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第59章


黑暗之中,她睁大了眼睛对上他灼灼的目光,身上轻颤了一下,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不解,目光灼灼,似在询问。
她结巴着说:“我……我不……不想意外怀孕……”
他一怔,然后深深地叹息一声,挫败地放开她,坐起身。
心有不甘,他不想离开。
双手紧抓着床单,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反过身再度压上她,吻上她的唇,狠狠地纠缠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才咬了她一口,放开她。
她轻哼一声。
他凝视她,不想怀孕,不代表不可以。
“我下楼去买避孕套。”他真的是想她想疯了。
他准备起身下床,手臂却被紧紧抓住。
“那个……床头柜的抽抽屉里有……”她说完,便迅速转身背对着他,将脸埋在被子里。
接着,一阵轻笑在上方响起,她扯下被子,鼓着腮帮不害臊地说:“笑什么?!上次喝醉酒,我们那个以后,我不过是好奇那玩意儿长什么样,就买了一盒回来。”说完,她觉得太难为情了,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于是将脸再次埋进被子里。
那天买验孕棒的时候,看到旁边摆着一排五颜六色的套套,于是挡不住谤惑便买了一盒回家。拆开后研究了半天,脑子里回忆那晚的事,她还是不明白怎么用,本着求知的心态,上网又搜了圈,她觉得自己好猥琐。
他抿紧嘴唇,强忍住笑,探身向前,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果真摸到了一盒已经拆封的避孕套。
她用被子捂着脸,闷了一会儿,差点儿要透不过气来,刚拉下被子,便对上他满是情欲的迷离双眸,来不及深想,他的唇再度压了上来。他修长有力的双手抚上她光洁的背部,像是带着电流一般,一路闪着火花,点缀在她细滑的肌肤上,引得她不禁阵阵战栗。
她的双手像是寻不着方向一般,插进了他的发间,一会儿放松一会儿抓紧。当第二次那塾悉又陌生的异样感充满了她的身体,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双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下一刻,却被他引导地拉下,换作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身体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摆动。
体温升得越来越高,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这样的热度,她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燃烧了,还是整个房间燃烧了,身体蓦然一阵收缩,一种难以言语的酥麻感,犹如电流从脊椎向四处蹿去,瞬间传遍了全身,异常舒服的战栗之后便像是一团棉絮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就像一只吃饱的猫一样,懒懒的,动也不想动。
他细细地轻吻了她的脸颊和颈项,轻笑着将她轻轻抱起.她闭着眼睛,双手自然地攀紧了他的颈硕,任由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将两个人冲淋得干干净净。
回到床上,她便又窝进了他的怀中,安安稳稳地睡着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嗅着她头发上沐浴过后的清香味道,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她在他怀里这种真实的感觉,让他安心。
第五十二章
…52…
有了第二夜之后,两个人突然莫明其妙地同居了,连袁润之自己都觉得十分意外,为什么事惰会发展成这样?
有时候两人会住纪言则的豪宅,有时候会窝在她小窝。不过多数都侍在她的小窝里,因为她每天都要数数硬币,不然浑身发庠得欠抽。
在公司碰面,即便是同处一间办公室,也装成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下了班,各自开车回到住处。
纪言则由于身居高位,没人敢找他八卦,被人审问的苦差自然落在了袁润之的身上。当然,袁润之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对于两人常常被同事们拿来开玩笑,又或者看到老板桑渝露出暧昧的眼色,她早已是如老僧坐禅,淡定到不能再淡定地一一否认。
久而久之,大家只会一个劲儿地开玩笑,对此事的真假,完全不在意了。
日子过得飞快,袁润之觉得以往那种怨女的生活,有了质的变化。
纪言则温柔体贴的另一面揭开之后,她经常纳闷儿,难道曾经自己的眼睛瞎了吗?这样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闺房”的新世纪“三得”男人,她怎么会现在才发观呢?
体健貌美、气度不凡、学业优秀、工作体面、薪水不菲、有房有车,他随便往哪儿一站,只要她站在他的身旁,她的脸上就好比洒了几层金花。
家居整洁、焕然一新,在他惨无人道的逼迫下,她含着泪将小窝收拾成这样:顿顿好饭好菜,而且时不时菜谱翻新,虽然是每天被押着去超市当一回大姑大婶,但能享受地他下厨的美食。
渐入寒冷的冬季,每晚上床,被窝里暖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环保恒温免费暖被器”实在是件美妙的事,加上广为流传的闺房四十八式经过悉心研究并实施之后,纪言则这个“三得”男人在瞬息万变的社会真乃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
曾紫乔嘲笑她:饱暖思淫欲!
她总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都说床上运动之后,男人会很累,然后不顾女人感受,埋头呼呼大睡,但是换在她和他的身上,却是怡怡相反,每次都是她累到不行,先行与周公下棋去了。第二天,在他怀中醒来,当对上一双妖媚狭长的眼眸,她便会恼羞地咆哮:“采阴补阳的狐狸精转世!”
唉,可是就算他真是只狐狸精,被他榨得尸骨无存,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难怪小说里说,无论年老还是年少的女人都需要情感的滋润,男人都是女人的阳光,是女人的雨露!
在纪言则光照和雨露的滋润下,袁润之觉得自已是一朵娇艳无比的鲜花。
滋润归滋润,可是纪言则那嘴上损人的功夫却始终不曾怠慢。关于纪宇昂那天约她的事,在他三两下的撩拨之下,她便全盘托出,而全盘托出之后的结果是:三更半夜被他无情地一脚踹下床,罚去洗锅,谁叫她晚饭吃完了偷懒,忘了洗锅。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事后,她始终想不通,做什么要乖乖地去洗锅?要是以前,早就将锅底贴在他的脸上了。
最后她总结道,“美色当前,切忌冲动。”
而他会很不屑地反讥:“不怕被引用,就怕你没用。”
自打有了“半夜洗锅”这一不成方的体罚之后,只要她在言行上稍有不如纪总大人的意,便会被罚去半夜洗锅。
凭她这种软柿子,别说以前就被他捏得死死的,连搬运工都干过,现今那更是咸鱼难翻身。总之,他每次都能找到理由证明她。
她每去医院看一次庄云霞,或者哪一天她收到了纪宇昂从加拿大寄回来的明信片,那一晚必被罚洗锅。一次两次三次,为什么次次被罚?某日,她终于顿悟了,原来问题根本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这个男人存心找茬,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吃纪宇昂的醋。
可是无论她怎么试探,却始终探不出任何口风。
吃醋便吃醋,还死鸭子嘴硬,从来不肯表达。
她索性跟他杠上了,于是每天下了班,第一件事便是去医院看庄云霞。
当然可想而知。
由于洗锅次数太多,纪言则睡眠质量严重受到影响,常常“怨气难消”,半夜拉她泄火,导致翌日两人双双迟到。
鉴于迟到影响太恶劣,纪言则没脸将责任全推给一口无言反抗的锅,于是为了保全面子,他便找出两条冠冕堂皇的理由定她的罪,一是他嫌弃她的窝,说那简直是猪窝,二是她的猪窝离医院太远,不方便他抓她回去。以此两大罪状,威逼利诱她搬家。
她反抗无效后,便很没原则地含泪搬出了她辛苦赚回来的小窝,搬进了他的豪宅,任他鱼肉。
伶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越是天天跟纪言则缠在一起,她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偶尔郁闷极了,她会跑回自己的小窝,开始数硬币.将储蓄罐摆开一排,她发现,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存的硬币越来越多,数一数,已经超过了一千枚。
阿姨说道,如果有一个男人让她存够一千枚硬币,便可以嫁给他。如今硬币有—千枚了,她也偷偷地有了一种想嫁给那男人的念头,可是那个男人会不会娶她,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今天,她又跑回自己的小窝数硬币。
她翻了个身,趴在那一床的硬币上,郁闷地用手捞着硬币,再看着它们从指缝中一一滑落,她不禁想起《广岛之恋》,有句歌词唱道: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里溜走,还说再见。
如今已是十二月,离假扮女友的半年之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真的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情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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