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馆杀人事件》第65章


Nebel…loh…guckten)’。也就是说,那时受到混淆的印象化为Dannebrog的相似名词出现。这样的话,支仓,在那分开成四句的伸子的话中,只有共鸣钟室和武器室这两个印象奇妙地掺杂其中。所以……”
法水停顿一下,对自己惊人的心理分析做出最后结论:“当然在其首尾的黄和红……来自这两者的感觉,必须是最初的丹尼伯格夫人事件与最终的礼拜堂之场景。假设最后的红是宫廷乐师绚烂的朱红色衣裳,伸子为何会从最初的丹尼伯格夫人事件感受到黄色呢?”
检察官和熊城皆受到陶醉般的感动,不过,过了一会儿,熊城提出不明白的疑点;“但是,在礼拜堂的黑暗中听见的两种声响,应该是旗太郎或伸子两人之一所发出的。”
“那不过是死点与焦点,亦即音学上的问题。很可能从丹尼伯格夫人的位置来说,伸子以踏板发出的声音乃是死点,而旗太郎弦弓摩擦的声响即使非常轻微,却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焦点,所以她靠向伸子时,却自背后被刺杀。支仓,虽然我认为已没必要再多谈,不过,令人怜悯的是受到伸子操控、穿上球鞋又被套入盔甲的愚蠢易介。”
法水依序说明伸子的行动。至此也终于明白伸子服用水化氯醛乃是一场狡狯的表演。
之后,法水转移方向,终于开始触及黑死馆杀人事件核心的主要谜团——伸子的杀人动机。那是没有必要说明的事实,因为,法水从口袋里取出藏在罗丹《接吻》雕像内之物时,两人的视线完全被吸引住了——是照相干板!
将几块干板碎片组合后,全文如下:
一、丹□□伯□□□□□砒霜的□□□□。
二、川那部□□□□、胸腺死亡的危□□□□。
(有关特异体质的条项只此两条,之前的不明)
三、吾不忍牺牲□□□□,将生下的女儿与男孩调换,成长后在我身边当秘书,□□□□□就是纸谷伸子。因此,旗太郎与□□□□血统毫与关连。
这样一来,纠结不清、混乱无比的黑死馆杀人事件终于拉下了最后的帷幔,也明白纸谷伸子实际上就是算哲的女儿,而算哲的窒息死亡当然是伸子弑父的结果,至于“父呀!我也是为人之子”这句话则纯粹表现了极端强烈的复仇意志。
不过,照相干板虽是法水梦想的花朵,也就是陈尸启示图的另外半页,却因为现存的只是一部分——其他部分不知是在掉落时已经粉碎?抑或被伸子丢弃?——除了解明丹尼伯格夫人和易介的特异体质外,其他人的特异体质已成为永远的谜。
不久,检察官像是从梦中清醒:“原来如此,因为自己是当代家主而牺牲女儿,令伸子变成残忍的欲望之母。这种嗜血症的起因我已经完全了解,但是,每次行凶时皆塑造出超越人类世界的离奇怪异美感和景观……法水,希望你可以从心理学方面加以说明。”
“简单地说,那是游戏的感情,一种生理上的洗涤。人类经常充满被压抑的感情与干涸的情绪,所以被要求某种生理上的洗涤。萨比里克斯(被称为年轻的浮士德,十六世纪前叶在德国境内流浪的妖术师)和迪兹的法斯吉尼主教等人之所以坠入精灵主义也是如此。当人类力量耗尽,丧失反噬的方法之际,能够缓和其激情的只有精灵主义。而且从伸子创造出那种畸狂变态之世界的种种手法中,可以窥见她是受到书库中的格特·波纳德(魔法师,被称为十三世纪意大利的浮士德)的《点火术要论》或瓦萨利的《祭祀师与谢肉祭装置》等书籍的影响。
伸子原本应该是出于恶作剧心理才窃取照相干板,但在知道内容以后,一定有如照射到魔法般的月光,产生了丧心、绝命、宿命感之类的感情,并彷佛群聚成十字状,击溃了在此之前保持内心平衡的对立一方,引爆了那种既具破坏性却又神圣的疯狂情绪。但是,我不认为伸子是悖德者,她只是布拉尼格所谓的‘命运之子’,而这一连串的事件则为一首活生生的人类之诗。”
法水以澄净聪明的眼眸望着检察官:“支仓,我们至少应该替这个神圣家族的最后一人——伸子——送行,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旅程吧!”
就这样,具有梅迪吉家血统、妖妃卡贝萝·比安卡之末裔、神圣家族降矢木家之最后一人的纸谷伸子的灵柩,在佛罗伦斯市旗的覆盖下,由四位身穿麻衣的修道士扛着,走在温馨的合唱和氤涌的香烟中,缓缓运向后院的墓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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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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