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第16章


牛东新站起身来到了外屋。
苏岩开门见山问毕仁是不是遇到了麻烦?毕仁点了点头。他说:“袁晓刚可能是派人来了!”苏岩说:“你怎么知道?”毕仁说:“我南方有一个朋友,昨天我给他打电话。他说,袁晓刚正在找我。”苏岩这才问:“袁晓刚是干什么的?”毕仁说:“他是一个老板。”
毕仁不想往深说。苏岩说:“袁晓刚派人来找你干什么?”毕仁说:“可能是要害我。”苏岩说:“为什么呢?”毕仁欲言又止。苏岩说:“毕先生,我不是想打听你的隐私。你是牛东新的客人,他非常担心你。他很要面子,如果你在我们这儿受到了伤害,他今后就没法混了。”毕仁说:“袁晓刚的机构准备做一支股票。他怕我算计他。”苏岩说:“你怎么算计他?”
毕仁说:“他们要做一支股票,需要用大量的资金洗盘。要不断地把股票的价格压下去,再抬上来。如果我事先看出他们的意图,我就可以利用他们低吸高抛获取大量的利润。这无疑会给他们增加成本,弄不好,还会影响他们整个的操盘计划。我在他们机构呆过。他们和哪些上市公司来往密切,我都一清二楚。他们对我采取防范是很正常的。”
苏岩点燃了一支香烟,慢慢地吸着。他说:“毕先生,你没有和我说实话。这个机构如果真要是对你这么不放心的话,当初,他们就不会让你离开了。”
毕仁愣住了。苏岩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毕先生,你对我不要隐瞒,我不关心你们赚钱的事儿,我只关心谁可能来伤害你。你刚才说的,我觉得不合情理。他们之所以现在防你,我估计,你是曾经给他们带来过麻烦,对不对?”
毕仁点了点头:“我帮他们赚了很多的钱,但他们没有按规定给我应得的报酬。我离开他们机构的第二年,他们做了一支股票。我在证券报纸上针对这支股票的走势写了三篇文章,我把他们什么价位建仓什么价位出货,写得清清楚楚。结果,他们遭到了巨大的阻力,比预计的利润减少了百分之三十多。”
苏岩说:“他们是怎么发现你的?”
毕仁说:“我发表文章用的是假名,但他们还是猜出是我写的。”
苏岩问:“他们在哪儿找到你的?”
毕仁说:“在圣都宾馆,也是在总统套房里。那天夜里,我正在睡觉,突然进来两个人,问我是不是毕仁。我说,是。”
毕仁不吱声了。苏岩说:“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毕仁说:“他们把我揍了一顿。”
苏岩说:“揍得狠吗?”
毕仁说:“挺狠的。他们踢我这里。”
毕仁指了一下裤裆。
苏岩认为,这两个不是什么杀手。他们无非是警告一下毕仁。
苏岩有点失望。既然毕仁已经给那个什么机构老板袁晓刚造成了损失,找到毕仁还用什么警告啊?直接干死毕仁不就得了?这个袁晓刚不大可能是什么黑社会的。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都没敢把毕仁干掉。现在,毕仁离他这么远,他还能派人来杀毕仁吗?
苏岩安慰毕仁说:“毕先生,你什么都不要怕。我们这儿地方小,如果来了南方人是很显眼的。所以,他们要是来人害你的话,我们会知道的。你就放心吧,如果你害怕,我可以搬来和你一起住。”
毕仁说:“不用不用。”
回去的路上,为了安全起见,苏岩对牛东新没有说害毕仁的不像是杀手,也没说来杀手害毕仁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这些只是他的怀疑。万一那两个人就是杀手呢?苏岩要牛东新提高警惕,从现在开始,要让毕仁少用手机。
牛东新说:“要不,我在宾馆给你也开个房间吧?”
苏岩说:“现在还太早。”苏岩说的是实话。即使需要对毕仁进行保护,也得请示队里。但牛东新认为苏岩又和他整事儿,目的是迫使他帮苏岩找到盛斌。
牛东新为难地问苏岩:“盛斌到底多大事儿?”
苏岩说:“老牛,我跟你交个实底儿吧!我抓盛斌纯粹是治一口气。盛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就是吸毒?他又不是贩毒,怕什么呀?我压根儿就没把抓盛斌当回事儿。我知道郝飞和他关系不错,就去找郝飞问问他,可你不知道,那郝飞跟我装的!装吧也行,你别通风报信啊!我回头通过其他关系去找盛斌,没了!你说,多大个事儿呀,还至于和我玩这一套!老牛,你知道我这个人爱脸,你说我连盛斌都抓不到,我还咋在刑警队混呢!”
牛东新说:“你要是单纯为治气,这倒没什么。我就怕帮你把盛斌抓住了,盛斌要是因此被判了大罪,我在社会上也没法混了。”
苏岩说:“老牛啊,老牛!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真要是盛斌有大罪的话,你不想想,能光我一个人去抓他?我们刑警队不得全出来抓他呀!”
牛东新说:“也是。好吧,我想想办法,帮你找到他!”
苏岩相信牛东新会帮忙的。帮苏岩,苏岩就会帮他保护毕仁。现在毕仁在牛东新眼里的价值是最高的。为了这个利益,牺牲盛斌是完全值得的。
苏岩最后又向牛东新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你认识王松吗?”
牛东新摇了摇头,“这我可不认识。”
苏岩提了王松的父亲。牛东新说:“他爸我知道,不是调到省里了吗?”
苏岩说:“你帮着给打听打听呗!”
牛东新疑惑地看着苏岩:“打听他干什么?王松也吸毒?”
苏岩说:“人家是高干子弟吸什么毒呀?你侧面给问问就行。”
牛东新有各式各样的朋友,通过他去了解王松既简便又快捷!
牛东新说:“我给你问问倒没关系,但我现在有点怕你了。”
苏岩说:“怕什么呀?”
牛东新说:“我怕下次你该问我本·拉登藏在什么地方?”
苏岩说:“不会。本·拉登藏在哪我早就知道。”
9
手机响了一下,苏岩看看来电显示,是刘芳。她这是想给自己打又怕苏岩说她。苏岩心想,你要是再不打我就给你打了。苏岩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打回去。以前,他接通电话后,总是一本正经地问,找我什么事儿?这次他不这么问了。他歉意地说:“对不起,刚才我上卫生间了,电话响我没听见。”刘芳说:“我……是想给别人打,不留意拨了你的电话。我还寻思呢,你要是睡觉,我把你吵醒怎么办?”苏岩说:“这都几点了,我还睡觉!没有没有我早就醒了。哎,你要给谁打电话,你赶紧打一个吧!”刘芳说:“没事儿,过一会儿打也赶趟。”
苏岩温柔地说:“你要是赶趟的话,我就和你聊一会儿。好几天都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这几天怎么样?”刘芳的声音变调了:“我……我挺好的。”苏岩说:“你怎么了?旁边有人吗?”刘芳说:“没……有啊!”苏岩说:“那你怎么这么不自然呢?”
刘芳说:“我想见你。”
刘芳很快来到了苏岩的家,屋子里乱糟糟的。苏岩说:“你不用换鞋了。你就直接进来吧!”刘芳说:“那不行,你给我找双拖鞋吧!”苏岩翻了半天,拿给刘芳一双拖鞋。刘芳说:“还是新的呢!”
刘芳进屋之后,仔细地打量着房间。她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你爸你妈呢?”苏岩说:“我爸我妈都住在郊区,那儿还有一套房子。”刘芳说:“平时,他们回来吗?”苏岩说:“不回来。有时间我净去看他们。”
客厅里的沙发上堆着报纸、影碟和各种书籍。苏岩收拾出了一个单人沙发,让刘芳坐下。刘芳说:“这么乱你咋不收拾收拾呢?”苏岩说:“我习惯了。”苏岩给刘芳打开一听可乐,递给刘芳。他坐在刘芳的对面,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刘芳喝着可乐还在四处巡视。
苏岩说:“你见我什么事儿说吧。”
刘芳把可乐放在了茶几上,表情忧郁起来。还是关于王松的。刘芳说:“我按你说的,试着和他亲近。昨天晚上看电影的时候,他摸我的手,我也主动去摸他的手。他吻我的时候,我也主动去吻他,可是……”
刘芳低下了头。苏岩呆呆地看着刘芳。这个傻子,让她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亏得没说让她去和王松上床!
苏岩说:“可是怎么的?你主动吻他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刘芳说:“我感觉还是像在吃木头。”
苏岩说:“不会吧!”
刘芳抬起头看着苏岩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岩说:“你和别人接过吻吗?”
刘芳摇了摇头。苏岩说:“你可能就是这种类型,和谁接吻都像是在吃木头。”
刘芳动情地看着苏岩,像是在说,咱俩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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