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缘》第68章


她摇了摇头,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拥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啜泣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什么都不在乎了。纪言则,我们明天结婚好不好?”
为什么求婚不重要,爱不爱她也不重要了?
她没有办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她后悔了,后悔今天没有跟他去领证,后悔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好,我们明天结婚。”欣慰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唇角。
五年的等待,半年的努力,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害怕。
他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像是最珍贵的宝贝。
爱一个人,并不需要时刻挂在嘴边。
他不是一个善于将爱说出口的人,这样的事,他只做过一次,只可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没关系,他会等到她发现的那一天。
这一夜,他们疯狂地做爱,从没有过的热烈和疯狂,仿佛天一亮,彼此就消失了。
第五十五章
…55…
一月二日的下午,袁润之一个人开着她的小QQ回到了桃花镇。她申请了休年假,把之前积累的年假一次性全休了,决定在桃花镇一直待到过完年再去上班。
十二月三十一日,纪言则等了她一整天,一月一日,换她等了他一天。
那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纪言则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夜幕降临,袁润之才明白,这一次纪言则不是像她一样偷偷地藏在某个地方,而是真的走了,没有只言片语,却留了一幢房子和那辆宝马给她。
这也是律师找到她的时候,她才知道他什么都给了她,人走了。
袁梦露依旧是老样子,叼着根烟,倚着门框,一副很鄙夷的样子看着她。
她低着头,灰溜溜地想要往自己的房间走。
袁梦露弹了弹烟灰,伸手拦住她,“你这个讨债鬼,往哪儿去?那个臭小子呢?不是说好了昨天回来的吗?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回来?”
“哦,他有事出国了。”她木讷地回道,埋头,继续想往里走。
“出国?”袁梦露一把拽住她羽绒服的帽子,“你给我站住!往哪儿躲?你以为你把你那抹了锅底灰的脸一低,老娘就看不见了?你给我说清楚,昨天你在电话里说没有领证,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袁梦露冷哼一声,迅速地灭了香烟,用手指戳向袁润之的额头,叉着腰河东狮吼:“元旦出国?是不是酒席还想定在清明啊?你这个蠢猪一样的脑子,当老娘跟你一样白痴啊?元旦出国,明摆着就是要甩了你!”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袁润之抚着被戳得很痛的额头极力解释,“你急什么呢?嫁不出去大不了不嫁。”
袁梦露气不打一处来,“我急?呵,你这个讨债鬼,老娘急个什么东西!他出国了,他家里人都跟着出国了?难道上门来说一句,就那么费事吗?说你头脑简单,你就四肢发达,当初老娘怎么就没给你起名字叫袁润猪呢?”
袁润之低着头不说话。
“老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跟男人恋爱可以,但请你在婚前给我守住你那片膜,可不可以?老娘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你妈就是被男人害死的,你现在就非得走她的老路不可?”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哪种人?摆明了就是耍着你玩的,非要跟我争什么争?就是跟你妈一样的死脑筋!”
袁润之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耳朵尖叫:“你能不能别再提我妈的事!我跟她不一样!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非要逼着我,非要我承认我错了,我的眼光超差,我这辈子就是被男人甩的命?为什么一定非要逼着我承认,他不爱我,他是为了逃避高高在上的权位,不想娶几个老婆,为了不想当一个让人操纵的傀儡,为了自有才跟我在一起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好吧,我承认我差劲儿,我自私,我矫情,我市侩,我贪心,我活该,我一无是处,我从来都不否认自身的缺点,可是就算我再差劲我也是人啊,我也有感情的,难道感情说收就能收得回吗?有我妈的例子,从我小时候你就不停地说教,你可知道我像只刺猬一样,将自己的爱情防御得多好!我当然害怕受伤,我也不想爱他,我一直躲着一直躲着,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是啊,就算是believe,中间都会有个lie。但是就算是谎言又怎么样?如果谎言能让自己开心一点儿,为什么不生存在谎言里,非得要捅破那层纸呢?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现在他走了,是不是真的非要看到我跟我妈一样的结局,你才开心
呢?”
袁梦露语塞,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听到袁润之这样哭泣。
“我先回房了。”袁润之低垂下头,抹着脸上的泪水,侧过身子,向房间快步走去。
她抹掉的不是泪水,她抹掉的是自我保护的壁垒。她在任何事情面前都可以没有自尊,但是在爱情面前,她一直保持着一颗高傲的心,从小到大.受阿姨的教诲,她将自己已的爱情壁垒垒得又厚又高,最终让这壁垒裂开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
是不是因为保护得太好,所以,只要一点点受伤,再来的狂风暴雨就根本抵挡不住,因此伤得也会最深最重!
袁梦露失神地望着她的背影,口中不停地嘟囔念叨着:“老娘年纪轻轻就带着你这个讨债鬼,背井离乡,一把屎一把尿,难道就是为了看着她跟她妈一样?这个死丫头,受了委屈,居然忍到现在才说。”
袁润之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将自己摔在床上,泪水就像连串的珠子一样滚落,停不下来,她高抬起右手臂,遮挡着双眼,只有这样,她才能将那伤痛的源头彻底挡住。
袁梦露走进她房里,坐在她的床沿,点了一支烟。
袁润之淡淡地说:“能不能出去抽?”跟纪言则在一起习惯了,就连烟味都受不了。
袁梦露掐灭了刚点着的烟,“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容易老的。”
“无所谓了,如果现在就老了,说不准明天我就可两腿一蹬,难为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这个讨债鬼……”
“梦露,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再来叫我吧。”说完,她翻了一个
身,盖上被子,将脸埋进被子里。
到了晚上,袁梦露烧好了饭菜,叫袁润之起床吃饭。袁润之窝在被窝里,不知道哭了多久,头昏沉沉的,眼皮抬了几下,便又沉沉睡去。
袁梦露依旧每日念叨,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讨债鬼的,所以这辈子被罚得伺候这个祖宗。她三言两语便从袁润之的口中,大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便开始劝这傻丫头,万事要想开,也不是说这辈子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下去,就好比她,大半辈子不也这么过来了!
再说了,那闪闪发光的钞票,多诱人啊,男人再帅,都有容颜老去的一天,可是,这钞票是越看越让人喜欢,越看越觉得价值非凡,过个几年就会出个新版,多新鲜,多刺激。
很快到了辞旧岁迎新春的时候,然而绚丽灿烂的烟花却不能吸引袁润之。
在所有人欢天喜地过新年的日子里,她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吃,就是睡,浑浑噩噩过完了这个年,吃吃喝喝睡睡,不见胖,反而一天比一天消瘦。
=文=那颓废的样手,让人见了就心疼。
=人=袁梦露忍受不了她再这样下去,连打带骂的将她赶了回去。
=书=纪言则从元旦那天离开之后,袁润之就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甚至一个电话也不曾有过。
=屋=公司同事时不时地有人问她:“之之啊,纪总是不是离职了?怎么从元旦过后他就没来上班?”
“搞不清楚,你去问桑总吧。”她皱着眉头应着,心底就像是破了个大洞。
夏月菊还特地拉着她单独谈过话,问她是不是真不知道纪总去哪儿了。
自从市场部归纪言则管之店,一帮人等都挺服他的,突然之间他好多天不来上班,大伙儿有些不适应,大大小小的事又得直接去请示桑总,桑总毕竟是老板,什么事都直接面对着老板,当然浑身不自在。
袁润之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果她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也不会每天坐在电脑前,对着他空空的办公桌发呆,片刻之后发现胳膊下压着的纸,上面写了满满的三个字;纪言则。
为了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着手中的事,跑着该跑的工地,催着该回的货款,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与以前没什么区别,一样跟大伙儿说说笑笑。
可是沉静下来的时候,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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