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第66章


记得当时我在吃格兰诺拉麦片棒,接着就倒下了。”
“对。”
“不过你看,当时我手里拿着格兰诺拉麦片棒,这一点我很有把握。你们发现我时,它掉在了地上。我吃掉了多少?”
“大概一两口吧,”蒂克纳说。
“那你的遗忘症推测就是错误的。我当时就站在洗涤池边吃格兰诺拉麦片棒。这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你发现我时,那就是我在做的事。如果是我妹妹,她为什么脱光莫妮卡的衣服,老天爷啊……”我没有说下去。
伦尼说:“马克?”
你爱她吗?
我怔住了,两眼发呆。
你知道谁向你开的枪,是吧,马克?
黛娜·列文斯基。我想起了她不止一次探访那栋她在里面长大成人的房子,这事蹊跷得很。我想起了那两枝枪——一枝是我的。我想起了藏在地下室里的CD…ROM,它就藏在黛娜告诉我的那个地方。我想起了在医院前面拍的那些照片。我想起了埃德加说的关于莫妮卡找精神病医生看病的事。
这时,一个可怕的想法,一个可能是我确实强忍着的可怕念头浮现出来。
四十二
我假装身体不舒服,找了个借口溜到卫生间,给埃德加打了个电话。我岳父自己接的电话,这使我有点吃惊。“喂?”
“你说莫妮卡以前找过精神病医生?”
“马克?是你吗?”埃德加清了清嗓子。“我刚从警方得到消息。那帮操蛋的蠢货要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
“眼下我没时间谈这事。我还在想方设法地寻找塔拉。”
“你需要什么东西?”埃德加问。
“你知不知道她那个精神病医生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我想了想。“卡森在你那儿吗?”
“在。”
“让他来听电话。”
短暂的沉默。我轻叩着自己的脚背。卡森叔叔深沉的嗓音从电话线那边传过来。“马克?”
“你知道那些照片,是吧?”
他没有回答。
“我核对过我们的账户。钱不是我们出的,是你付的钱给私人侦探。”
“这与枪杀或绑架没有任何关系,”卡森说。
“我认为有关系。莫妮卡告诉过你她的精神病医生的名字,是不是?他叫什么名字?”
他又没有回答。
“我正想法查明塔拉出了什么事。”
“她只去过两次,”卡森说。“他怎么能帮你?”
“他不能,但他的名字能。”
“为什么?”
“告诉我就是了,是还是不是。他叫斯坦利·拉迪奥吗?”
我能听见他的喘息声。
“卡森?”
“我早就跟他说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我已经挂断电话了。卡森不会说出更多的东西。
但黛娜·列文斯基会。
我问里甘和蒂克纳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捕了。他们说没有。我问维恩我能不能还借那辆卡麦罗用用。
“没问题,”维恩说。接着斜眼瞟了一眼,又补充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我摇摇头。“现在你和凯塔丽娜跟这事没关系了。你们不用管了。”
“需要我的话,我就还待在这儿。”
“不需要了。回家吧,维恩。”
接着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紧紧地抱住了我。凯塔丽娜吻了我的脸庞。我洒脱地看着他们开着小货车离开了。我开车直奔市区。林肯隧道交通很拥挤,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通过一道道的收费站。趁着这段时间我打了几个电话。知道黛娜·列文斯基和一个朋友合住在格林尼治村的一套公寓里。
20分钟后,我敲响了她的门。
埃莉诺·拉塞尔吃完午饭回来,看到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普通的马尼拉纸信封。是寄给她的老板伦尼·马科斯的,上面标着“机密亲启”字样。
埃莉诺已经和伦尼共事丫八个年头。她非常爱他。埃莉诺没有自己的家庭——她和她丈夫索尔从来没能有过一儿半女,索尔三年前就去世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成了马科斯的儿女们的祖母的替身,她甚至把伦尼妻子谢里尔和四个孩子的照片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她打量着这个信封,眉头紧皱。它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她朝伦尼的办公室瞥了一眼。他看上去心烦意乱,因为伦尼刚刚从一个凶杀现场回来。这个案子与他最好的朋友马克·塞德曼医生有关。
在这种时候,埃莉诺一般不会打扰伦尼。不过这个落款……哎,她想还是应该让他自己来看。
伦尼正打着电话。看到她进来后,就用手捂住话筒。“我有点忙,”他说。
“这是你的信。”
埃莉诺把信封递给他。伦尼对它几乎视而不见,接着埃莉诺留意到,他看到了回信地址。他把信封翻了过去,然后又翻了过来。
落款很简单,“斯泰西·塞德曼的一个朋友。”
伦尼放下电话,撕开了信封,
我想黛娜·列文斯基见到我时并不吃惊。
她把我让进门,一声也没吭。四壁上全是她的绘画,其中很多是悬吊着的。角度很奇特。整个房间给人一种萨尔瓦多·达利的超现实主义感觉,让人头晕目眩。我们坐在厨房里。黛娜问我要不要来点茶,我说不用了。她的手放在饭桌上,我看见她的指甲都被啃下来了,一直啃到指中根的护膜处。住在我那栋房子里时它们就是这样的吗?她现在似乎有些异样,不知怎的更凄楚了。头发更直了,两眼低垂着。俨然又成了那个我认识的小学时代的可怜女孩。
“你找到照片了?”她问。
“是的。”
黛娜闭上眼。“我本不应让你找到它们。”
“为什么呢?”
“我以前对你撒过谎。”
我点点头。
“我没有结婚,不喜欢性,对肉体关系确实感到痛苦。”她耸耸肩。“甚至讲真话对我来说都是问题。”
黛娜勉勉强强地笑着。我也不情愿地对她笑着。
“在治疗过程中,我们被教导说要勇敢地面对恐惧。要做到这一点,惟一的办法就是要听真话,而不管它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你看,我甚至连什么是真话都不敢肯定。因此我就努力把你引到那里。”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之前,你回过那栋房子,是不是?”
她点点头。
“你就是那样遇上莫妮卡的?”
“是的。”
我接着说。“你俩成了朋友?”
“我们有些共同的地方。”
“什么地方?”
黛娜抬头看着我,我看出了她的痛苦。
“凌辱?”我说。
她点点头。
“埃德加对她进行过性凌辱?”
“不,不是埃德加。是她母亲。也不是性方面的。更多的是肉体和精神上的。那个女人是变态狂,这你是知道的,对吧?”
“我猜是吧,”我说。
“莫妮卡需要帮助。”
“所以你把她引见给了你的治疗医生?”
“我试过。我的意思是,我为她安排了与拉迪奥医生见面的时间。不过没有成功。”
“怎么会呢?”
“莫妮卡不是那种相信治疗的女人。她认为自己的问题最好由自己来解决。”
我点点头。我知道。“在那栋房子里,”我说,“你问过我是否爱莫妮卡。”
“是的。”
“为什么?”
“她认为你并不爱她。”黛娜把一个手指放进嘴里,寻思着找块指甲啃一啃。可是一块也没有。“当然,她认为自己不值得人爱。就像我一样,不过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地方?”
“莫妮卡觉得有一个人能永远地爱她。”
我知道这个答案。“塔拉。”
“是的。她给你设下了圈套,马克。可能你已意识到这一点。这不是偶然的,她想怀上个孩子。”
可叹可悲,我对此并不吃惊。我再次试图把事情的各个部分一块块地拼凑起来,就像做外科手术一样。“所以,莫妮卡认为我不再爱她了。她害怕我提出离婚。整天愁眉苦脸的,晚上哭哭啼啼的。”我把话打住了。我这番话本来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同时黛娜也在听。尽管我不想继续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但我实在是无法自抑。“她精神脆弱,思想紧张。之后她又听到雷切尔的电话留言。”
“那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是的。”
“你还把她的照片放在你书桌的抽屉里。这事莫妮卡也知道。你对她念念不忘。”
我闭上眼,想起了莫妮卡车里的那张斯蒂利·丹的CD片。校园音乐我曾和雷切尔一起听过的音乐。我说,“所以,她就雇了个私人侦探,查查我有没有什么风流韵事。是他照了那些照片。”
黛娜点点头。
“所以她现在就有证据了。我准备离开她,扑人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我就要到处散布说她反复无常,说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是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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