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探花入墙来》第44章


轻轻勾起一抹笑:“承认了吧,花锦袖,你和我斗这么多年,但凡果断一点,你也赢了不止一次了。”
“要是当年,你果断站出来,你夫君也就不会被你爹……”她今日的话蓦地多了起来,且还用语言一再刺激段夫人,也不知道是何心思,可段夫人显然被激怒了,当下弯腰抻出两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你给我闭嘴!闭嘴啊!”
“唔……你……不是一直,”她重重喘息,扬起的一截脖颈更加方便段夫人掐死她。段夫人眸色发黑,面色也疯狂起来,她双手用力,手下的皮肤如同燃烧了一般,狠狠灼烧着她的掌心。
见花夫人连气也不喘了,她呵呵笑了两声,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可下一刻,她就被一道突然冒出来的蛮力摔到了地上。
花老爷一脸阴沉,目光触及到花夫人垂落在床沿的手臂时,张嘴爆喝了一声:“滚!”
“花臣袖,与你兄妹多年,我真是受够了,今日我出了这个门,便与你再无任何瓜葛!”段夫人抹掉额头上磕出来的鲜血,径自越过他,得意一笑,“她,已经死了。”
夜空黑沉起来,月牙被隐在了一顿乌云后,点点的星光洒了下来,在树枝子上闪了闪,裴公子从景王府走出来。
他没坐马车,徒步走了一会儿,远离了景王府,傅清恒犹如鬼魅般出现了。裴公子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傅兄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守株待兔。”傅清恒走在他一边,沿路的店铺都已关了门,偶尔有个没打烊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摆不定,火光也明明灭灭的,他见裴公子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又道:“你就是那只兔子。”
裴公子:“……”
他不禁扶额,道:“想见我,大可以白天,这大晚上的,不是存心吓人么?”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不适合白天做,”傅清恒目视前方,脚下生风,越走越快,裴公子顺了他一会儿,又迈起了慢吞吞的步子:“你和我打什么哑迷,有事趁早说。”
“你和景王联系太密切了。”傅清恒脚不停,一脸淡漠:“小心惹火上身,危及裴府。”
裴公子:“……就为这废话似的一句话,你大晚上溜达到这?”
傅清恒摇头:“不是。”又微笑起来:“我与小白又要成亲了,我激动,出来跑几圈冷静一下。”
☆、第八十六章 番外一:发妻(1)〔傅清恒&謝小榕〕
日落时分,霞光满天,京城元广茶楼的徐翁当众说我是神经病,而在座的听者纷纷点头,瞧其神色还颇有几分的惋惜。
我坐在隐蔽角落,捏着茶杯,十分谦虚又认真得回顾了一下近日自己的所作所为,遂暗暗为自己叫屈,咬牙:“这老头怎么又黑我!卑鄙!无耻!瞬”
他也没怎么下流,我遂不好意思骂这俩字,倒是问了身边的好友花频频:“我果真这么傻缺过?还说自己定要寻一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特么会翻天闹海的夫君?”
花频频在茶香中撩我一眼,面无表情:“嗯。”
闻此,我很惆怅:“敢情我还肖想过孙悟空和哪吒啊,这眼界忒高了吧。鱿”
花频频:“……”
她抿口茶,又打量我数眼,挑了挑眼尾,很是不屑:“你多想了,你当时只是病得分不清地上跑的和天上飞的而已。”
我:“……”
我不想和她争这个,遂转眼去瞧外面,瞥到街边一个蓝衣青年,忙猫腰低头,生恐被其瞧见。
花频频显然也瞧见了他,淡淡哦了一声:“那不是傅公子么?”
我小声嘘了一下,示意她闭嘴,扯过她的身子挡住自己,“别让她瞧见我。”
花频频嗯了一声,又道:“可他已经瞧见了我。”
傅清恒进来时,收到了大堂所有人的注目礼,因为他还带了一群小白鹅,很是漂亮。伙计甩着白毛巾小跑过去,“这位客官,您不能这样。”
我瞧见傅清恒淡淡瞟了他一眼,径自往里走。
伙计怔了一下,再次拦住他,“客官,您不能带鹅来喝茶。”
他严肃得盯了一眼伙计,伙计便缩了下肩膀。
他道:“这鹅不喝茶,是来找人的。”
伙计愣了下,“找人?找谁?”
他悠悠的目光掠过人群,最后朝我这个方向这边望来,神情寡淡。
心中一咯噔,我突然觉着不妙。
果然,下一刻,众目睽睽之下,他理了理袖口道:“小白,它们想你了。”
出了茶楼,花频频很不厚道得坐车遁了,并严厉斥责了我想带鹅蹭车如此不美好的想法。
我愤然,便颇有骨气得赶着一群小白鹅走在街边,路人纷纷对我侧目,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人耍猴一般。
这我倒不怕,我就怕第二天京城里开始流传我被一群鹅给惦记上了,这太糟心了。而罪魁祸首却在后面不急不躁走着。
一路上,我都没搭理他,回了府。看门小厮见我被一群鹅给簇拥着,啊了一声,急急跑过来。
“小姐,你买的啊?”小厮想帮我赶,可惜鹅群不买帐,扑楞着翅膀乱跑。很快鹅群就散了,在我家门热闹得撒起欢来。
小厮欲哭无泪,我也心塞得没法,遂问傅清恒:“他们怎么了?”
他淡淡道:“兴奋。”
我愕然:“为何?”
他低了眼,目光沉沉,“因为要和你一起回家了。”
我:“……”
憋了半天,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想我还是没法接受一群鹅对我钦慕,但让它们在我家门口闹,多少有点不好看,遂与他道:“你把它们赶进府,我就养它们。”
他却问:“为什么?”
我道:“不是说想我?不是和我在一起兴奋吗?我就给它们个机会。”
他道:“我也很想你,和你在一起也兴奋,你能不能也养我?”
每个姑娘家的心都有砰砰乱跳的时候,譬如现在的我,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素日里严肃板正的人说起来情话来会这么有杀伤力,反正在我回过神后,我已经点过头了。我恨我自己肤浅!见识短!
傅清恒很欢喜,“既然如此,那我的晚饭?”
“我管!”我憋屈得道,又指了指门口乱窜的鹅群,“快赶进府,我可不想让别人在我家门口看耍鹅玩。”
等安顿好了鹅群,也到了晚饭的点,为表示我这个饲主的财大气粗,我特意安排了一顿颇为丰
盛的晚饭。
就在我和傅清恒比赛谁筷子夹得快时,老爹回来了。
他瞧见傅清恒怔了一怔,又瞥向一桌子的饭菜,问我:“你是想吃穷老爹再跟着他跑?”
吃穷有可能,但跟着他跑,貌似不怎么靠谱,我遂在吃完饭送他到门口时道:“虽说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夫君,但你瞧,我都忘了,你若继续这样缠着我,对你也不公平,你还是别再来找我了吧。”
之前,我和他并不熟识,可那天在花频频家门口,他却突然对我说,他是我夫君,可我已经忘了。他说这话就像在大冬天喝凉白开,不适宜却非要作死。因为我一听完,脑海里如风般刮过四个字:他在扯淡。
在我心里,夫君这种东西人生中只能拥有一个,并且非常之珍贵,若我有,我必定将他放在心尖上,百般宠溺,万般疼惜。
可惜,他说我忘了他。若我能忘了他,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些在他看来难以忘怀的过去,或许对我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存在。
“不缠着你,”他神情平静,语气却显得有些寂寥,“对我更不公平,小白,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我的。”
不见得,毕竟谁都不想记起自己错把羊看成马的黑历史。送走他,回了院子,我爹正在举头望明月,神情很是落寞,我嘴贱,上去问了句:“爹,你想娘了?”
他一愣,须臾,神情多了份凄然,“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娘以前啊,最喜欢呆院子里数月亮……”
那我娘还挺别致的,真不枉我爹惦记了她这么多年。我爹还在一边絮叨,已经从月亮说到了厨房里那几只咬厨子脚趾头的老鼠,我蹲在他脚下,仰脸瞅月亮,时不时嗯一声。
见我如此,他颇为受用,俯身拍拍我的脑袋,叹口气:“你以前病时,爹不好给你找人家,怕连累人。如今病好了,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你若还想和傅清恒好,爹也同意,如果不想,爹就给你寻个好人家。”
并非我心狠,也并非我淡薄,我只是内心深处对傅清恒有一点抵触,一旦接近他,心里就好似有个声音大喊着离开他离开他,如此反复,搞得我心累,遂让老爹看着办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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