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第105章


姚东京见了乐乐就满心欢喜,她跪在毛毯上弯下腰,用食指摸了摸乐乐嫩乎乎的小脸蛋儿。
“白玉姐,这孩子真可爱。”
陈白玉微微扬了扬下巴,露出贝齿莞尔:“你自己……也生个。”
姚东京眼尾一挑,娇羞又甜蜜地望了陈白玉一眼,唇角跟月牙儿似的翘着,顺手又刮了乐乐的脸颊一下:“就怕生不出乐乐这么讨人喜欢的。”
“哪儿能啊,你看你和西安,你、你们两人……两人都长得好看,生出来的娃娃也……肯定好看。”
姚东京抿唇笑得更欢,陈白玉就又说:“你俩可生一儿一女。有儿有女才、才圆满。”
“生儿生女都无所谓啦,而且生孩子哪儿这么随人意,想生儿子就生儿子,想生女儿就生女儿的?”
陈白玉摆摆手,又向姚东京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来。
“东京,我、我和你讲,我听人、人说,白天容易生儿子,你们最好第一胎生个儿子,那……第二胎就随意了……”
姚东京缩回脑袋,娇羞地看了陈白玉一眼:“白玉姐,你这都哪儿听来的呀,有没有科学依据啊。”
“他们都说、说白天男人阳气旺,种进去的就……就容易是儿子。”陈白玉压下腰来,握住姚东京的小手臂,神神秘秘地道,“你跟西安商量着点,你俩……白……天试试。”
虽说姚东京和段西安已经和谐过好几次了,但这种私密的活动被一个第三者说出来,还是挺难为情的。
姚东京怕陈白玉继续说会说出些更叫人脸红的话来,于是她当即便生了想溜的心思。
眼下的乐乐还全神贯注地开小汽车,姚东京便一把将他抱起,转移话题道:“白玉姐,乐乐老待屋子里也不好,我抱他出去转转。”
陈白玉也跟着站起来,客气地道:“哪儿能……能让你抱啊,乐乐挺沉的。我、我来吧。”陈白玉的脚不利索,但手还是能扛的。
姚东京就是想快点溜出去,手上的乐乐沉是沉,但她喜欢,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抱得动了。她知道陈白玉是客气,便大方道:“没事儿白玉姐,乐乐不沉。”
说罢,她便抱着乐乐出了屋子。陈白玉磨蹭着也跟了出来,她走到楼梯的最上一阶的时候,姚东京已经飞快地下了楼,在楼梯口处掂着乐乐逗他开心了。
陈白玉见乐乐笑得粉牙龈都露出来了,两只大眼睛挤得弯弯的,脸蛋粉红粉红,跟水蜜桃似的能掐出水来,她心里也痒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向着乐乐道:“东京,你过来……来给我也抱抱乐乐。”
姚东京逗得开心,听了这话便走上前几步,陈白玉的身子都前倾了,两手抬得高高的,想要接过乐乐。
哪知道姚东京起了逗她的心思,将孩子朝前递了递,又缩了回来,就跟天底下所有爸爸会跟女儿玩的那个游戏似的——将盛着好东西的勺子递到女儿嘴边,女儿傻乎乎地张嘴,爸爸却又将勺子塞到自己嘴巴里去。
陈白玉被姚东京骗了这么一回,脸上虽挂着笑,心里却急了。眼见姚东京抱着乐乐一步三回头地笑着走远了,她忍不住快走几步,仿佛这样就能追到乐乐似的。
陈白玉这副身体是不能走快的,走快就容易跌。更何况她现在正站在楼梯上,她这么一急,脑子里想的是快些下楼,可脚步却哆哆嗦嗦跟不上。
今天室内潮得很,墙壁上、地板上全是湿的,陈白玉脚下打滑,刺溜一下就钻到楼梯上,她身体的自救能力差,从高高的楼梯上,就这么一路滚了下来。
一头撞上楼梯最下的时候,地板上淌着一汪血,鲜红鲜红,顺着本就湿漉漉的水痕一路走,蔓延了好远。
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时间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耳畔安静得很,仿佛只剩下陈白玉的热血滚淌的声音。
下一秒,便炸了锅了。
☆、第87章 熄灭的玉光
医院。
陈白玉正在急救,快两个小时了。毫无动静。
苏佳玲倚靠在手术室的大门上,妆都哭花了,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声音,听起来像野兽的嘶鸣,声音嘶哑。
苏美凤站一旁想安慰,开了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抚摸着苏佳玲的背,轻轻拍着。
姚东京缩在段西安身后,紧张兮兮地瞪着手术室上方亮着的灯,眼睛都要看花了。
段西安没回头,但却握住了姚东京的手,热度传了过来,姚东京才不至于被穿堂风冻得瑟瑟发抖。
苏佳玲哭得断断续续的,苏美凤实在看不下去,担心她再哭下去要晕厥过去,扭头便指挥段西安下楼去买瓶水上来。
姚东京立马跳出来,自告奋勇地道:“我去!”
苏美凤看了她一眼,表情复杂,没说话就撇过了头去。
段西安抓住姚东京的胳膊,蹙了蹙眉:“大晚上的你别乱跑,我去。”
他刚要走,姚东京就扯住了他的衣角,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眼睛里含着满满的央求,她小心翼翼地瞟了手术室门前的长辈们一眼,心脏跳得扑通扑通,将声音压到最低:“还是我去吧。”
说完,她便没给段西安回答的机会,转身便小跑掉了。
段西安只来得及在她身后喊一句“小心点”。
段轻鸿从塑料椅上站起来,道:“她这么大个人,出去买个水能出什么事儿。”
段西安抿抿嘴,辩解道:“她毕竟是女孩子嘛。”
段轻鸿闻言瞟了他一眼,不怒自威的模样。苏美凤也望过来,眼神里藏了许多情绪,混混沌沌糅杂在一块儿。
段西安便沉默了,乖乖地坐下等着,搁在膝盖上的拳头却捏得越发的紧。
*
姚东京跑了一整条走廊,她穿着高跟鞋,跑在医院的地板上发出蹬蹬蹬的响声。与她擦肩而过的小护士瞪了她一眼,背对着她故意说道:“也不知道走轻点儿,这是医院。”
姚东京便停了下来,回头去看那小护士,小护士已经快步走远,藏在过道的黑暗里再也看不真切了。
她泄了气,垂着头慢慢走。一手紧紧拽着单肩包带,一手捏着裙摆。跑了那么长一段路,此刻她还在大口地喘气。
医院里消毒水儿的味道极浓,仿佛无孔不入,钻入她的心肺,叫她忍不住呛了一口。脑子被这浓重的气味熏得清醒得很,眼前仿佛还在回放陈白玉摔下来的场景,一遍一遍反复不停。
她猛地甩了甩脑袋,不敢再去多想,再次飞快地跑起来,赶到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几瓶水,又迅速地飞奔回去。
路过大厅的时候,她见着了熟人。
沈孙义和安在音。
姚东京抬头朝他们头顶一看,指示牌上印着妇产科三个大字。她下意识地朝安在音的肚子看去,视线却被她的脸蛋吸引。
如果这是真的,这是件喜事儿。可安在音却哭哭啼啼的,黑眼线都被泪晕下来了,挂在眼圈的位置,跟熊猫似的。
姚东京发誓,她不是刻意去偷听的,只是安在音的声音实在太闹,魔音穿耳似的就窜了过来。
“为什么呢?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保护你,陪伴你渡过难关,可你却一直对我这么无情。为什么呢?他是你的小孩,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
安在音一边擦眼泪,一边拽着沈孙义的袖子摇晃着。沈孙义背对着姚东京,因此姚东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笔挺的背脊像僵住了似的竖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姚东京的脚步微顿,心下明白几分。可这到底是别人的事,是喜是忧都与她无关。
她垂着头,捏紧了手里的塑料袋,快速地穿过他们。
手术室前的景和她离开前没什么区别。
姚东京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那盏通红的灯,悬着的心再次紧了紧。她将塑料袋里的矿泉水递给苏佳玲,努力扬起一抹笑:“姨妈,您先喝口水吧。”
苏佳玲虚弱地侧了侧头,流泪的眼粗粗地扫过姚东京,手里的餐巾纸已经被她捏得皱巴巴湿哒哒的了,她还在用它擦眼泪。
苏美凤察言观色,淡淡地瞥了姚东京一眼,也没说话。
姚东京手里捧着矿泉水,尴尬地站着,脸上的笑僵了。
这时段西安走过来,拎过姚东京手里的袋子,搂着她坐到一旁的塑料椅上。他握着她冰凉的手,心疼地摆在嘴边轻轻哈了口气。
姚东京望了他一眼,咬着唇不敢说话。
也不知过去多久,段轻鸿忽地对段西安道:“你俩先回去吧,这儿我们几个老的守着就行。”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叹了一声说:“都12点多了,你们回去睡吧。这边有结果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姚东京直了直腰,道:“不,还是我和西安在这儿守着吧。你们回去睡。”
段轻鸿皱了皱眉,没说话。段西安会意,将姚东京牵起来,从善如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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