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第284章


然而,下半夜里突然震动响起的轰隆声,很直接的将他不期待的平静给打破了。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同行的人在熟睡中惊慌的抓了件衣裳,衣衫不整的就往外冲。
这声音不算太响亮,可震感十足,他们怕这简陋小院会在这震动中塌下去,一不小心就将他们给活埋了。
凤致才刚睡着不久,听闻响动,却比别人更快一步奔出了院子外。
没有人回答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他们可以自己用眼睛去看。因为距他们不远的皇陵所在地,这会正灯火晃动,人声踏杂。
还有隐隐持续未停的震动轰鸣声从皇陵那边传来,凤致眉头皱起,这情形不用近看,也知道定然是皇陵内部又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还是二次坍塌什么的,凤致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这些只是单纯的意外,也希望这个意外不会让他们在这待的期限给延长。
“各位公子请回房去继续休息吧,皇陵的事会有人处理的。”就在凤致一行人站在小院外伸长脖子观望的时候,负责监督建造皇陵的伍将军亲自跑了过来。
说来也巧,与凤致同行的所谓至阳之躯,十有八九都是官家出身,只有两个是白身的平头百姓。
这也就是伍将军不敢怠慢这几人的原因之一。
“请问伍将军,刚才出了什么事?”趁众而出的武家一名弟子,这人与凤致不和,却不时施些小恩小惠拉拢其他人,大有抱团孤立凤致的意思。
凤致往日不屑这小子行径,对他背后拉拢抵毁的举动并不放在心上。
这会见那武元忠出来询问伍将军,他便默默的站在一旁听着。
“哦,没什么大事,是前期坍塌的地方没修理好。”伍将军没有细说的意思,打着哈哈将这事一笑带过。
既然无大事,武元忠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直接道了声伍将军辛苦,手一挥,带着他那些新近收拢的同伴们回小院继续睡大觉去了。
武元忠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凤致却暗暗留心了。刚才伍将军那面色显然不似他装出来那么轻松,也就是说,皇陵里肯定还发生了些后果严重的事。
不过,凤致虽然憨直坦率,却并不是鲁莽之人。他心里虽感怀疑,也不会在这当口上贸然的跟过去看究竟。
想了想,他也转身回小院继续睡大觉去了。
翌日起来之后,照旧用过清淡的早膳,然后一行人便到皇陵那里颂经祈福。
可午时将到之时,外面忽然来了人,那人还是宫里的太监,还是带着皇帝的圣旨而来。
那圣旨说得分明,钦天监根据昨夜皇陵二次坍塌的情况测算了一番,测算出来的结果直接让皇帝气得暴跳如雷。
因为凤致他们八个至阳之躯里,竟然有一人阳奉阴违的带了属阴之物前来皇陵祈福。
太监带着圣旨前来,第一件事便是让伍将军将八人中私自携带的属阴之物找出来。
“各位也听见了,本将也是奉命行事。”伍将军将凤致八人赶出小院外,回头就带人进了他们的厢房,每两人为一组直接搜查他们的厢房物品。
这些人带的行囊都极其简单,而厢房的布置也同样简单,伍将军的人没多久就将这不大的院子与各人厢房都搜了个遍。
凤致望着伍将军一脸阴沉的出来时,心情也莫名的沉了下去。
再看见伍将军手里拿着那件衣裳,他目光冷不丁地跳了跳。
“凤公子,这件衣裳可是你的?”伍将军没有半分客套的意思,直接拎着一件袍子走到凤致跟前,扬着就问。
凤致很认真的瞄了瞄,随即点头,“不错,这是我的衣裳。”
伍将军嘴角一卷,眼神闪过诡异精光,一个手势,立时有四个兵丁抽出武器朝凤致围了过来。
凤致眼神冷了几分,瞥着渐近的兵丁,冷静的问道:“还请伍将军给个说法。”他的衣裳怎么就成了违禁的属阴之物?
伍将军冷笑一声,拎着衣裳往他跟前抖了抖,“凤公子,你自己看清楚了,衣裳上面绣的是什么图案?”
“什么图案?”凤致压抑心头怪异,抬头盯着伍将军手里的袍子,“不就是常见的鹰隼?”绣有这种图案的,又不止他一人,凭什么就说他的衣裳违禁?
“嘿嘿,这鹰隼的确是常见的图案,可凤公子你别有心机啊。”伍将军这话听着似奉承,可凤致看这人眼神阴鸷,心知事情定然不单纯。
“你这鹰隼的图案是用灰白的线丝所绣,白色——凤公子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伍将军面色一寒,两眼浮游着冷狠扫向凤致。
我……去!凤致握着拳头,真想骂娘。他的衣裳底色近玄墨,绣的图案当然是用灰白色了,难道还用那抢眼的大红色?
白色?他怎么不知道这颜色也属阴?
不对,伍将军的意思是,白隼归入阴性之物?
武元忠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凤致,掩着幸灾乐祸努力装出虔诚的模样道:“伍将军,既然将这个阳奉阴违的家伙捉出来了,那依着圣意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我们还得继续依时颂经呢。”
伍将军扫了眼极度隐忍的凤致,却扭头看向了前来传旨的太监。那太监传了旨后并没有立即回去复命,可见一定还有后续的圣意。
“时公公末将幸不辱命,已经将暗中将违禁物带来此地的人揪出来了,不知陛下是否还另有指示?”
时公公不走,一定是等着宣告怎么处置那个人吧?
时公公扶着拂尘,半掀眼皮扫了扫伍将军,随即阴阳怪气的道:“陛下有旨,伍将军将那暗藏祸心的小子揪出来之后,就让他在皇陵坍塌处的道口跪三个时辰……”
时公公这时停了停,往凤致身上掠了一眼,才又道:“然后用他的活血奠祭地龙,直至地龙完全安静为止。”
凤致虽然听不闻时公公与伍将军在说什么,可刚才时公公那带着怜悯同情的眼神,却让他感觉到了。他心里莫名的起了不好的预感,而下一秒,伍将军就让他不好的预感成真的。
伍将军面无表情的拿着圣旨过来对凤致宣读,说这是皇帝的意思,他唯有听旨行事方能将功补过。
这也是皇恩浩荡,念及他此次是无心之失,才肯从轻发落云云。
凤致听罢,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啐了一口:“呸,什么皇恩浩荡,从轻发落!”
依他看,皇帝就是吃饱了撑的;最坏的就是那个整天只会装神弄鬼的钦天监,什么至阳之身祈福半月?那老小子一定是得了什么好处,故意将他们这些人集中在这乐上一乐。
让他跪三个时辰还无期限的放血?这也叫皇恩浩荡从轻发落?
凤致越想,起觉得这事不对劲。万一他到时一个脚软掉下去呢?万一他失血过多一头摔死了呢?难道他就这样“意外”的为这见鬼的皇陵尽忠了?
可皇帝的圣旨在这压着,伍将军一定会将他监督得死死的,绝不让他有一丝取巧耍滑。
他该怎么办呢?
就如凤致料想的一样,按照圣旨所示,他让四个兵丁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押着凤致到皇陵侧面所坍塌之处,开始罚跪放血。
一动不动的跪三个时辰,就算凤致是练武之人,也禁受不住。两个时辰后,他双腿便酸麻得不行,可是有四个人八只眼睛在旁边眼睁睁的盯着,他根本没办法取巧。
三个时辰后,凤致简直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能称之为腿了。
拖着麻木到没有知觉的双腿,他挪到坍塌的地裂边缘;凸凹不平的地面满是碎石渣子,只一会功夫就将他膝盖给咯得见血了。
可凤致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事实上,他也是因为跪得腿麻了,一时半刻的还真没感觉到疼痛。
掏出匕首往手腕一划,鲜血的液体在黑暗的午夜,居然发出妖冶一般的鲜亮颜色。
就在附近盯着他的几个兵丁,见他自动自觉的放血,都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要知道他们此刻虽然是奉命前来监守凤致,可凤致怎么说也有个身为国公的爹,岂是他们这些小兵小卒能够得罪的。
“滴滴滴……”血滴落低处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山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的恕?br />
凤致是个硬气的,即使跪了三个时辰,即使刚才膝盖还硌得见血,这个时候也硬是没哼半声。
随着血液流失,他刚毅英气的脸庞,那颜色也越来越白了。再加上在这里祈福的十天以来,每天都只是素菜下肚,没半点油星垫底。整个人的气色本就差了些,不到半个时辰,凤致就觉得自己视线模糊,而脑袋也隐隐有了晕眩感。
“各位大哥,你们也看见了……”凤致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努力通过这个动作让自己保持清醒,“麻烦你们派个人向伍将军请求一下,到底还要让我在这放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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