然知道证物的重要性,可这会他也变不出来啊,不管怎样,他只能实话实说,“禀大人,证物……被耗子咬烂了。”
衙差心一横,闭上眼睛飞快吐出这句,说罢,便面如死灰的等着史大人发落。
史大人呆了半晌,才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证物不是锁在密封的铁皮柜吗?”耗子?哪来这么厉害的耗子可以咬破铁皮柜?
衙差听他这么一质问,顿时深有同感的泪流满面了。大人,他也想知道哪里来这么厉害的耗子。可是不用看,光听史大人嘴巴发出的格格声,衙差就知道史大人这会气得狠了,简直在咬牙切齿呀!
御史中丞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小声向史大人建议道:“大人,不管有没有证物,今天这案我们都必须得审呀。”他说着,拿眼角往司马晨的位置扫了扫。
史大人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司马晨在这坐着,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参与什么,但他人摆在这身份摆在这,他们哪敢不审。而且,皇帝给的期限也是今天必定要审这案。
“没有证人没有证物,我们只能先审眼前的了。”刑部尚书也缓缓开口,心底在沉沉叹气。
这么棘手的案子,哪是他们三个审得了的,皇帝就该亲自来定凤薇的罪。
“凤薇,你可认罪?”史大人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司马晨,不得不拿出主审的气势对堂下的凤薇斥喝起来。
为了顾及司马晨的面子,史大人很有眼色的没让凤薇跪下来。
可这会审问的时候,史大人就觉得头疼了。他们坐着,凤薇站着,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根本不像犯人。反过来,他们几人更像犯人一些。
“认罪?我认什么罪?”凤薇一脸奇怪的看着公案后那国字脸的史大人,“史大人都没有相关的人证物证呈上来,我根本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她忽然虔诚的朝史大人作揖,无比诚恳道:“还望大人赐教,我到底犯了何罪。”
史大人差点没被她呕死,可是掠过下首那完全就是休闲来公堂喝茶的司马晨,他不得不生生忍住心中恼怒。
“凤薇,你于寅申年二月二十三日,在怀安公主的公主府借献舞之机,企图暗中加害怀安公主,却因过分紧张误害了昱王殿下。”
史大人又看了看司马晨,见他依然垂眸盯着茶杯,胆子渐渐壮了几分,“这罪,你认是不认?”
凤薇暗下翻了翻白眼,莫须有的罪名,连正常审案程序都没有,她除非疯了才会认。
不过这个史大人不愧是常年在官场混的,误害一词用得妙呀。从司马昱身上找不到动机,就拐个弯往怀安公主身上变通。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司马昱被害死了是事实,所以她这个嫌疑犯都该给司马昱偿命。
只不过,史大人这样审案会不会太过儿戏了点?
凤薇垂眸无声冷笑,可眉梢那抹讥讽却大咧咧的呈给史大人看了。
“大人,无凭无据的,说什么害公主害昱王的,大人你自己觉得这事靠谱吗?”
史大人被她轻描淡写的那么一质问,差点血气上涌。他也知道不靠谱,可这不是没法的事么。
“史大人,本王很怀疑你这个大理寺卿的能力啊……”一直安静得似个隐形人一般的司马晨,很及时的不露情绪的又淡淡来了这么一句,史大人真要被他吓得心肝乱颤了。
再被质疑能力不足,他这个大理寺卿真不用再当了。
“光凭臆测审案,这法子够别出心裁的。”司马晨淡淡说完,眼角一个示意,立即有人捧出一叠资料摆到史大人跟前。
“那些都是有可能对怀安公主心有怨恨的人,他们当天都在现场,也都有机会接触到三皇兄。”谁让他们大理寺的人当时听了怀安公主暗示,只取了凤薇身上的证,只怀疑她带去的东西。
这个空子,司马晨钻得轻松,钻得心安理得。
“秦王……”史大人望着纸上面的一串人名,真正的欲哭无泪。
“他们就算有动机,可昱王殿下是在凤小姐拂去墨汁后才……”
司马晨淡然掠他一眼,“史大人该怎么办怎么办,一切秉公办理,不用理会本王。”
史大人真想当场甩手不干了,说得好听让他该怎么办怎么办。你秦王殿下倒是挪挪窝呀?就算不肯挪屁股,也没时不时放两声刺人心窝的冷枪呀!
“大人,既然说昱王殿下是因为我当时拂去的墨汁才发生意外,那现在人证呢?物证呢?”凤薇冷笑着挑了挑眉,语含讥讽,“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就光凭大人你张嘴说是什么是什么吧?”
这案没法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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